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把凡人能用的藥方給我,我自會交與皇帝。況且疫病尚未爆發,如果抓住這為禍之人,是不是就解了大規模爆發疫病的危機?
再有我們提供的藥方,大衍只要處置得當,自已就能解決?!?/p>
【如果他們處置不當呢?】
「那只能說大衍的天命如此,我們不幫廢物!」
大衍君臣個個背地里摩拳擦掌,他們勢必要做好此事,也讓少師大人看看,他們不是廢物!
她幫他們改命,他們就能接住!
「小珠子,你先說說這疫病背后之人是誰。」
【主人,這人和那個男扮女裝的大宮女越英還有些關系。
那個帶人假扮行商來到大衍,秘密抓走部分災民,把他們關在一處山洞中,讓其染上疫病之人就是越英的師兄,祁溟。
他是奉了越皇甘盛之命行事,可惜隔得太遠,我們不能把甘盛這個最大的幕后之人給除了!】
「原來是南越所為?這是國家層面上的生化武器了吧,這行事作風和某些國家很像啊!」
又是甘盛!明熙帝現在聽見這個名字就肝疼!
他咬牙切齒的想,總有一天,他非把這個甘盛抓到大衍給他跳舞不可!
【這場疫病能多點開花,不止有南越主導,還有東夷之人背后插了一腳。
甚至司馬家也為東夷人大開方便之門,沒有他們的掃尾,大衍君臣就是再蠢,應該也會察覺到才對?!?/p>
又是司馬家,這句話回蕩在大衍君臣心中,明熙帝緊抿著唇,他對司馬家的布局還沒有完成。
此時還不到收網的時候,這筆賬他記下了,總會和司馬竟算總賬!
「又是司馬家,司馬竟這么早就有不臣之心了嗎?聽說包千鈞因為觸怒了他,皇帝就讓包千鈞回京述職?」
【皇帝眼神不好,錯把珍珠當魚目,藏奸之人當忠臣。主人要提醒他嗎?】
「再說吧,先把那個祁溟的事解決了,還有東夷人。」
【祁溟目前就藏在上京城東市的最來居,等著和越英接頭呢。
按時間算,他們倆見過后,祁溟從越英手中拿到一樣東西就會直奔并州,疫病的第一個傳染源就是他在并州做的。
然后‘毒人’一路從并州到益州,所過之處疫病四起。
至于靠近南邊的興州,就是東夷人的手筆了,南越人弄的是霍亂,東夷人弄的是痢疾。
司馬家會放開海岸封鎖,東夷人會從瀛洲東陵府下轄的海清縣那個小口岸上岸。
主人要如何抓人?】
「東市,最來居是個什么地方?」
【這最來居是東市有名的酒樓。他幕后的老板就是南越人,也是南越在上京城安插的一個探子據點。
還是越英親手建立的,里面還藏著他的兩個兒子。】
「小珠子,你說我今天的午膳就去最來居用如何?」
【那主人可要多帶些人,刺殺你的南越刺客有幾人就藏在這個據點里?!?/p>
「不必擔心,不說我神力在恢復,還有你在我怕誰?
恰巧我今日的護衛隊也是最強陣容,張放和沈氏姐妹都在?!?/p>
見倆祖宗敲定行程,大衍君臣也不敢耽誤她們‘用餐’,明熙帝一個眼神掃過,錢桂立刻上前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剛有那沒眼色的想邁腳出列,就被身邊的同僚眼疾手快的給拉了回來。
這一耽擱,明熙帝已經抬腳往殿外走。
【主人,皇帝走這么快不會是尿急吧?】
早有準備的錢桂已經穩穩扶住明熙帝的胳膊,主仆二人穩穩的往殿外而去,腳步都沒有亂一下。
他們雖然快,但是耳邊還是傳來月浮光的聲音,「小珠子,不要老是打趣皇帝,他又聽不見,你荼毒的只有主人我。
你小心在這里說習慣了,等重歸凌虛山不小心說漏了嘴,師尊可饒不了你?!?/p>
【嘿嘿,主人,咱們這不是在凡間,等回仙界小珠子一定能改過來!】
系統在空間握了握小拳頭,拒不承認已經有科舉系統,各種學習系統的小伙伴,嫌棄它說話粗俗了!
一人一統說說笑笑往外走,等她的馬車遠去,太子領著魏平,蔡弦和霍英等人才出現在宮門口。
謝知宴道“幾位大人,就按我們剛說好的去安排吧,務必保證少師大人的安全?!?/p>
霍英道“殿下放心,我的人已經扮演食客先行去了最來居?!?/p>
說著他又轉向蔡弦道“微臣和霍尚書就在最來居對面的福滿樓,等少師大人那邊一有動靜,便會立刻趕過去?!?/p>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合理出場理由,不在最來居宴飲也能減少少師大人的懷疑。
謝知宴道“如此甚好!你們先行,我和魏大人隨后就到?!?/p>
東市是上京城的商業大街,有交易自然會有糾紛,所以大理寺,刑部和上京城府衙,都在那里設了一個小小的辦事處。
今日他和魏平視察東市辦事處,也說的過去,至于帶的人有點多,自有其合理的說法。
再說月浮光這邊已經帶著一眾打手…護衛到了東市入口。
一條寬闊的青石板路向前延伸,路兩旁是各式各樣的店鋪。
賣布的店鋪里,架子上和柜臺上擺滿了一卷卷的綢緞和棉布,小伙計正拿起一匹藍布匹給客人介紹。
隔壁是一家賣瓷器的,碗碟和各式花瓶都整齊地排列在貨架上,月浮光在透過馬車的窗欞,看到柜臺上擺著幾件漆器,十分的精美,不比她庫房里的差多少。
想到庫房,她終于想起自已忘了什么了!
和太子說好的要去皇帝的私庫參觀的,怎么就忘了呢!
月浮光想著皇帝的私庫,眼睛卻望向道路兩邊小販支著的攤子。
其中一個賣包子的小販,站在冒著熱氣的蒸籠后面,他面前的包子各個白嫩可愛。
要不是還要留著肚子去最來居,她現在想來上幾個。
“大人要不要嘗嘗?”沈春鶯看到月浮光的眼神在包子上停留的太久忍不住問道。
“我去買?!庇趹严炔恢缽哪睦锱艹鰜恚活^的汗也不擦,自告奮勇的抬腳欲往包子攤走。
“先二哥,等回去再買不遲?!爆F在買了也不吃,豈不是很快就涼了?
“還有,今天不是你休息嗎,怎么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