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fēng)這次將整個靖南侯府都翻了過來。
終于,有婆子出來指認(rèn),那日看著丁姨娘也在池塘邊出現(xiàn)。
魏成風(fēng)立馬派人去丁姨娘院子里搜,搜出了一件緋紅色衣裳。
丁姨娘被帶到了主廳。
魏老夫人,林漠煙,魏成風(fēng)坐在廳內(nèi),緋紅色衣裙扔在丁姨娘面前。
魏成風(fēng)道:“丁姨娘,人證物證都在,本侯問你,是不是推的溪晨?”
丁姨娘抬眸看向魏成風(fēng),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只開口道:“侯爺,妾身也想問你,你為何會愛林漠煙?”
魏成風(fēng)臉色一變。
林漠煙瞪眼,“賤人,你敢直呼我的名諱?”
丁姨娘目光轉(zhuǎn)向林漠煙,她眼神里全是鄙夷,“我是賤人,你就不是人。”
“你……”林漠煙氣得一滯,她轉(zhuǎn)向魏成風(fēng),委屈道:“侯爺,依我之見這丁姨娘是瘋了,溪晨肯定是她推的。”
魏成風(fēng)目光中閃過陰鷙,他看向丁姨娘,“夫人說得可是真的?”
“侯爺,你還沒回答妾身呢,你為何會愛林漠煙?”
丁姨娘自說自話道:“你是愛上了她的虛偽,還是愛上了她婚后仍然招蜂引蝶,亦或者是她的狠毒,膚淺?”
丁姨娘每問出一句,林漠煙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還是說,”丁姨娘看向魏成風(fēng),道:“你真如外面所說,是一只被狗屎糊眼的屎殼郎!”
“住口!”
魏成風(fēng)氣得站起了身,他吩咐道:“來人,掌嘴!”
立馬有婆子過來,對著丁姨娘狠狠掌了幾個巴掌。
丁姨娘被打了,不哭反笑。
她笑道:“侯爺眼瞎,主母惡毒,還不讓人說,這整個靖南侯府,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最可悲的是,這樣爛透了的侯府毀了她的一輩子。
魏老夫人搖頭,“沒用的蠢貨,她是真的瘋了。”
魏成風(fēng)逼問道:“本侯最后問你一次,溪晨和溪月是不是你推的?”
“是又如何?”丁姨娘直視著魏成風(fēng),她一雙眼眸中充記了怨恨,“夫人灌我紅花時,你怎么不這般質(zhì)問夫人?侯爺,你處事公正嗎?”
“我初入府時,也是一片真心待你,可我得到了什么?”
丁姨娘說完,林漠煙便道:“反了天了,你一個妾室,通買賣的下等玩意,還敢在這里大談公正?”
“既然不想夫君納妾,那你當(dāng)初就不該犯事才對!”丁姨娘冷冷回懟林漠煙,提醒她:“可別忘了,是你在外面毒害人,被送入了監(jiān)牢,老夫人才買了我與春姨娘入府。”
林漠煙一噎,她臉色鐵青,恨不能當(dāng)場處死丁姨娘。
丁姨娘看見林漠煙這吃癟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你最在意的便是你的孩子,所以我才推了溪晨入水,看見他在水里掙扎,我的心就好痛快,哈哈哈!”
“好,很好!”
林漠煙已經(jīng)怒到極點了,她道:“來人,立馬打死這賤人。”
李管家看向魏成風(fēng)和魏老夫人,魏成風(fēng)沉默不語,魏老夫人則閉上了眼。
李管家明白了,他手一招,便有兩個婆子上前來。
就在此刻,丁姨娘突然抽出她頭上發(fā)簪,朝著林漠煙刺去。
“啊——”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魏成風(fēng)第一時間過去阻攔,可惜仍然遲了一步。
丁姨娘的發(fā)簪將林漠煙的右臉劃破,鮮血直流。
林漠煙痛苦叫著,“賤人,賤人,殺了她,快點讓她去死。”
兩個婆子將丁姨娘往外拖去,丁姨娘卻反手將發(fā)簪刺入自已的脖子。
溫?zé)岬难謬娏肆帜疅熡浤槪帜疅熇仟N得失聲尖叫。
丁姨娘死死瞪著林漠煙,她拼盡最后一口氣道:“沒了這張臉,我看侯爺能愛你多久——”
林漠煙白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魏成風(fēng)忙將她抱起。
魏老夫人看了看林漠煙受傷的臉,心中毫無波瀾。
也好,林氏毀了容,以后兒子也不用一心都牽掛在她身上了。
丁姨娘死了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靖南侯府。
當(dāng)然,夫人右臉被劃傷的消息也大家也都知道了。
春姨娘得知消息后,神色復(fù)雜,深深嘆了口氣。
當(dāng)林漠煙醒來,對著鏡子看見自已的模樣后,她氣得將鏡子都砸了。
那道傷口占據(jù)了她半邊右臉,不僅如此,丁姨娘刺過來時用盡了全力,那道傷口極深,仔細一看竟有皮開肉綻的猙獰感覺。
這般深的口子,就算是現(xiàn)代醫(yī)術(shù)也得費些功夫,更何況這是古代。
林漠煙看著砸在地上的銅鏡,第一次陷入絕望之中。
她以后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