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經(jīng)在姜云體內(nèi)運轉(zhuǎn),他體內(nèi)的五大秘境都在發(fā)光,道宮秘境反應最為強烈。
在他的身軀中,五臟發(fā)光,五座宮殿浮現(xiàn)而出,飄蕩著古老的誦經(jīng)之音。
那經(jīng)文聲很模糊,也很悠遠,仿佛自天際盡頭傳來,又像是從洪荒歲月前震蕩而至,十分神秘。
姜云用心去聆聽,可就是聽不真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經(jīng)文。
二轉(zhuǎn)金丹被姜云服用,開始蘊養(yǎng)已身,無盡的生命精氣出現(xiàn)在他的體內(nèi)。
更是動用了一些圣心中的血氣精華,他想要借助此次的機會,再次實現(xiàn)脫胎換骨。
在不滅經(jīng)文的引導下,生命精氣逐漸的融入了他的血肉中,不斷糾纏。
那像是在重塑一般,反復的碾壓己身,不斷的鍛造。
不滅經(jīng)本就是修煉肉身的強大功法,在二轉(zhuǎn)金丹的助力下,它發(fā)揮出了奇效。
姜云的肉身如同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一般,在不斷的經(jīng)歷破碎重組。
骨頭也在生長,在不斷的開裂而又封閉。
不滅經(jīng),號稱無上大法,仙古時期位列最強古經(jīng)前三甲呢,唯一的缺點是不能修元神,不然的話,排名天下第一。
毫無疑問,在修肉身方面,這是第一經(jīng)文,它讓姜云的肉身蛻變,塑造不滅金身。
他此刻無喜無憂,肌體晶瑩,好似通體明凈無垢。
肉身在瘋狂的吸納著無盡的精氣,不斷的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云肌體瑩瑩發(fā)光,方才回過神來。
他體內(nèi)輪海中九口命泉汩汩而涌,道宮之中五座殿宇誦唱玄經(jīng)。
四肢如同融入了虛無之中,接連大道;一頭大龍沿著姜云的脊背升騰,他的骨節(jié)如炒豆子般噼啪作響。
內(nèi)外通明,感受自身的變化,他的眸子流傳出令人窒息的光彩。
“隨時可以渡化龍四重的天劫了。”
不滅經(jīng)是針對修行肉身的無上功法,能增強肉身的底蘊,是一種全面的蛻變,對五大秘境都有助力。
他稍微運轉(zhuǎn)神力,頓時有無窮血氣澎湃,滾滾而出,他無瑕無垢,血肉燦爛,骨骼晶瑩,流動著一股出塵的氣息,仿佛一尊謫仙臨世!
殿內(nèi)姜云起身站立,燦若朝霞,讓他的發(fā)絲都染上了晶瑩的光彩。
靜時若一株神蓮扎根寧靜湖面下,動時則若神魔凌舞九天上,一舉一動都有一種莫大的威壓,震懾四方。
這一刻,他舉手投足都有一種道韻,有我無敵的自信,最好一個半步大能出現(xiàn),讓他練手。
又是一番修行結(jié)束之后,姜云環(huán)抱住了顏如玉纖細的腰肢。
“我們準備一下,舉辦道侶典禮吧,即使你不在意,但是這些事情也是要做的,對我們的長輩也要有個說法。”
顏如玉感受著姜云身上傳遞而來的炙熱,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這段時間她也感受到了壓力。
“道侶典禮的事情我不懂,一切都交給你吧。”
姜云沒敢接話,他還能說自己有豐富的經(jīng)驗嗎?
他干笑了一聲:“讓家族長老來處理吧,相信能給我們舉辦的風風光光的。”
生米煮成熟飯,都煮了一個月的時間了。
道侶典禮這種禮節(jié)上的事情,也該要舉行,人生在世,有些儀式感不可或缺。
就是顏如玉并不在乎這些,她認為兩人只要在一起就好了,不怎么關注其他人的看法。
但是姜云不可以這樣做,他要給妖族之人一個交代,給顏如玉一個名號。
天妖宮這段時間可派來了不少老妖。
青帝后人攜帝兵現(xiàn)身,回歸了妖族,他們還沒高興幾天,結(jié)果公主就快被人拐走了。
當晚姜云給家族傳了一條消息,在家族內(nèi)引起了軒然大波。
神王正在一顆參天古木下在為彩云講道,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禁流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你猜猜姜云這段時間干嘛去了?”
