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是不可信的。
趙宗瀾說的‘堅持會兒’,沈京霓卻被折騰到了后半夜。
他今晚很兇。
她的手腕都紅了一圈兒,怎么求都沒用。
最后累得睡著時,那條真絲領(lǐng)帶還在她手上松松垮垮的。
纏著。
還有更過分的。
……
像是鐵了心的要懲罰她。
懲罰她什么呢。
沈京霓覺得很無辜。
所以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她就兇巴巴的,湊到他的胸前狠咬了下。
趙宗瀾被她那小尖牙咬得悶哼了聲,眼眸漸暗。
他怕她醒來時哭鬧,所以即便醒了也沒早起,特意陪著她多睡了會兒。
誰知,小貓很記仇,很囂張。
早上的男人是不能惹的。
當沈京霓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趙宗瀾,你怎么又……你離我遠點兒。”
她要推開他,卻被摁住了腰。
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炙熱的吻又落了下來,“你乖點,我爭取在一小時內(nèi)結(jié)束。”
沈京霓幾乎是扯著哭腔在指責他,“我才不信,你太久了,不要。”
趙宗瀾嘴角勾起點惡劣的笑,抵著她的額頭,循循誘導(dǎo)。
“所以,需要你配合。”
沈京霓睜著迷茫的雙眼看他,怎么配合,配合什么?
趙宗瀾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是在安撫鬧脾氣的小貓。
他薄唇輕啟,嗓音低沉偏啞:“乖,z過去。”
“*下”
……
沈京霓被趙宗瀾抱著從浴室出來時已渾身無力,又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事實又證明,人不能總吃太好。
吃太撐了,小身板兒會受不住。
成熟禁欲的男妖精不能經(jīng)常碰,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榨干精氣,任妖精為所欲為。
沈京霓睡到臨近中午才醒,是被宋妤的電話吵醒的。
電話那頭的宋妤語氣很是焦急,聽著像是要哭了:“淼淼,溫姐姐好像被宋家二房的人帶走了。”
“電話也沒人接。”
宋妤和溫舒意走得比較近。
她今早去溫舒意的公寓找她玩兒,卻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人卻不在。
查了一路的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是被二房的人帶走了。
沈京霓疑惑地蹙眉:“宋家二房為什么要帶走溫姐姐?”
溫舒意是宋硯庭的女朋友,按理說,即使宋家長輩不同意她進門,宋家的人也不敢輕易動她才是。
宋妤:“我也不知道,只聽我爸說,上個月,二房手上那點股份全被硯庭哥收走了。”
“他們二房一直覬覦家主之位,大概是想趁著硯庭哥出差,抓走溫姐姐來要挾他吧。”
沈京霓懂了。
原來是家族爭斗。
宋家二房這是窮途末路,徹底撕破臉了。
“淼淼,硯庭哥和其聿哥都在意大利出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思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溫姐姐了。”
沈京霓哪有那本事。
她對自已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
幫肯定是要幫的。
但說到底,還是得趙宗瀾出手才行。
沈京霓:“你先別著急,他們?nèi)绻且脺亟憬阃{宋硯庭,那她現(xiàn)在就是安全的,我想想辦法。”
-
趙宗瀾在書房處理公事。
剛結(jié)束一場枯燥的視頻會議。
他打開抽屜準備拿煙,就見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門口的人沒立即進來。
她只趴在門框邊,緩緩伸出個小腦袋來,沖他討好的笑,明眸璨璨,嗓音甜溺。
“哥哥,你這會兒忙嗎?”
趙宗瀾身子后仰,懶懶的靠著椅背,英俊的臉上神色清冷如常,他沒說話,只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過去。
沈京霓身上穿了件法式毛絨睡裙,顏色采用的是新中式水墨畫暈染,藍與白底色交融滲透,自然靈動,看著軟乎乎的。
待她走近,男人長臂一撈,便把人攬進了懷里。
果然很軟。
趙宗瀾從煙盒里拿了煙出來,慢條斯理的夾在指間,目光落在她那乖巧的臉上,“有事求我?”
“嘿嘿,哥哥好聰明呀。”沈京霓向來不會兜圈子,哄他的同時,又表明自已的立場,“但不是求。”
“是你自已說要為我的善良兜底的。”
趙宗瀾不語,只挑眉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沈京霓就直接說了:“溫姐姐被宋家二房的人帶走了,我要去找她,你借我點人。”
她話剛說完,就被趙宗瀾夾煙的手捏住了臉蛋兒。
他語氣淡漠:“宋家的事別去摻和,宋硯庭的女人也用不著你去救。”
宋硯庭就算再蠢,也不會讓溫舒意受傷。
沈京霓打開他的手,腮幫子微鼓著:“可他在國外出差呢,而且溫姐姐是我的朋友,我肯定是要去救她的呀,這和她是誰的女人沒關(guān)系。”
趙宗瀾目光沉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他不想讓她去蹚宋家這趟渾水,太臟。
“哥哥,求你了。”她摟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又暖又香的頸窩里撒嬌,“你要說話算話的。”
“不然你就是大騙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見撒嬌不管用,她便用上了威脅,“以后你也別想我聽你的話。”
“你現(xiàn)在就很不聽話。”
趙宗瀾拍了下她的額頭,語氣稍顯無奈,“真要去?”
沈京霓噘著嘴,“嗯。”
他摟著她的腰,稍稍低下頭來與她對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浮現(xiàn)出散漫的笑:“不后悔?”
“不后悔呀,為什么要后悔?”
她覺得這個問題好莫名其妙,救人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說,有趙宗瀾給她兜底,這事兒就成一大半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趙宗瀾斂去眼底笑意,也不回答,只拾起桌上的銀質(zhì)打火機點煙,“去換衣服。”
“我讓常安帶人陪你去。”
沈京霓立馬就開心了,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嗓音嗲嗲的,“謝謝哥哥。”
待她離開書房后,趙宗瀾叫了常安進來。
他站在窗前抽煙,高大的背影冷肅而具壓迫感。
“把人給我看好,只要不傷著,隨她怎么鬧。”
“但要是出了岔子,我唯你是問。”
常安覺得壓力有點大。
默默地為自已捏了把汗后,才恭謹?shù)貞?yīng)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