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這場拍賣會每年冬季都會舉辦,主要拍品為書畫、瓷器、珠寶等。
以往倒沒什么特別稀奇的。
但這次那位法國王后的珍珠鉆石吊墜吸引了許多有野心的收藏家前來競拍,還有不少蹲點的媒體。
人很多,陣仗很大。
主辦方?jīng)]想到趙宗瀾竟會親自來,身邊還帶了個姑娘。
這姑娘容貌脫俗,氣質非凡,想來應是圈內(nèi)的某位千金。
不過,他們倒是不敢過多的關注八卦。
拍賣公司經(jīng)理恭謹?shù)脑谇胺揭罚摆w先生,給您留的二樓觀拍視野最好的包廂,不會有人來打擾,希望您能盡興。”
業(yè)界人都知道,趙宗瀾在外十分低調,喜靜、很注重隱私。
二樓獨立的貴賓包廂入口處有專人把守,窗戶采用的是單面玻璃,內(nèi)里設有舒適的沙發(fā)、觀景陽臺、煙酒點心等,無微不至。
趙宗瀾牽著沈京霓進了包廂。
常安很有眼力勁兒的,就在屏風外候著。
剛到一個新環(huán)境,沈京霓有些好奇,她脫了大衣外套,就到處左看看右瞧瞧,又趴在那扇玻璃窗前,俯看下面的拍賣座位席。
樓下,來自世界各地的收藏家們已陸續(xù)落座。
媒體區(qū)域那一塊兒,攝像機已經(jīng)架了起來。
趙宗瀾松弛的坐在沙發(fā)上,從煙盒里拿了支煙,剛要點,就見她轉身快步過來,很自然的撲進他懷中。
嬌嬌嗲嗲的,摟著他脖子,理所應當?shù)靥嵋螅摆w宗瀾,我不要被媒體拍到。”
正經(jīng)媒體還好。
但現(xiàn)在許多媒體為了博眼球,大多都會搞個噱頭出來,什么豪門恩怨、出軌緋聞等等,她不想明天在八卦新聞上看見自已。
趙宗瀾有兩天沒見她了。
這小東西跟他耍性子鬧脾氣,連回個消息都敷衍得很。
可現(xiàn)在,又這么乖乖的撲在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撒嬌,趙宗瀾那顆向來冷硬的心,頃刻間,軟得一塌糊涂。
“不會。”他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沒有媒體敢擅自報道有關于他的新聞。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趙宗瀾的私生活在外界始終是個謎。
沒有人敢窺探趙先生的私事。
得到他的回答,沈京霓就又開心了。
她準備起身去拿小桌上的平板,那是主辦方準備的,里面存有本次所有拍品的電子圖錄和具體信息。
趙宗瀾卻沒讓她得逞。
他將手里未點的煙扔到一旁的桌上,扣著她又軟又細的腰,就這么把人抱坐在腿上。
沈京霓不依:“我要看拍品呢,你先放開我。”
趙宗瀾不放她走。
溫熱的大掌摁住她的后頸,男人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含著咬著她的唇,舌頭探進去,修長手指隔著單薄的衣裙,在那嬌軟的腰窩處輕輕一按,她便難耐地嚶嚀了聲,身子就更軟了。
只能被他抱在懷里欺負。
包廂內(nèi)很暖和,趙宗瀾上身只穿了件深灰色絲綢襯衫,沒系領帶,西褲整潔熨帖,乍一看,是矜貴沉穩(wěn),但又透著幾分隨性散漫。
沙發(fā)正對著落地窗。
拍賣廳里的所有,都可以一覽無余。
拍賣師專業(yè)的聲音傳來,簡單介紹著首件拍品。
沈京霓推搡著他,又偏頭躲開他的吻,“趙宗瀾,開始了。”
她還要點天燈呢。
“別動。”
趙宗瀾手臂用了力,把人緊箍在懷中。
她身上那股清甜的氣息實在勾人,唇又軟又甜,根本嘗不夠。
只這么抱著她,他也幾乎要失控。
兩天,實在是太久了。
趙宗瀾眸光晦暗,含著那緋紅的耳垂,在她耳旁低語,“再親會兒。”
他嗓音低沉,灼熱氣息撩撥著她耳廓的神經(jīng),耳后不禁熱了起來。
沈京霓縮在他懷里,眼睫輕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那雙水眸不由得睜大了些。
他y了。
好恐怖,這種場合他竟然還能……
“唔……你說好讓、讓我點天燈的,騙子。”
沈京霓一邊被他淺淺的吻著,一邊揮著拳頭打他。
她雙瞳剪水,尾音勾著輕軟的調,即便是罵人的兩個字,都勾得人心癢難耐。
趙宗瀾仰靠著沙發(fā)背,又把人按進懷里,邊親邊哄:“待會兒就讓你點。”
沈京霓心里這才舒服了些。
也就不再鬧了。
只希望老男人能快點冷靜下來,然后放開她。
可這短暫的親昵根本滿足不了趙宗瀾。
腰腹那股燥熱的邪火反而越燒越旺。
沈京霓就急了。
她眼珠子一轉,趴在他身前,主動湊上去含住那凸起的喉結,然后趁他不注意,一溜煙兒的就從他懷里退出來,跑到屏風外去了。
趙宗瀾沒去追,高大的身子慵懶陷進沙發(fā)里,拾起桌上的煙點燃,垂著眼深吸了口,不緊不慢地吐出煙圈。
小混蛋。
挺會折磨人。
須臾,他沉聲開口:“常安,讓她進來。”
沒有他的允許,她不可能出得了這包廂。
笨小貓。
屏風外的常安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只看見沈京霓突然跑出來,那模樣像是要哭了。
她想出去,但門口的人不放行。
沈京霓氣得咬牙切齒。
狗男人。
進什么進,進去接著被他欺負嘛,她才不要。
常安見她站在原地不動,又不卑不亢地轉達:“沈小姐,先生讓您進去。”
“聽見了,聽見了,”沈京霓又羞又惱,氣鼓鼓的吼,“我耳朵又沒聾!”
常安:“……”
她很不高興地噘著嘴,繞過屏風走進去,嘴里嘀嘀咕咕的又在罵他。
“騙子,老混蛋,就會欺負人……”
趙宗瀾斜眸看過來,對上她那雙蘊著怒氣的桃花眼,淡聲說:“不想點天燈?”
沈京霓就不罵了。
但還是很有骨氣地警告他:“你今晚不準再親我了。”
趙宗瀾抽著煙沒應。
她嘴一癟,干脆離他遠遠的,也不過去,單薄的小身軀就靠墻站著,一副緊張防備的姿態(tài),好笑又可憐。
有點可愛。
想*。
“我盡量。”
他嗓音淡淡的,卻很強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