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青年中,為首的一人突然笑著朝呂遠候微微躬身:“呂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聞言,呂遠候也是忽然愣住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臉有些熟悉,可是不管他怎么回憶,就是沒辦法想起來這人究竟是誰,而對方顯然又是認識自己的,這就不由得讓呂遠候感覺到奇怪無比。
呂遠候沉著臉,沉吟了片刻:“你是哪個?”
黑衣青年笑著道:“呂老您還真是健忘啊,就在前年的那場宴會上,我陪著葉老與您聊過幾句。”
聽了這話,呂遠候頓時神情一變,年輕人的話也是讓他成功回憶起來了,眼前這人,的確是當初跟在葉家老爺子身邊的那個,好像是葉老爺子的助手和貼身助理,身邊還是葉老爺子的保鏢。
一想起葉家那個,呂遠候的臉色就變得不自然了起來,他自己也當然清楚,自己和葉家老爺子之間肯定是存在著相當大的恩怨的,他也清楚,當初自己差點就害死了葉老爺子的老婆,兩人之間的矛盾,可以說是根本無法調和,屬于那種不管哪一方找到機會,都一定會弄倒另外一人的人。
但因為呂遠候更多的聲勢還是在于他的父親,當他的父親去世之后,他和葉家那位也沒辦法相比了,所以現在呂遠候都不愿意去陽城那邊,就是害怕和葉家老爺子碰面,他也在蟄伏著,等待機會,看能不能抓住時間,對葉老爺子進行致命一擊,只可惜這樣的機會貌似只存在于傳說中,因為葉家老爺子實在是太低調了,即便是現在已經退休,他也抓不住任何的把柄。
但呂遠候和葉家老爺子的恩怨是一回事,這和今天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呂遠候忽然想起了剛才這個黑衣青年對那個年輕人態度,似乎還尊稱了年輕人一聲“姑爺”,難道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葉家老爺子的女婿?
然而,還不等呂遠候開口說話,黑衣青年再次笑道:“呂老,今天您這件事做得可不太好看啊,不僅帶著這么多人威脅我們家姑爺,還對我們家小姐有企圖?”
一邊說著,黑衣青年的眼神也一邊凌厲了起來,雙目中,也逐漸有危險之色浮現:“您這么大年紀了,居然還想對我們家小姐動手,您難道是覺得,在這p市,我們葉家就奈何不得您了?”
黑衣青年這番話,也算是直接承認了秦海的身份,還有昨晚呂遠候遇到了兩個美女的身份,聽了這話,呂遠候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到了極點,他也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這里隨便遇到的兩個大美女,居然和自己的老對頭有關系,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系,直接就是葉家那個老頭的女兒。
這下子,呂遠候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葉家那位抓到了把柄,對方想要收拾他,也是有了合理的理由和借口。
心念轉動間,呂遠候的眼神也開始變得閃爍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忽然笑道:“這事兒弄的,原來是一場誤會,我說呢,昨天晚上那兩個姑娘漂亮得就像是兩朵花似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小輩,你可能誤會了,我并不是對葉老頭的女兒有企圖,我只是不知道她們的身份,想要和她們做朋友而已。”
聞言,黑衣青年不由得嗤笑了起來:“呂老,您這話可真有意思,您都快六十的人了,居然想要和兩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做朋友,您這話說出去,有人會信嗎?而且您說您不知道那是葉老的女兒,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那兩個姑娘并不是我們家小姐,您就能為所欲為了?”
“還有,秦海先生是我們家姑爺,您昨晚叫人對我們家姑爺動手,今天還找了這么多人過來把我們姑爺圍在了這里,您說這事兒我應該怎么辦呢?”
這時候,呂遠候也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黑衣青年,分明就是抱著要對付他的目的而來的,這人說了這么多,無非也就是在給他頂罪,看來今天顯然是要出事了。
這人根本就沒有和他講道理和情面的打算,如此一來,若是不動手,自己今天多半是出不去了。
想到這里,呂遠候也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然后咬著牙道:“后生,你這么跟我說話,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聞言,黑衣青年再次笑了起來:“我知道您是誰,也清楚您的身份,但現在我接到的任務,是帶您回去,交給我們家老爺子發落,有些賬,是時候要算算了。”
黑衣青年所說的帳,自然便是當初呂遠候差點害死秦海丈母娘那件事了,老爺子大老遠的派了他過來,必然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的,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老爺子顯然不可能浪費掉,所以無論怎樣,今天呂遠候應該都是逃不了了。
呂遠候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此時此刻,他依然沒有束手就擒的想法,而是笑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掰扯那么多了,我知道你今天是來干什么的,但你覺得,就憑你這點人,能帶走我?”
說完,呂遠候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而見狀之后,黑衣青年也不慌,只是笑了笑,隨即朝秦海點了點頭,緊接著,就打算帶著人追上去了。
但這時候,那二十來號人卻是忽然同時上前了一步,擋在了三人的身前,也不知道呂遠候給了他們多少的工資和好處,都到了這時候了,這幫人居然還能替呂遠候買命,這一點是秦海也沒有想到的。
只不過,即便是如此,黑衣青年依然沒有任何動人,只見他伸手入懷,老神在在的掏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然后在眾人的頭上指了指:“呂遠候今天必須要抓回去,他氣數已盡,你們如果還要幫他,一律視作幫兇處理,自己看著辦吧。”
真理都被掏出來了,可以說是瞬間就震懾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