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看見四小只,神色并不意外。
她將門拉開了些,目光警惕看向外面,道:“快請進來。”
四小只察覺到她的謹慎,紛紛迅速進了院子里。
春姨娘將院門關上,道:“方才在屋內聽到你們幾人的聲音,還以為是聽錯了。”
路飛揚:“巧了不是,我們看見你,也以為是自已眼花呢,春姨娘,你怎么在這兒呢?”
之前永安伯爵府和靖南侯府對峙的時候,幾人就與春姨娘打過照面。
春姨娘道:“這兒是一位故人的家里,靖南侯府實在是待不下,便躲在故人家中了,多虧了有故人收留。”
小花:“你沒有去皇陵尋靖南侯嗎?”
春姨娘搖頭,“林漠煙已經派人去了皇陵,我就算去了,在魏成風那兒也討不到好。”
其他三小只不是很能理解春姨娘的話,滿滿卻是懂的。
滿滿道:“指望那只屎殼郎,還不如自已指望自已。”
春姨娘感激看向滿滿,道:“滿滿小姐有說得很對,這次我能從靖南侯府逃出來有,真是多謝滿滿小姐了。”
滿滿擺了擺手,“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春姨娘又問:“你們怎么會來到這兒?”
滿滿:“我們是受人之托過來尋一位甘夫人,不知這位甘夫人是否就是你的故人?”
春姨娘點頭,“正是她。”
滿滿:“可否請甘夫人見上一面?”
春姨娘尷尬一笑:“她性子有些古怪,并不愿意見客,否則今日過來開門的,也不會是我了。”
滿滿幾人對視一眼,有些頭疼。
“看來院士交待的任務,恐怕是完成不了。”
一想到要當著書院所有學子的面做千字檢討,四張小臉紛紛爬上喪氣。
春姨娘好笑道:“若是幾位不嫌棄的話,可將過來尋甘夫人的緣由告訴我,我來代為轉達行嗎?”
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滿滿道:“那就麻煩春姨娘告訴甘夫人一聲,何院士他知錯了。”
路飛揚拉了拉滿滿的衣角,“院士說他們倆人爭吵,可沒說他錯了。”
滿滿:“不管有錯沒錯,先認錯把人哄住再說。”
路飛揚:“你這等子沒骨氣的做法,若是被院士知道了,定會挨罵。”
“行,你行你上!”
滿滿也不多爭辯,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路飛揚清咳一聲,道:“春姨娘,麻煩你轉告甘夫人,她若是想贏了咱們院士,只管出來與他好好爭執一番,若是一直不理對方,豈不是誰輸誰贏連個定論都沒有了?”
春姨娘笑了笑,轉身進了屋。
四小只便在院子里等著,不多時,春姨娘出來了。
“不行,”春姨娘搖頭,“夫人一聽,好像火氣更盛了。”
滿滿瞥向路飛揚,路飛揚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
“這,這怎么就不行呢?”
滿滿噗嗤一笑,道:“廢話,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講情,怎可光論理,行了,用我的法子,先哄住再說吧。”
春姨娘于是又進了屋子,很快她便出來了,對著滿滿幾人搖頭。
“夫人還是不肯見。”
滿滿:……
路飛揚嘿嘿一聲,“我說小滿滿啊,方才那話是怎么說的?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講情的?”
滿滿抹了一把小臉,道:“我自個來!”
滿滿也不沖進屋里,只在窗外彬彬有禮道:“夫人,聽聞您看不上我們院士?您當真是好眼光啊,我們院士不僅老,還不要臉,敢肖想夫人。”
其他三小只:……
滿滿接著道:“不僅如此,他還愛吹胡子瞪眼,他老人家一瞪眼,那雙眼就跟牛眼睛一樣,看著怪嚇人人的,咱們書院里不知多少學子們被他老人家那雙牛眼給嚇到。”
三小只一臉黑線,她們懷疑,若是何院士在場,必定賞給滿滿幾記爆栗。
滿滿繼續輸出,“還有他每次一吼人,那嗓子就跟破鑼腔一般,我學來給您聽聽啊,咳咳咳!”
滿滿捏住自已的嗓子,學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不好好上課,在這里做什么?”
“還不滾去上課!”
“下次再讓老夫抓到,必讓你們打掃兔舍!”
“噗嗤!”
原本沉靜的屋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對方顯然是憋了一會了,噗嗤一聲后,便是開懷大笑。
很快,從屋里走出三人。
為首的正是甘夫人,她瞧著三十多歲的,舉手投足皆是韻味,容貌氣質風韻猶存。
跟在甘夫人身后的,則是她的兩個丫鬟。
甘夫人笑道:“好你個小丫頭,如此編排你們院士,難道就不怕我去找他那個糟老頭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