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見到這樣的壞分子都會離好他們一點,更加不可能會給他們好臉色。有的甚至見到了都會丟爛菜葉子,或者用石頭砸,有的還會朝他們吐口水。
有些地方,還會定期地把他們押到臺上去批斗,對他們進行嚴格侮辱,毆打,思想教育的都有。
所以肖大隊長說的這些說不定還是輕描淡寫的。
鄭宇杰沒有出聲,林凡和楊晚春也是個很好的聽眾。
肖長根繼續(xù)道“今天,在山上,有個大隊里的小娃娃,很淘氣地爬樹去掏鳥蛋,結果樹上有一條蛇,嚇得這個小娃娃手一松就從大樹上掉了下來。”
“要不是孟同志剛好從下面經(jīng)過,在下面接住了,說不定一條小生命就沒了。”
“結果力道太猛,這個孟同志抱著這個小娃娃從山坡上滾了下來,被一塊大石頭撞到了頭。”
結果流了很多的血當場就暈了下去。
他們大隊的牛車剛好今天出去拉化肥了,于是就找了一個腿腳快的隊員馬大憨。
看看能不能出來攔一輛車,哪怕牛車也行,實在攔不到,他們就只能用板車推著去醫(yī)院了。
沒想到他們運氣這么好,居然還真被那個憨憨給攔住了,還好運氣好的攔住了一輛小汽車。看來是孟同志命不該絕。
鄭宇杰“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攔我們車子的人是想搶劫的,沒想到你們真的有傷員。”
肖長根“可能那個憨憨沒有說明白,我在這里再次給你們道個歉。”
這時小北也醒來了,看到位置都變了,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到處亂轉。
小北可能沒想到睡一覺起來,車上還多了兩個陌生的老人。他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
林凡“小北睡醒了。”
“不知道還有多久到縣城醫(yī)院?”
肖長根想了想說“你們的小汽車開得快,可能也還要十幾分鐘才能到。”
林凡對楊晚春說“要不停下車讓小北先放個水,”
不然,一會該尿她身上了。喝奶的小孩子一睡醒覺就會有尿要排的。而且小孩子也不像大人能忍得住。
楊晚春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林凡趕緊把孩子抱了下去,蹲在路邊把起來尿。
很快就到了縣醫(yī)院,鄭宇杰直接把這個孟平川同志背了進去。
當肖長根拿出介紹信時,醫(yī)院的醫(yī)生直接拒醫(yī)。
醫(yī)生“你們怎么把壞分子送進來了,不知道,我們醫(yī)院不接收這些改造分子的嗎?”
這時肖長根大隊長進退兩難,他當然知道醫(yī)生不肯給下放人員看病,但是這個孟同志是為了救他們村的小娃娃受的傷,再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
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孟同志就這樣死了。
“醫(yī)生同志,這個孟同志雖然是下放人員,但是他是為救我們大隊的孩子受的傷,你好歹給我們看一看有沒有事。”
醫(yī)生“不行,我可不會給這種人看病,再說醫(yī)院也不會把藥賣給這樣的壞分子。”
鄭守杰站在一邊聽明白了,說到底還是因為身份的問題,之前他們在京市就聽說過了。下放人員過得很艱難,沒想到親眼見到,會是這么難。
鄭宇杰“同志,醫(yī)生什么時候幫人看病,還挑三六九等,死扶傷不是你們的職責嗎?”
這個醫(yī)生很是生氣“這這位同志又是誰呀!不會是跟這個壞分子一伙的吧,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鄭宇杰看的這個醫(yī)生還想把帽子扣他頭上,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確定你是醫(yī)生,就算殺人犯,在他還沒有受到最終審判之前,也還有被救治的機會,他們只是下放人員,國家都給了他們重新改過自新的機會,怎么,你比國家的領導還要厲害。”
這個醫(yī)生一聽“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反正我就是不給壞分子看病。”
鄭宇杰“看來你連最基本的醫(yī)德都沒有,你這個人是怎么做到醫(yī)生這個位置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立馬打個電話舉報你。”
這個醫(yī)生看到鄭宇杰這么理直氣壯,心想:不會是個有身份的大人物吧?他這樣得罪了大人物會不會不好。
轉念又一想,就算大人物,也不敢明目張膽跟這種下放人員攪和到一起。
膽子又大了起來。
“你說給看就給看了啊,你是誰呀?我們不給這種人看病開藥是上面規(guī)定的。”
鄭宇杰“哪個上面規(guī)定的?有什么證明文書明確標明了嗎?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鄭宇杰覺得繼續(xù)跟這個傻逼醫(yī)生站在這里理論解決不了問題。
“你們的院長在哪里?把你們院長叫出來?”
醫(yī)生“你誰呀?我們院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鄭宇杰氣的,一手抓住了這個醫(yī)生的衣領,怒目圓睜的盯著這個醫(yī)生。
“你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你想脫掉這件衣服,我也可以成全你,你要不要試一下。”
旁邊一個護也覺得鄭宇杰他們說不定有很強的后臺,早就悄悄的去找了院長過來。
看到了這個男同志抓住醫(yī)生的衣領,下一秒就要揍他一頓的樣子。
肖長根也在一邊很著急的想要去拉住這個鄭同志,他心想:可千萬不能讓這位鄭同志動手,要不然,把事情鬧大了,以這位孟同志的身份怕是更不好收場。
正想要阻止鄭宇杰之時,
有個護士同志帶著了一個男同志快步的走了過來,忙喊了一句“院長來了。”
鄭宇杰不慌不忙的拿起這個醫(yī)生的工牌看了一下。
眼中的小火苗,好像是在說:我記住你了,你等著我報復吧。
這時這個醫(yī)生才后知后覺的感到害怕,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害他丟了這份工作,他可能會后悔死。
這個醫(yī)生心里在想:怎么就一時沒忍住呢?萬一這個男同志真的有后臺,把自已開除了那自已要怎么辦。
現(xiàn)在跟這個男道歉,還來不來得及,不過轉念又一想,我不知道這個男同志跟躺著的這個人是什么關系。
要是知道他們有關系的話,自已一封舉報信過去,誰也奈何不了他,說不定這個男同志也要跟這個受傷的壞分子一樣的下場。
院長“請問出了什么事。”
肖長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鄭同志,我們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