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看著林青瀾，欲言又止。
林青瀾無奈：“你說啊。”
楊雪張了張嘴，過了會兒：“算了，我還是當作不知道吧。”
楊雪還能有憋住的事情？
林青瀾偏偏被勾起好奇心，她了解楊雪，哄了幾句，就套得楊雪說了出來。
楊雪說顧誠為了結婚，找人借錢了。
林青瀾心想原來是這個，錢還是她借的呢。
但她沒說，她裝作也是剛知道的模樣，很意外：“是嗎？那可能是因為買房了吧。”
楊雪撅嘴：“他還給了六千六的彩禮，誰家彩禮那么高啊，多湊點可以在首都買一套小的四合院了吧？”
這話倒是真的。
在顧誠跟林青瀾借錢的時候，林青瀾有說過讓顧誠買一套首都的房子，帶地皮的那種，就算不是四合院，就算房子占地很小，以后房價地價一漲，就能賺很多錢。
她不知道顧誠聽沒聽進去，反正林青瀾是希望他能買的。
不過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顧誠應該是沒錢買。
楊雪嘆息：“這人真傻，彩禮給少點，也不用跟人借錢了啊。”
林青瀾試探性地問楊雪：“你知道他借了多少錢嗎？”
楊雪搖頭：“不知道，但看我爸媽說的那意思，估計幾千塊沒跑。”
林青瀾心里知道，卻不打算說，她甚至寬慰楊雪：“既然他不跟你說，你就當作不知道吧，我估計他也是想自己還。”
楊雪皺眉：“怎么能讓他自己還呢，幾千塊又不是幾百塊！”
林青瀾無語住：“楊雪，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戀愛腦了啊，你就差把蜀素和阿姨的養老金給顧誠送過去了。”
“倒也不至于。”楊雪說話底氣不足。
林青瀾笑了笑，沒再繼續說楊雪。
楊雪和顧誠的訂婚宴，在七月底辦，正好是暑假時間。
楊雪挺高興，覺得自己朋友肯定都有空來。
楊雪記得以前給林青瀾做衣服的裁縫，這次說什么也要去那個裁縫店。
那個裁縫店當初就是劉愛芳和邱艷認識的，所以楊雪想去就去了。
楊雪叫上了林青瀾：“你比我眼光好，到時候去了，能給我來點參考意見。”
林青瀾去了。
那裁縫還記得林青瀾，畢竟太漂亮了，而且后來林青瀾也找過這個裁縫做衣服。
今天又看見林青瀾，裁縫問林青瀾要做什么款式。
林青瀾笑了笑，看向楊雪，對裁縫說：“今天她才是主角，她訂婚呢，所以來這里看看。”
裁縫覺得楊雪眼熟，但是叫不出來名字。
這時邱艷從外面進來，裁縫一下對上號了：“邱艷的閨女！”
邱艷跟裁縫打招呼，裁縫有些感慨：“你女兒也要結婚了啊！”
邱艷笑笑：“訂婚，這次得麻煩老大哥你了。”
裁縫擺擺手：“小意思。”
都算是熟客了，裁縫問要做什么式樣的衣服。
邱艷看向楊雪：“你想要什么樣啊？”
楊雪想了想：“七月底天氣熱呢，要點涼快的布料，但是看上去又得喜慶，畢竟是訂婚嘛，大紅也不會土……”
裁縫大概明白了，找了些布料出來給楊雪她們看。
三個女同志看了小半天，最后確定下來兩種布料，讓裁縫自己發揮。
楊雪只是訂婚，不需要像結婚一樣換很多套，裁縫找了些現成的款式出來：“你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沒有的話，可以等幾天我出個圖。”
那個本子，都是裁縫多年留存的稿，有些已經做成成衣，旁邊還有照片。
有些還沒做。
林青瀾和邱艷來過這里做衣服，這禮服本子以前就看過。
楊雪是來過這里，但當初就沒上心看過這個本子。
三個人又看了小半天，才確定幾款樣式。
裁縫是老裁縫，看楊雪糾結的那幾款，大概猜到了楊雪喜歡的元素，結合起來，現場勾了個初稿給楊雪看。
楊雪猛點頭：“對對，我就是要這樣的。”
她喜歡的款式有蝴蝶結元素，喜歡紅白撞色。
裁縫打算給她做長裙，上身是紅色，但是肩膀處兩肩帶做成米色的綢緞蝴蝶結，下半身的群擺做蓬起來的，裙擺處縫點米色蕾絲……
楊雪滿意，林青瀾和邱艷沒什么好說的。
除了衣服，別的都不需要楊雪上場了。
不過楊雪好奇：“怎么不叫顧誠來？”
邱艷：“啊，他啊？拿他尺寸定一套西服就好了啊，又不難。到時候再說吧，你的衣服費時間，先做著。”
林青瀾抿著嘴笑，當初她們也是這樣對周寅的。
楊雪安安心心上課，每周末都跑去市局找顧誠。
顧誠當了隊長，現在忙得很，有時候看不見顧誠，楊雪也不去找林青瀾，因為林青瀾基本在解剖室，就算不在解剖室，那她們法醫的辦公室，楊雪也不愛進，總覺得有股味道……
林青瀾之前還說過她這毛病：“你還嫌棄我呢，你爬我床的時候，怎么不嫌棄我有味啦？”
楊雪訕訕：“我是說辦公室有味，那種福爾馬林還是什么……”
她其實想問是不是尸體的臭味，想了想沒問。
林青瀾嘴角一勾：“不是福爾馬林，是尸臭，你怕不怕？”
楊雪一頓，她還糾結著不敢問呢，林青瀾直接就說了，不知道是不是逗她的，但楊雪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你別嚇我了。下次在市局都不敢找你了。”
林青瀾笑了：“你本來也沒找我，你在大廳跟小慧聊八卦呢……”
眨眼到了期末，林青瀾期末考試結束后，發現周寅已經半個月沒有聯系自己了。
而林青瀾自己因為一直忙也沒顧上給周寅打電話，連電報都沒發過，周寅也沒發過來。
林青瀾就覺得奇怪。
期末考完大家都回家了，林青瀾也回家。
她給周寅打電話，接電話的不是周寅，她沉默了下：“你是誰？這不是周寅辦公室電話？”
對面說了句不認識周寅，就掛了電話。
林青瀾愣住，難道是自己記錯號碼了？
她重新打了遍兒，還是剛才那個聲音，聽到林青瀾說周寅，語氣非常不好，說：“這里沒有叫周寅的，你別再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