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愛上謝舟寒是飛蛾撲火,還要一廂情愿的貼上去。
她以為謝舟寒跟婳婳離婚了,她就有機會了?
那個男人要真這么好對付,自己何至于輸了一次又一次?
“你想讓謝舟寒娶你嗎?”
俞飛雪:“你有辦法?我才不信你會幫我。”
顧徵眼底閃過一絲高深的惡趣味,“你是學醫的,知道什么濃度的迷幻藥能讓人產生幻覺。我不妨跟你說句實話,謝舟寒這輩子,就林婳一個女人。不止,他未來,也只會要這個女人。”
這話刺激到俞飛雪作為女人的自尊心,她咬著唇,惡狠狠道:“那又怎么樣?他們已經離婚了,你說過去,我信,未來?哼,未來他誰也不會要的!”誰也不會!哪怕是他最愛的林婳,也不會!
“哦?”
顧徵腦海中涌現一個詭異的想法。
“難道謝舟寒他不是一個正常男人了?”
俞飛雪臉色一白,“你胡說什么!”
“聲音越大,意味著心里越沒底。心虛的人才會大吼大叫。”
顧徵幽幽的說完,推開俞飛雪徑直離開。
俞飛雪緊緊攥著拳頭。
又一次吃癟!她來這江北之后,就沒痛快過!
顧徵上車后,吩咐東河:“謝舟寒在非洲被圍攻之后的事可查到了?”
東河:“還沒。”
“干什么吃的?”
“消息封鎖了。”東河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謝瘋子在非洲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我們的眼線根本滲不進去!對了,有個要緊情報,謝舟寒在非洲培植的雇傭兵勢力頭頭,那個叫西墨的,也回江北了!”
顧徵瞇起眸子,西墨也回來了?
看來謝舟寒的處境并不好。
青葉項目的暫停的確把他逼到了絕境,不過他一點也不生氣,只要謝舟寒不痛快,他就痛快!
“繼續盯著非洲那邊,著重調查俞教授。”
東河瞬間悟了,謝舟寒身邊不好下手,遠在非洲的俞教授卻是好查的。
……
翌日。
林婳很早就起床了。
其實她沒怎么睡,哪怕加量吃了褪黑素,也還是無法很快入睡,睡著后也會渾渾噩噩的做夢,再驚醒。
枯坐到天亮是不能的,她需要精力投入工作,也需要一個好的身體撐過這段黑暗。
不過臉色還是很差,她找專業的化妝師給自己化了個全妝,遮住了滿臉的疲憊和蒼白。
謝寶兒早早就在私人莊園等著了,這次曾野和施瓊的婚禮地址選在近郊的一座私人莊園。
這座莊園是曾家給施瓊的聘禮。
不張揚,底蘊深厚,沒有媒體喧囂,沒有豪奢鋪陳,很符合曾家軍旅世家的低調作風。
暖冬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斑駁光影,草坪上點綴著素雅的白紗與鮮花,整個婚禮的氛圍感就很溫馨浪漫。
林婳穿著一身簡約的珍珠白及膝連衣裙出現。
謝寶兒上下打量她,款式大方,毫不搶眼,真的很“低調”!
“畫畫,我帶你去看新娘子。”
謝寶兒拉著林婳去新娘子的休息室。
曾野都不知道林婳來了,只有施瓊知道。
而曾野這邊,也同樣接待了一個很低調的貴客。
“謝哥,我帶你去休息室。”
謝舟寒:“我去頂樓。”
他們的婚禮是露天式的。
謝舟寒在頂樓,可以全程觀望儀式。
曾野按著感動的小心臟,“好嘞!我這就安排!”
施瓊見到林婳,看著她盡管化了妝也還是遮不住眼中的孤獨和疲憊,作為過來人,她沒多問,而是擁抱了一下林婳。
“謝謝你能來。”
林婳把自己親手做的珍珠手鏈拿出來,“這是我自己做的,瓊姐姐別嫌棄!”
謝寶兒:“每顆珍珠上都刻著小小的字,是小纂呢,畫畫你還會做手工啊。”
“我會的可多了。”
“我也要!”
“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
“我下個月就生日了!”
林婳輕笑:“我記得。”
施瓊叫人來帶林婳去頂樓的觀景臺,她不想出現在賓客中,那個地方是最好的參觀處。
謝寶兒也想去,被施瓊的侄女給叫走了,說是要認識幾個新朋友。
林婳走后,施瓊拿起珍珠手鏈仔細觀察,小纂里藏著的祝福,讓她這個藝術家的眼中都生了灼熱的淚光。
“難怪她的設計能感動人。”施瓊低聲道,林婳的藝術天賦很逆天,如果她能拜那位為師……
“老婆!你猜誰來了!”曾野急吼吼的闖進來。
“這誰送的?我給你買那么多珠寶首飾你都不戴,今天就戴這個珍珠手鏈嗎?會不會寒磣了點兒!”
施瓊睨了這家伙一眼:“你懂什么!這是無價之寶!”
曾野:“……”
老婆的很多東西都很抽象,他的確不懂。
反正他是個粗人。
老婆喜歡,那就是寶。
“對了,你猜誰來了?”
施瓊:“誰?”
“遙祝我們的人,本來是不參加的,到底是我面子大!”
施瓊蹙眉:“看見了也別說出去,不然她會不自在的。”
曾野:“放心!我給他安排了好地方,不會不自在!”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顯然沒領會到對方說的誰。
“林小姐,這邊請!一會兒我會讓人送點酒水和點心過來,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隨時找我!”
帶林婳上來的侍者遞給林婳一張名片。
林婳道了謝。
她穿過一面玻璃墻,看到一個不錯的位置。
玻璃桌上,擺放著精致的果盤和點心。
還有一杯熱茶。
林婳疑惑的環顧四周,誰也沒看到。
難道是給她準備的?
林婳沒多想,站在欄桿旁看向了下方布置得浪漫無比的鮮花草坪。
嗯,這角度很好。
旁邊還放置著一架望遠鏡。
很貼心。
她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手機里的郵件。
殊不知,在玻璃的另一側,一道目光鎖定著她。
他不敢看太久。
眼神太熾,怕被察覺。
謝舟寒下意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心臟疼得一陣一陣的,西墨說,她來參加婚禮了。
他從醫院逃了出來。
想看看她。
哪怕只是隔著玻璃遠遠的看一眼,也可以心滿意足了。
可是不夠!他太貪心了,一眼真的不夠!
很想擁抱她!
想念那晚他喝醉之后,擁抱她的那種感覺!
只是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狠狠掐滅。
他還有什么資格抱她?
一直在暗處守著謝舟寒的西墨面無表情。
但卻偷偷攥緊了拳頭。
那尊貴無匹,強勢睿智的男人……在他們眼中的神,如今卻宛若陰溝里的影子,難堪,絕望。
只能偷窺著那女人。
憋屈?還是心疼?
西墨沒什么情感,哪怕對自己的親哥哥西風,都是個情感遲鈍的異類。
可是這一刻,他卻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胸膛翻涌著奇奇怪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