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詭藥師。
一個可以渾身蟲化,張口吐蟲。
另外一個會噴毒霧,可遠可近。
雖然現在限制住了對方的活動范圍,但陳歲覺得,比起近身冒險,還是憑借太始丹元劍氣更穩妥一些。
化蟲的那個可以躲,難道只會噴毒霧的那個也能躲開嗎?
陳歲還真不信了。
【你牙齒輕叩,在齒縫間涌出團團火焰,丹元神蘇醒,調動你體內的陣陣熱流自心臟涌出,溝通天地,霎那間天兵執烈火重刃,腳踏滾滾熔火,萬千流火狠狠的向著人間頓落下來!】
【你看見其中一名詭藥師瞬間化做萬千飛蟲,如同被風吹拂的飛塵一般散開,雖然很多飛蟲都被流火劍氣灼燒得發焦,簌簌落地,但也躲開了致命的一擊,在不遠處重新匯聚成身形?!?/p>
【你目睹了詭藥師的手段,精神受到沖擊,思維開始陷入混沌,似乎有一些蟲子在你的喉嚨處不斷地蠕動。】
【身上佩戴的白骨舍利瞬間散發出一股清涼,將你陷入混沌的思維瞬間喚醒,那陣不適感瞬間被削散了不少,你吐出一口鮮血來,混雜著蟲骸落在泥土里,瞬間化作了一片飛灰?!?/p>
【另外一名詭藥師則躲閃不及,被流火瞬間澆灌全身,皮肉潰爛間散發出大片毒霧,又被火焰點燃,形成了更大的火勢,整個人幾乎都成了一根人形火炬。】
【在一陣陣凄厲的慘嚎聲中,你看著那名詭藥師掙扎著向著大廳的東北角跑去,然而還不等他多跑出兩步,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靜靜的燃燒成了一堆焦炭飛灰。】
【看著另外一名似乎有些虛弱的詭藥師,你決定……】
【勝券在握,這下總該拔刀上了?!?/p>
【穩中求勝,繼續消耗他。】
【恩威并施,放過對方,說服對方臣服?!?/p>
【先占一卦(0/3)。】
陳歲想了想,首先排除嘴炮,詭藥師跟藥奴可不一樣,他能說服藥奴是因為藥奴本身就有斗爭需求。
而詭藥師則是長生教這個邪教的忠實信徒。
這幫人對藥王的信仰可不是他三兩句話,恩威并施就能取代的。
哪怕他策反一個藥奴估計都夠嗆能成,現在讓他策反詭藥師,更是希望渺茫了。
繼續消耗倒是也行。
不過陳歲想了想,他自身防御能力不低,對于精神畸變也有手段避免,四個詭藥師打起來棘手,一個詭藥師不還是十拿八穩的嗎?
怕個卵!
干了!
腦子一熱,陳歲選擇拔刀就上!
不過即便是沖動了一些,過往的經驗教訓也讓陳歲沒有忘記先把準備工作做好。
【你裝備了五帝銅錢紅線衣(破損)?!?/p>
【你使用了金剛碑殘片?!?/p>
【你施展了內景降神護身咒。】
外有金剛身和五帝銅錢紅線衣以及內景降神護身咒,內有白骨舍利,陳歲這才感覺安全了不少。
從過往的戰績來看,五帝銅錢紅線衣和金剛身都是防御力不俗的,內景降神護身咒更是不用多講,只有碰到一些高位格的存在時才像是豆腐一樣,一擊即潰。
其他時候效果都是杠杠的。
他就不信,一個小小的七品詭藥師,連中三品都沒入,還能把他這層層防御手段破個七零八碎?
搞笑!
【你從地面下方一躍而出,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純陽神蠢蠢欲動,灼熱的純陽氣感沁入五臟六腑,又從你的鼻端噴出一股濃濃的熱息,燃燒著的刀光向著詭藥師落下!】
【詭藥師身軀詭異的一扭,整個人瞬間被你劈開,然而卻沒有流出鮮血,而是噴出了一大團黑壓壓的飛蟲,向著你的面部襲來?!?/p>
【你躲閃不及,體表頓時發出一陣乒乓的金鐵之聲,然而在接觸到你身上的護身咒時,突然一陣紅光大放,淡淡的火焰從你的體表燃起,瞬間將這些飛蟲吞沒?!?/p>
【你切換了舞獅郎命格?!?/p>
【你使用了‘舞獅’?!?/p>
【你身上冒出了熊熊烈焰,化作一身舞獅長衣,整個人都化作一只烈焰雄獅,渾身鬃毛聳立,抖落下一團又一團的火焰,抬起四爪瞬間撕破浪潮,詭藥師渾身上下飛舞的黑色飛蟲瞬間燃燒成一團團火光。】
【你化作的舞獅口噴烈火,向著詭藥師咬去?!?/p>
【不斷升騰的烈火中,數不清的幽綠色火焰鎖鏈向你收緊,瞬間捆縛住了詭藥師,詭藥師身化飛蟲躲閃不及,被你燃燒飛舞著鬃毛間一口吞下!】
【你聽見飛蟲撲火發出的滋滋聲響,在熊熊烈焰中,飛蟲尸骸黑壓壓的墜落在地,嗡叫著像是千百人的嚎哭,你身上的火焰也越發的微弱。】
【沒過多久,里面便不再有任何聲息傳來,你身上的火焰舞獅也緩緩消散,露出來了詭藥師殘破不堪的焦炭身軀?!?/p>
【無知者,詭藥師已經陷入了瀕死狀態,決定它命運的時刻到了,接下來如何做都取決于你。】
【或許你可以果斷下手,將其雷霆斬殺,不留后患。或許你也可以饒其一命,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嘴里套出更多的情報。又或許你可以治好他,恩威并施下對方有極小的概率奉你為主,臣服于你。而在做決定之前,也許你也可以先占一卦?!?/p>
占卦已經沒次數了,至于其他三個選項……
陳歲摸了摸下巴,按他的想法肯定是第二個選項,畢竟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想殺隨時都可以殺。
第一個選項,雷霆手段顯然有點太虧了,除了穩就沒其他好處了。
作為直接接觸這個地下牢獄的掌管者,詭藥師肯定是知道整個計劃詳細部分的。
雖然第三個選項,提到了極小概率,按理說也是符合他的命格的,但是怎么個臣服法還是不好說,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完全約束住這個詭藥師的手段。
所以這個臣服從邏輯上,他感覺毫無含金量可言。
思來想去,陳歲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腦門,嘆了口氣,從旁邊拿過了紙和筆。
靠!
好麻煩!
還是繼續扔紙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