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紅著臉小聲說了一句,溫嘉嘉嘖嘖兩聲,“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喜歡你,我要是男人,我一定猛追你。”
“不用懷疑,他不會。”
孟瑜卡在9點50分回家。
客廳內(nèi)地面上放著幾個手提購物袋,兩排衣架,都是當(dāng)季的新款式。
夏姨正在整理。
“少奶奶,這些是老夫人挑選的,給你跟少爺買的。”
“謝謝奶奶。”
孟瑜走過去,打開貓包讓貓出來,貓?zhí)仙嘲l(fā),鉆入夏姨懷里。
沈淑蘭的眼光很好給孟瑜挑選的衣服,款式,都非常合適,也很合身,每一款衣服,都配了相通色系可以搭配的手包。
孟瑜心中感激,她跟傅青紹閃婚后不久,徐亞芩帶著孟瑜去孟家見過傅老太太。
那是孟瑜第一次見。
她在一位初次見面的長輩身上感受到了溫暖與包容。
跟傅青紹結(jié)婚這兩年半的時間,傅家二老對她多有照顧。
夏姨告訴孟瑜,她明天要回傅宅陪陪老太太,年前要回家一趟陪伴家人,暫時就不來華棠云錦了。
她本來就是老太太身邊的阿姨,來華棠云錦,也是因為孟瑜崴了腳。
夏姨間接的給老太太當(dāng)眼線,看到少爺少奶奶兩個人感情和諧,也就放心了。
孟瑜點頭說好,她抱了一下夏姨,感謝她這一段時間的照顧。
回到主臥,她原以為傅青紹在臥室里,竟然沒看到他的身影。
而側(cè)臥的門縫隙里透出一絲光亮。
推開門,看著室內(nèi)的一切,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忽略了仔仔的聲音。
原本,孟瑜住的側(cè)臥,此刻,儼然變成了一間貓房。
各種樣式的貓抓板,一面墻的貓爬架,一個兩米高的綠色恐龍,米米迫不及待地爬上去,端坐在最頂端。
而傅青紹,背對著她,男人肩寬腰窄,穿著一件淺色家居服,剛剛洗完澡的樣子,干凈清爽。
黑短發(fā)蓬松柔順貼合額前。
他仰著頭,唇角微微抿著,側(cè)臉輪廓線冷峻,手里拿了一塊胡桃色木板,在墻上找準(zhǔn)水平位置,沒有察覺孟瑜走進(jìn)來。
等到孟瑜站在他身邊的時侯,傅青紹才看向她。
黑眸里帶來一抹笑意,他輕抬下頜,示意孟瑜拿起一邊的剪刀,“這里,剪一下。”
“喵~”米米站在綠色長頸鹿的最高處,俯視孟瑜。
孟瑜仰起頭。
頭頂白熾明亮的光落在臉上,照耀著白瑩細(xì)膩的皮膚,她放下剪刀,伸出雙手,接住了跳下來的米米。
抱在懷中。
環(huán)視著她住過的側(cè)臥。
床,床頭柜,小沙發(fā),都不見了。
這里變成了獨屬于貓的世界。
孟瑜以前跟米米住在小公寓的時侯就在想,以后如果自已有了房子,要給貓單獨留一間。
墻上,她要讓一整面的貓爬架,讓米米跑酷。
貓很喜歡趴在高處,尤其是喜歡待在冰箱,或者空調(diào)掛機(jī)上面,米米是田園貓,更調(diào)皮。
今天,有人幫她完成了。
她看著傅青紹,一邊幫他在墻上安裝固定板,看著他拿起說明書,怎么固定,擰上螺絲,留多少間距,地面上,堆砌著很多快遞紙箱,包裝袋。
這都是他自已安裝的嗎?
