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穿著這身真是合適。”趙太監(jiān)贊嘆道，“陛下眼光果然獨到，這法袍的顏色款式，都與真君氣質(zhì)相符。”
牧長青微笑不語，心中卻明白，這看似體貼的安排背后，或許藏著更深的用意——周景帝在告訴他：我對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離開天樞行宮后，牧長青獨自走在返回玄天劍宗駐地的山路上。
夜風(fēng)微涼，吹散了些許心中的煩悶。
手腕上的黑龍終于敢放出精神波動：“主人，那個人類皇帝很危險...他身上有讓我不安的氣息。”
牧長青以神識回應(yīng)：“我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邪龍煞氣與你有何關(guān)聯(lián)？”
黑龍沉默片刻：“說不清...但那種感覺，就像遇到了天敵。”
正交談間，牧長青突然停住腳步。他的神識捕捉到前方樹叢中有一道陌生的氣息——不是刺客，因為沒有殺氣，反而帶著幾分緊張和期待。
“誰在那里？”牧長青沉聲問道。
樹叢沙沙作響，一個纖細(xì)的身影走了出來。
借著月光，牧長青看清那是一名身著華貴宮裝的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jì)，容貌嬌美絕倫，眉目如畫。她發(fā)間的金步搖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襯得肌膚如雪。
少女臉頰微紅，聲音細(xì)如蚊吶：“牧...牧真君...”
這女子正是長樂公主。
少女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又藏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她微微低頭，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袖口，目光卻忍不住偷偷瞥向牧長青。
長青微微一愣，隨即便想起對方是誰，拱手行禮：“臣牧長青，見過公主殿下。”
長樂公主連忙擺手，聲音輕柔：“牧真君不必多禮，我……我只是恰好路過。”
她說著，自己都覺得這借口拙劣，耳根更紅了。
長青神色平靜，心中卻暗自警惕。這位公主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絕非偶然。
他不著痕跡的后退兩步，拉開距離，免得傳出去什么黃謠。
“公主殿下深夜出行，可有要事？是否需要臣護(hù)送？”
長樂公主抿了抿唇，抬眸看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好，牧真君今日在生死臺上那一劍，真是驚艷絕倫，我……我從未見過如此風(fēng)采。”
她的聲音越說越輕，最后幾乎微不可聞，但眼中的仰慕卻愈發(fā)明顯。
長青淡然一笑：“公主過譽了，臣不過是僥幸取勝。”
“不！”長樂公主突然抬頭，眼中帶著幾分執(zhí)拗，“我見過無數(shù)天驕，可從未有人能像牧真君這般，以元嬰初期斬殺元嬰巔峰！父皇都對你贊不絕口，說你是大周千年難遇的奇才。”
她頓了頓，聲音輕柔下來：“父皇想讓你去中州，擔(dān)任兵部侍郎，你……為何拒絕？”
長青目光微閃，心中了然——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
“臣生于青州，長于青州，對這片土地和百姓有難以割舍之情。”他語氣堅定，“中州雖繁華，但臣更愿為家鄉(xiāng)盡一份力。”
長樂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揚起笑容：“可中州資源豐富，更有皇朝底蘊，若牧真君去了，未來成就必定更高。”
她上前一步，袖口微微抬起，似是想觸碰他的衣袖，卻又矜持地收回，低聲道：“而且……若你去了中州，我……我也能常常見到你。”
這句話，幾乎已經(jīng)是明示。
長青心中一震，但面上依舊沉穩(wěn)：“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臣不過一介武夫，不敢高攀多來往，免得壞了公主名聲。”
長樂公主咬了咬唇，眼中帶著幾分倔強：“我不在乎這些！父皇看重你，我也——”
她突然頓住，臉頰緋紅，聲音低若蚊鳴：“我也……仰慕你。”
夜風(fēng)拂過，吹動她的發(fā)絲，月光下，她的眼眸如水般清澈，卻又帶著少女獨有的熾熱。
長青沉默片刻，終于輕嘆一聲：“公主殿下，臣已有道侶。”
長樂公主身子一僵，眼中光彩瞬間黯淡，但很快又強撐笑意：“我知道……歡喜宗的花宗主，還有一個叫詹臺秋蘭，對嗎？”
長青沒有否認(rèn)，心中越發(fā)警惕起來，這公主對自己調(diào)查還挺仔細(xì)。
不過看她這樣子，是真喜歡自己，還是周景帝想要玩什么政治聯(lián)姻，美人計的套路？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她們……終究只是修士，而我——”
“公主殿下。”長青打斷她，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臣此生所求，不過是守護(hù)一方安寧，并無攀附權(quán)貴之心。”
長樂公主怔怔看著他，眼中漸漸泛起水光。
“是因為……我不夠好嗎？”她聲音微顫。
長青搖頭：“公主金枝玉葉，自是極好。但臣志不在此，還請公主見諒。”
長樂公主沉默良久，終于苦笑一聲，帶有幾分幽怨：“牧真君，你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她轉(zhuǎn)身欲走，卻又停下，低聲道：“若你改變主意，中州的大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
說完，她快步離去，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長青望著她遠(yuǎn)去的身影，心中并無波瀾。
他知道，今夜之后，這位公主或許會恨他，或許會放下，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在青州，自己就是龍歸大海。
但是去了中州，那便是處處受限于人。
只要自己老老實實安安穩(wěn)穩(wěn)在青州發(fā)展勢力，成為一方霸主土皇帝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但是去了中州，人生地不熟，也沒有自己的勢力，還處處被限制。
“哎，以后在青州要低調(diào)一些了，被皇帝老兒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長青心中微微一嘆，回去準(zhǔn)備挑戰(zhàn)玄冥宗，玄古的準(zhǔn)備。
而玄冥宗玄古真君，此刻也在為應(yīng)對牧長青的挑戰(zhàn)做準(zhǔn)備。
大戰(zhàn)這么多場，牧長青能暴露在眾人視線之內(nèi)的底牌都暴露了。
他的劍法，劍域，焚天劫龍槍，還能施展類似人蠱合一爆發(fā)朱雀真火的手段，以及會下蠱，還有拳腳功夫也都展現(xià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