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在這個行當做了一段時間,也曾經考慮過自已做老板,研究過這些東西。
她學歷不高,高中都沒有畢業,并不是腦子笨,讀不進去,而是家里出現了那樣的變故,讓她只能輟學。
她讀書的時候,成績其實挺好的。
看了一下,對前期的投入大概的有了一個數。
這個場地不大,只是簡單的裝修一下,再購置一些設備就可以了。
要不了多少錢。
然后就是推廣宣傳,獲取客源。
她在鵬城也做了幾年的時間,積累了一些客戶資源,倒也不是一點資源都沒有。
技師上面,她也不知道以后能經營成什么樣子,本著給老板省錢的想法,初期并不打算招太多人,能自已做的就自已做。
最多招一個人。
初期的話,她一個人也可以做下來。
要是效益好,后期倒是可以多招兩個人。
也不能招太多——就那么大點的一個店,用不了太多的員工。
她和齊洛說著她的想法,大概需要花多少錢,短期是怎樣規劃的。
齊洛聽她說著,暗自慶幸沒有腦袋一熱自已出來干這個,他真的是對這個行業一點都不了解。
他對顧楠說道:“我對這些不了解,你自已做主就行了,需要多少錢你給我說一個數,我現在就轉給你。”
顧楠想了想說道:“錢不用轉給我,你把那個錢準備在那里就可以了,需要支付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人家愿意無條件的信任她,不怕她收到錢了就跑路,但她不能就這么坦然的接受這一份信任。
她要做到每一筆支出都是在齊洛確定之后再由他來支付。
齊洛其實就是想做一個甩手掌柜,啥事情都不用操心,幾十萬丟出去,過幾個月一個按摩店開起來。
但聽到顧楠這么說,明白了她的想法,心里有一些感慨,沒有拒絕她的提議,就這么說定了。
反正他也交了辭職表,成了一個閑人,也有足夠的時間來過問這邊的進程。
有一份事業在做,以后要出去相親也能有一個借口。
兩個人在那家店鋪談了兩個多小時,最后加了微信,也存了手機號,這才散開。
給了顧楠一片商鋪的鑰匙,齊洛鎖上店鋪門,給姜媛媛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里。
得知她和王嬋還在海邊,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要過去的話,到了那里,就得四點多了。
那時候紫萱就要放學,沒人去接。
便對她說道:“你們兩個就在那邊繼續玩著吧,我現在不過去了,等會兒我去接紫萱放學。”
姜媛媛看著在海邊玩得很興奮的王嬋,也不好去拂她的興致,便道:“那行吧,我們遲一點回去。”
又說道:“今天回去可能就沒時間做飯了,到時候我們在外面吃飯吧。”
“好的。”齊洛道。
“對了,你那個店鋪租出去沒有?”姜媛媛又問。
齊洛出來相親,打的幌子就是有人要租店鋪。
最后跟顧楠談成合作,倒也是一個巧合。
他笑著說道:“沒有租出去,但是跟對方談了合作,我出錢出店鋪,她出人出力,我們共同經營一家按摩店。”
“那挺好的。”姜媛媛道。
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里還挺開心的。
她還是太傳統了,總覺得沒有一個正經的事業不適合,哪怕那個事業賺不到錢,有一個事業在那里,心里也能安穩一些。
她對按摩店的前景并不在意,有一份事業在那里就可以了。
翡翠花園距離清漪山莊很近,齊洛也就沒有打車過去,選擇了步行。
從小區東邊的商鋪繞到南門那里,突然就聽到有人叫他名字:
“齊洛!你把我女兒藏哪里去了!”
齊洛回轉頭一看,看到了從大門那邊向他走過來的嚴振東。
幾天時間沒見,嚴振東顯得又憔悴了很多。
他瞪著齊洛,道:“我是她親生父親,我有權去探望她,你不能把她藏起來!”
旁邊有人經過。
齊洛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聊什么聊?把我女兒還給我!”嚴振東道。
“是你放棄她的撫養權的,你要是不服氣,你可以選擇上訴,看能不能爭回來。法院要是支持你的訴求,那我也只能遵守。”齊洛道。
嚴振東咨詢過律師,知道爭回撫養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首先,他自已就放棄了。
其次,在孩子的撫養權上,法院更傾向于判決給母親。
最后,法院也會征求孩子的意見。
紫萱愿不愿意跟著他生活,他心里清楚得很,那是絕無可能的。
這也就意味著,打官司來爭撫養權的話,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但凡是有那么一點可能,他就不會在這里守著了,而是直接打官司。
他又不缺錢。
他能爭取的,最多也就是探視權。
但一個探視權有什么用呢?
他又不是對這個女兒有多喜歡,他只是想要回自已的血脈,要靠著給女兒招一個上門女婿來延續自家的香火。
探視權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不能和齊洛爭這個,只能威脅道:“我就只有那么一個女兒,你必須要還給我。你要是繼續把她藏起來,別怪我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
齊洛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來,你告訴我,你打算采取什么極端的手段?”
心里卻頗有一些頭疼。
嚴振東道:“我認識很多人,黑道白道的都有,我想要收拾你們,有的是辦法!”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著,齊洛發現路邊有一塊磚頭,也不知道是怎么掉在那里,腳尖一點,用了個巧力,就把那塊磚頭踢得飛起來,探手抓住。
嚴振東嚇了一跳,因為他要拿磚拍人,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要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
齊洛一只手拿著那塊磚,一只手用力揮劈過去。
八極拳高手的實力。
三倍體力的加成。
世界上最健康的骨骼。
三者疊加,匯聚在這一記手刀上。
只聽“咔”的一聲,那塊磚頭斷成兩截。
手中拿著磚頭將其劈斷,這個難度可比將磚頭固定放好再劈斷高得多。
嚴振東嚇得臉色蒼白,心里想著:“這一下要是劈到我身上,那還有命嗎?”
齊洛將手中的磚頭扔下,問他:
“你準備叫哪個道上的人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