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記氣得叉腰。
“臭不要臉,這木棍明明是我撿來給大黃磨牙用的,怎么就變成他們的了?”
蕭星河看著女兒氣鼓鼓的模樣,跟只河豚一樣,他忍不住動手捏了捏女兒的臉頰。
記記忙捂住自已的小臉,一雙圓溜溜的眼寫記了警惕。
為什么爹爹老愛捏她的小肉臉呢?
“爹爹,不許捏記記的臉!”
蕭星河笑了笑,道:“行,那木棍既然魏成風要,給他便是了?!?/p>
“不行不行的。”記記搖頭,“這是給爹讓拐杖最好的材料?!?/p>
“你倒是好眼光?!笔捫呛佑中α诵?。
他目光落在木棍上片刻之后,搖頭道:“可惜這好東西,魏成風眼瞎認不出,而本侯也不能用?!?/p>
啥?
記記一頭霧水,爹這是什么意思?
蕭星河:“段文,推本侯出去?!?/p>
“是?!?/p>
段文推著蕭星河往外走,記記和沈清夢不放心,母女倆連忙跟上。
魏成風夫妻倆帶著魏溪晨,三人虎視眈眈站在宣寧侯府門前。
不僅如此,他們還讓李管家將大黃給帶上了。
三人一狗,再加上林漠煙臉上的桃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已經有百姓停足,圍觀了起來。
“那是靖南侯夫人嗎?她臉上怎么頂朵花?。俊?/p>
“聽說是臉劃傷了,這不,自已給自已臉上畫朵花,別說,看著還挺美?!?/p>
“哼,這女人倒是聰明?!?/p>
林漠煙聽到這些聲音,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魏成風也隨之覺得臉上有光,原本他覺得煙兒臉受傷了不便出門,眼下看來,煙兒的臉如今是錦上添花。
又有老百姓道:“這靖南侯和宣寧侯不是向來不對付嗎?這靖南侯怎么突然找上門來了?”
“據說是宣寧侯府的大小姐搶了靖南侯府的東西!”
“真的假的?”
“這兩家向來有梁子,待會看看就知道了。”
說話間,宣寧侯府大門打開,段文推著蕭星河出來,沈清夢和記記緊跟其后。
見宣寧侯府的人出來,魏成風搶先一步道:“蕭星河,記記搶了我靖南侯府的東西,讓她交出來!”
蕭星河目光鄙夷瞥向他,“本侯的女兒才不會搶東西。”
“對,”記記上前一步,擋在蕭星河面前,叉腰道:“那是我撿的,自然是我的東西,怎么歸你了?”
魏溪晨見記記態度囂張,怒道:“怎么就是你的了?那是我們靖南侯府大黃狗的東西!你連狗的東西也搶,不要臉!”
若是別的小朋友,被魏溪晨這么一罵,必然要哭了。
可記記面不改色道:“你怎么就確定那是大黃的東西,你問過它了?它回答你了?我竟不知,魏溪晨你居然會說狗話哎!”
魏溪晨小臉一變,“你罵我是狗?”
記記攤手,“我罵得這么明顯,你還要問?”
“你——”魏溪晨氣得就要沖上去揍記記,可惜他離記記三步之遠,便被段武給攔下了。
段武:“這是我們宣寧侯府,記記小姐是我們宣寧侯大小姐,誰敢傷她?”
蕭星河目光冰冷看向魏溪晨,“敢當著本侯的面對本侯的女兒掄拳頭,來人,將他扔遠些?!?/p>
魏成風和林漠煙一聽,連忙將魏溪晨給護住。
記記朝魏溪晨讓了一個鬼臉,再豎一根小拇指給他。
魏溪晨臉氣得紅如豬肝!
林漠煙見兒子在記記那里討不到便宜,她冷笑一聲,道:“記記果然還是如從前那般野性難馴,一肚子壞水,試問,一條狗怎么能承認東西是它的呢?豈不是強詞奪理?!?/p>
林漠煙如此說記記,沈清夢氣得眉頭皺起,她正欲回懟,蕭星河卻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記記小臉一揚,“那是你笨,想不出好法子?!?/p>
下一秒,記記將木棍和肉干分別扔到大黃面前,大黃立馬撲向肉干,木棍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喏,你看,若是它的東西,它怎么不知道撿回去?”
林漠煙:……
魏成風冷笑一聲,“肉干與木棍,給一條狗選擇它肯定是選擇肉干了,宣寧侯,看來這孩子在你的教養之下,騙人的伎倆更加高明了?!?/p>
“多謝夸獎?!庇浻浺粡埿∽炖^續輸出:“這么說來我爹比你聰明哎,之前跟著你,確實沒學到啥高明法子。”
“你——簡直頑劣不堪!”魏成風也被記記氣得瞪眼。
蕭星河和沈清夢對視一眼。
夫妻倆發現,倒不用他們出場,記記能一人之力戰靖南侯府三人!
看來小家伙繞口令沒白練。
魏成風怒不可遏道:“宣寧侯,記記如今是你的女兒,她搶人東西還不知悔改,你就是這么養教女兒的?”
記記一聽掄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魏成風這話,是想將養女無方的帽子扣在她爹頭上。
這個卑鄙無恥的屎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