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梅仁騰,被喂了一塊大餅后,干勁十足。
那架勢,仿佛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對了師父,咱們為什么要來挖這個破學校啊?”
“一個學校,還不是什么正經學校。”
“我聽說學校里面學生都才百來個,人都招不到,能有什么寶貝東西?”
梅仁騰一臉疑惑。
自已的師父吳仁艾,見過的寶貝不知道多少。
怎么會看中這么一個,沒啥人的破學院?
“你懂什么?你以為這是普通學校?這可是西方最大的魔法學院啊,寶貝還能少了不成?”
“我老九門,要干就干最頂尖的。”
吳仁艾意味深長說道。
所謂老九門,并非一個單一門派,而是九個盜墓世家。
分上三門,平三門,下三門。
上三門身份顯赫,勢力龐大。
平三門是亡命之徒,也就是賊。
下三門…以商為主,很少親自盜墓,一般負責銷贓。
不過這么多年下來,盜墓這一塊也不太好混,與玄門一樣飽經風霜人才凋零。
除了少數上三門的大佬混成了館長,洗白轉正以外。
其他的都在下墓途中,碰見了機關回不來了。
如果非要問什么機關這么牛逼,他只能回答一句…
公安機關。
不過在老九門即將退出歷史舞臺之際,他吳仁艾橫空出世。
以驚人的天賦,成為了老九門唯一傳人。
并將所有世家盜墓倒斗的技術,融為一體。
如今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已經爐火純青了。
“原來這里是魔法學院啊,我還以為是不正經的野雞學校呢。”
“看起來又舊又破的…”
“師父,咱這次是為了偷什么呢?”
梅仁騰轉頭問道。
吳仁艾給了他一個暴栗,恨鐵不成鋼罵道:
“當然是找流落出來的國寶啊,順帶把別的國家國寶,也給弄點回去。”
“另外說多少次了,這種事能叫偷嗎?”
“這叫物歸原主,叫做劫富濟貧,懂不懂?”
“咱們是仁義之師,不是賊!”
梅仁騰苦笑道:“我知道了!這次還像以前一樣,將東西偷出去等那些條子來處理?”
“不是我說啊,像之前咱們開了那么多古墓,隨便拿幾樣東西都夠咱爺倆,吃喝一輩子了。”
“別說娶媳婦兒,明星都能養她十個八個的,為什么要全部讓給條子?”
“他們一直抓咱們,咱還得給她們送功勞?”
“尤其那個叫任盈盈的家伙,拿了功勞還對咱緊追不舍的,太不講究了!”
吳仁艾渾不在意聳了聳肩:“誰讓那些考古的菜呢,我們不出手,這些人一輩子都進不去。”
“難道你不想古人的東西,公之于眾?甘愿讓其埋沒?”
“她是官咱們是賊,抓我們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她沒這本事抓到咱。”
梅仁騰一臉不忿:“話雖這么說,可咱龍國又不止她一個治安員。”
“為什么非要給她,不能給別人呢?”
聽到這,吳仁艾深吸一口煙,吐出煙圈。
而后鄭重其事,拍了拍自已徒弟的肩膀。
“格局打開點,我這么做是為了給咱倆以后,留條后路。”
“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哪天失手落到治安員手里。”
“有送出去的這么多功勞在,她任盈盈還能不網開一面?”
“她可是治安頂頭領導,隨便來個瞞天過海,貍貓換太子,咱們就轉正了你懂嗎?”
出來混,能打有什么用。
講的是關系與人脈。
要攀關系,要巴結,那就挑大的去討好。
小魚小蝦的,有什么意思?
梅仁騰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吳仁艾重重點頭:“我這輩子已經過了一半,躲躲藏藏的無所謂。”
“倒是你還年輕,能給你弄進編制那再好不過了。”
“我們這等人想要到達彼岸…就只能進編制。”
梅仁騰感動不已:“師父,那任盈盈是蘇大師的女朋友。”
“你之所以幫她,是擔心蘇大師查到我們嗎?”
聞言,原本成熟穩重的吳仁艾,臉上露出了一抹輕蔑與不屑。
“不不不,他蘇云確實道法厲害,而且有家國大義讓人敬佩。”
“但是論倒斗,我吳把頭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抓到我們的。”
“否則我們在國內干了這么多票大的,他要有把握能不出手?你可別告訴我,他出國了不在家!”
“他蘇云是龍國頂尖高手,這魔法學院也是西方最頂尖的地方。”
“我們都挖到學校藏寶重地了,竟沒有一個人能發現蹤跡,什么實力還用說嗎?”
對自已倒斗的本事,他有著強烈自信。
梅仁騰頓時豎起大拇指,投來崇拜的目光。
跟了對方這么多年,他們確實從未失手過。
“師父牛逼!”
吳仁艾擺了擺手:“哎~雕蟲小技的啦,趕緊挖吧。”
“挖完這家,把里面的國寶偷運回國,咱就該去下一家了。”
“等我立下這種驚天功勞,咱上頭還能不給我們一個光明正大的職位?”
師徒二人相視一眼,腦子里都幻想出了當官的輝煌畫面。
躺在辦公室,拿著放大鏡。
不看古董,專看女秘書大白腿上面的腿毛…
白天研究技術,晚上研究技師。
相親點媒婆,唱歌點媽咪。
嘿嘿嘿…
幸福,就是這么簡單。
咚咚咚…
黃天不負有心人,洛陽鏟成功鑿破地表。
梅仁騰抹了一把汗,趕緊錯位來到身后,恭敬道:
“嘿嘿,師父挖穿了,您請!”
“嗯!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吳仁艾從地道里,猛地爬了出去。
在進行挖掘前他就打聽好了全部消息,這底層寶庫一般是沒人的。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暴露。
“什么狗屁的的魔法學院,我吳仁艾還不是到此一游!”
“哈哈哈…嗝…”
大笑聲還沒笑完,他的表情陡然凝固。
不為別的,他驚駭發現不遠的轉角處,居然有一伙人正坐在小馬扎上,正死死盯著他。
“師父,您被口水噎到了嗎?”
“快讓讓,讓我出來啊!”
梅仁騰也爬了出來。
下一秒,同樣如遭雷擊,陷入石化狀態。
蘇云似笑非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二位,挖了這么久真是辛苦了!”
“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要不坐下喝杯茶,吃份大碗牢飯吧,也讓我們好好招待一下?”
吳仁艾驚駭欲絕,內心翻起滔天巨浪:“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會有人守在這?”
“難道我們行動時暴露了?吳某也有失手的時候?”
“不好!點子扎手,徒兒快跑!”
二人汗流浹背,立馬打了退堂鼓。
可就在他倆打算重回地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
蘇云卻將小馬扎與符篆一丟,精準落到了地洞口,將其封住。
“來都來了,歇一晚吧!”
“喲…原來是一只耗子精啊,難怪這么能挖。
“向來是蘇某挖別人家,可你們竟敢挖我蘇某人的學院…你們真是鋼管捅青蛙,頂呱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