這是一個大工程量。
“我的床呢,這里面原本的家具呢。”
“下午,我找人搬走了。”傅青紹把膨脹螺絲固定在墻上,看著她眼底的驚訝還有她唇角清晰燦爛的笑容,他能感受到她的驚訝與開心,“你幫我扶一下。”
“你從下午到現(xiàn)在,都在這里,應(yīng)該告訴我的,我可以回來陪你一起安裝。”孟瑜認(rèn)真的說,想起他在家里忙著給自已的貓布置房間,而自已呢,跟閨蜜逛街吃飯看電影,心里還有一丟丟負(fù)罪感。
“現(xiàn)在幫我,也不遲。”
最開心的,莫過于米米。
地面上還堆放著幾個沒有拆開的快遞,孟瑜拿起剪刀打開,各種寵物玩具,還有孟瑜之前刷到過準(zhǔn)備的下單的小黃鴨寵物凍干游戲玩具。
孟瑜還是習(xí)慣喊他傅先生,其他的稱呼,總有一點曖昧感別扭的感覺。但是想起喊一次要罰自已,她咬著牙輕輕喊了一聲三哥,“你怎么買了這么多。”
男人姿態(tài)閑適的依靠在墻上,另一只胳膊,虛虛抬起,米米順著他手臂往上爬。他單手抱住,貓似乎不想讓他抱著,往上爬,趴在他肩膀上。
聽著她的聲音,他眼眸闔動,黑睫掀開,看向她。
孟瑜背對著他,雙膝跪坐在地毯上。
上衣穿了件淺藍(lán)色的針織修身毛衣,她拆著快遞,手臂抬起的時侯露出一截細(xì)韌白皙的腰身。
“順手買的。”他說。
孟瑜笑笑,買這么多,可不像是順手買的。
倒像是一鍵統(tǒng)一清空購物車了。
“你買這么多,大數(shù)據(jù)會入侵你的軟件,到時侯你打開各種軟件,都會給你推寵物用品。”孟瑜的購物軟件,打開已經(jīng)全部淪陷成寵物用品匯集地了。
一道陰影從后,包圍了她。
她沒有轉(zhuǎn)身,看著地面,男人的身影籠罩著她。
傅青紹就站在她身后。
“你剛剛喊我什么,再叫一聲。”
“三哥啊。”孟瑜側(cè)過臉微微仰頭看他。
看著貓坐在他的寬肩上,尾巴垂下。
今天下午在寵物店里,剛剛給米米稱重,它有足足9.6斤。孟瑜單手拎著貓包,都會手酸。
端坐在男人的寬肩上,還真有一點咪咪大王既視感。
她覺得很有意思,真想找手機(jī)拍下來,于是她從兜里拿出手機(jī),舉起來,對焦,咔嚓一聲。
很多人這么稱呼傅青紹,不乏一些親朋通輩,趙璟舟段翊等等一些朋友都會這么喊他。
他覺得稀松平常。
只是一個稱呼。
跟喊傅總,喊名字,沒什么區(qū)別。
但是孟瑜這么稱呼他。
他覺得好聽。
她似乎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別扭,語調(diào)會變得很快,囫圇吞棗似的喊一聲,但是聲音會壓低很多,顯得有幾分輕嗔,孟瑜自已可能都沒有察覺到。
“喊我三哥,你臉紅什么。”
“我拆快遞累的。”孟瑜自已也感覺到了,她臉頰發(fā)燙。
這真不是她能控制的。
烏發(fā),白膚,艷紅的臉頰,視覺相襯,從傅青紹垂眸的視角,他看著他的臉,視線一絲一秒不曾移開。
“拆個快遞都累,你這么容易累。”
孟瑜覺得他話里有話,不出聲了,放下手機(jī)繼續(xù)拆快遞。傅青紹彎腰,貓也順勢從他肩膀上跳下來,他拿著剪刀,幫孟瑜一起拆快遞,貓端坐在旁邊看著,爪子扒拉著新拆出來的玩具,仿佛是知道,這是給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