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音最終只讓他脫了擺了動作,獨自欣賞了一番,最終沒畫。
開玩笑,這可是自留的限定款,怎么可能真的畫下來,萬一被人看了她家小狗的裸身,她豈不是虧死了。
所以最終,阮南音讓裴之影穿了襯衣和西裝褲,把腰帶換成了珍珠鏈,讓他靠在窗前,給他畫了肖像畫。
裴之影手中翻看的書,是那一本《了不起的蓋茨比》。
他在陽光下,對她訴說起燈塔的故事。
“那年我讀完書,在外婆家看到你家亮著的燈,就突然有感而發,覺得你家的燈光就不是黛西家的燈塔,而只能遙遙相望的我,就像奢求觸碰那一抹光亮的蓋茨比。”
阮南音手中的筆一筆一筆落下,道:“所以上周在海邊,你才會說你的燈塔已經握在了手里。”
裴之影勾唇:“嗯,南音,你之前說希望我再多幸福一點,其實南音,對我來說,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多在一起一天,都很幸福。”
阮南音:“我也是,和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幸福。”
熱戀中的兩個人對視一眼,裴之影眸子深深:“我現在想過去吻你。”
阮南音咬了下唇,制止他:“別,還沒畫完,你要是過來,今天會畫不完。”
裴之影微微偏頭:“南音,我總是親你親不夠。”
阮南音耳朵熱:“又說這種肉麻的話。”
裴之影:“說的是實話,我還有更多實話。”
阮南音低頭畫畫,哼了一聲:“那你說吧,我自動免疫。”
裴之影黑眸透了一點壞:“是說藝術家沉浸式畫畫,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那我就放開了說了。”
裴之影:“南音,我愛你。從以前就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暗戀的時候干過很多蠢事。明明不是一個學校,卻跑去她的學校偽裝她同桌,坐過她身邊的位子。偷偷買了同款的鉛筆橡皮本子,替換過她的,甚至心里有點愧疚,還多塞筆和橡皮。她不要了的草稿紙我也收集過。專門找人把她義賣的所有東西都買走。”
阮南音:“……”
怪不得她有時候覺得自已一直在用新東西。
裴之影:“我還會在周末的時候跑去和你一起坐地鐵,僅僅只是站在不遠處就滿足了,雖然你不認識我,但還是怕你認出我,所以一直戴著帽子口罩遮遮掩掩,我——”
“等等。”阮南音停下了筆,倏地抬頭:“裴之影,是不是有一次你在地鐵上救過我?”
裴之影抿著唇沉默。
阮南音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肯定是。
裴之影也不再掩飾,輕聲道:“嗯,是我。”
阮南音深吸一口氣:“所以雖然我救了你外婆,但你也救了我,是嗎?怎么就不知道說,你知道那天我在地鐵上,就那么眼睜睜看著你,人海茫茫,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救過我。”
裴之影道:“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救了外婆,想守護你,也不是為了報恩。我愛你,是因為從那一年初相遇開始,我知道了你叫阮南音,我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就是那么溫暖明媚的女孩兒。你問我為什么這么愛你,你有沒想過,我看過你所有的好,我很難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