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不讓我帶走,我看你就是掉進水里,腦子進水了。”
記記才不理他,她拿著木棍就走。
魏溪晨朝著身后幾個仆人吩咐道:“給我上,把她手里的木棍搶過來!”
幾個仆人立馬蜂擁上前,只可惜,卻被段武攔下了。
段武擋在記記前面,他沉著一張臉,“誰敢動我們宣寧侯府大小姐,我就折了誰的手!”
幾個仆人一聽,面露猶豫之色。
魏溪晨氣得大吼,“你們快上,誰搶回那根木棍,小爺我有賞!”
聽到有賞賜,其中有個大膽的仆人上前。
只可惜下一秒,他便被段武擰了手臂。
“啊啊啊,好疼!”對方臉色一下子白了。
段武一把扔下他,冷哼一聲,眼神漫不經心一瞟。
靖南侯府的那些仆人,唯唯弱弱哪里還敢再上前一步。
記記扭頭哼了一聲,昂首挺胸闊步離開。
魏溪晨氣得大叫:“你們這些廢物,一會我讓我爹把你們都趕走!”
幾個仆人面面相覷,這小少爺脾氣也太暴躁了。
“少爺,對方有身手,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啊!”
魏溪晨才不管那些,他怒氣沖沖地去了魏成風的書房。
“爹,記記那個小賤人跑來咱們靖南侯府搶東西,咱們侯府也養了一群廢物,居然一個都沒攔下她。”
魏成風皺眉,“她竟然這般大膽,敢來咱們靖南侯府搶東西?”
“是。”
“她搶走了什么?”
“一根木棍。”
魏成風:……
“李管家。”魏成風將李管家叫進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管家只得硬著頭皮道:“侯爺,今日記記也不知怎么回事,跑來找大黃……”
魏成風:“大黃是誰?”
“就咱們侯府養的一條看門狗,之前記記撿了一根木棍給它當骨頭啃,今日記記來侯府,便是將這根木棍拿走了。”
魏成風聽罷,道:“一根狗啃過的木棍罷了,溪晨,這東西不值一提。”
魏溪晨不依,“爹,不管是一根木棍還是別的什么,咱們靖南侯府的東西,就是一顆米也不該給她啊。孩兒就要那根木棍,孩兒就要!”
魏成風臉沉了下來。
“溪晨,方才李管家也說了,木棍是記記撿來的。”
“可她給了大黃,大黃是咱們侯府的狗,大黃的東西也是咱們侯府的東西!”
魏溪晨無理取鬧,魏成風簡直就要氣死。
他怒吼道:“魏溪晨,你是個男孩子,心胸怎可如此狹窄?為父讓你讀的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魏溪晨被父親嚴厲一吼,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侯爺,溪晨雖小,可他說得也沒錯。”
林漠煙從屋外緩步而來。
自從丁姨娘刺傷了林漠煙的臉之后,她便在自已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就連父子倆她都避而不見。
這還是她的臉出事后第一次主動見人,魏成風和魏溪晨不由朝她的臉望去。
林漠煙的右臉本來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可此時她卻用顏料在自已的右臉上畫了幾朵嬌艷的桃花。
桃花濃麗,花骨朵仿佛在她臉上競相開放,竟襯得她一張臉比花嬌。
魏成風呆呆地看著她,“煙兒,你的臉……”
魏溪晨也驚喜道:“娘,您的臉好漂亮!”
林漠煙心中暗自得意,丁姨娘以為毀了她的臉,她就能失寵了?
她是穿越女,這種遮掩的法子信手拈來。
她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屋里不出來,其一是等自已的臉上的傷口恢復,其二便是苦練這妝容。
林漠煙道:“這是我獨創的桃花人面妝,侯爺莫要笑話便好。”
魏成風忙道:“本侯怎么會笑話你呢,原來煙兒你這一段時間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肯出來,便是為了這妝容。”
他還以為她意志消沉了,沒想到,她是另想法子去了。
魏成風突然間就有種初認識林漠煙的感覺了。
當初,他就是被林漠煙許多新奇的想法給吸引住的。
林漠煙看見魏成風目光中的驚艷,她嘴角浮出一絲得意的笑,道:“侯爺,方才溪晨說得沒錯,咱們靖南侯府的東西,憑什么要給記記?”
“若是記記對咱們靖南侯府有感恩之心倒也罷了,可你想想,自從記記走后,咱們吃了她多少虧?”
“所以,別說是一根木棍,就是一顆米也休想給她。否則,只怕以后世人均以為,咱們靖南侯府軟弱可欺。”
魏成風目光一凜。
煙兒說得沒錯,靖南侯府若是被人說軟弱可欺,那他這個靖南侯也白當了。
又想到了自已被記記戲耍時的難堪,魏成風緊了緊拳頭。
“煙兒你說得沒錯,既然如此,本侯現在就派人去宣寧侯府,將木棍給要回來。”
魏溪晨:“爹,您干嘛不自已去,每次那個蕭星河都是帶著人鬧到我們府上來,這次也該我們鬧過去才對!”
魏成風有一絲猶豫,“可是為了一根木棍,本侯親自去……”
“侯爺,”林漠煙嬌喚了他一聲,道:“溪晨說得有道理,再說了,他小小年齡都知道要維護靖南侯府的利益,你身為父親,也該讓出榜樣才對。”
魏成風原本的遲疑瞬間被打消,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就親自去一趟。”
林漠煙:“好,侯爺,妾身陪著你去。”
她正好也要出去,讓那些謠傳她毀了臉的人好好看看。
她林漠煙也是能絕處逢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