彩云仙子有些不解,突然提到姜云了,難道他肯定又攪起了風浪?
“不是去外出歷練嗎?難道殺了那家的圣子不成?”
“真是那樣還好說。”,神王感覺頭大,揉了揉額頭,頓了一下說道。
“前段時間妖帝兵現(xiàn)世,被青帝后人得到,姜云這次外出,竟然與她走到了一起,他這是又給家族找了個聯(lián)姻的勢力。”
“這......”
彩云仙子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詫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青帝后人倒是沒什么。
但卻是執(zhí)掌妖族帝兵,這就不同尋常了。
其地位比一方勢力的圣主都重要許多,更別說圣子圣女了。
“妖族那些人能夠同意嗎?他們之前雖然散亂,但是帝兵出世之后卻有聯(lián)合集中的意思。”
姜太虛苦笑了一聲:“有人探聽到了消息,姜云都已經(jīng)住在他們公主寢宮內(nèi)了,而且還住了一個月的時間。”
彩云仙子聽得目瞪口呆,這也太膽大了,在妖族的地方,姜云就不怕被妖族大能給挫骨揚灰嗎?
“那接下來怎么辦?不然你去一趟吧。”
“只能我去一趟了,本想著為他護道,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結(jié)果給他當了兩次媒人。”
神王姜太虛對這個后輩也很是無奈,天資絕頂,世所罕見,實力已經(jīng)蓋壓東荒年輕一代。
如今不想著努力修行更進一步就算了,結(jié)果總是去尋找道侶,真不知道和誰學的。
來到北斗四年時間,姜云娶了四位道侶。
神王有心勸導,但姜云沒耽誤修行,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這不禁讓姜太虛想起了祖先的一些傳聞。
且不說神王的態(tài)度,姜家各位太上長老和圣主齊聚一堂,也是面面相覷。
好事肯定是好事,但是這驚喜一兩年就來上一次,實在是太突然了一些。
“全力支持,風光大辦。”
最終一位老古董出面,定下了這次的基調(diào)。
自己子弟如此爭氣,他們沒有理由拒絕,甚至恨不得多出幾個這樣的小輩。
很快消息席卷了東荒,甚至傳遍了整個北斗,一些了解內(nèi)幕的人不禁失聲。
這意味著,只要姜云在一天,姜家和妖族就必然會親密合作。
東荒擁有帝兵的勢力不過五個,原本大家各自高高在上挺好的,他們兩家一聯(lián)姻,剩下三家就如同矮了一些。
在東荒乃,至北斗,都引發(fā)了強烈的震動,諸多大勢力皆在關注,天下人都在遙望,可以說世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人們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年未現(xiàn)這種盛況了,一個人的聯(lián)姻進程會引得舉世矚目,成為世人的焦點。
“這次若是成了,以后怕是真的要變天了吧。”
“先是紫府圣地,如今是妖族,他們這是想逐步實現(xiàn)東荒一家親嗎?”
“姜云自身實力已經(jīng)讓很多人絕望,現(xiàn)在他背后的勢力也越來越強,往后誰還能奈何的了他。”
這是兩個超級實力的親密聯(lián)合,沒有什么能有如此親密的了。
其他勢力,也找不出顏如玉這般重要的人物,他們好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絲毫辦法。
東荒諸圣地格外關注,這片大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此事,所有人都在遙望。
上一次與紫府圣地的聯(lián)姻,遠沒有這次可以牽動他們的心緒。
僅僅過了一天的時間,姜家提親之人就來到了青蛟王小世界。
神王姜太虛,圣主姜仁,道玉祖爺,以及隨行的七位長老名宿。
姜家對此行很重視,不過并不像上次一樣要等消息了。
畢竟這次姜云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做了。
這個事情顏如玉也和妖族這邊說過了,他們也做好了準備。
有一位天妖宮的上一位宮主趕來,出面談論此事,這是一位很古老的老妖。
這天姜云也看到了這位,老妖明顯壽元將盡,老的不成樣子了,皺紋堆積,將眼都封住了。
雪白的眉毛長達半尺,至于頭上早已光禿禿,一根發(fā)絲都沒有了。
但是他執(zhí)意要外出迎接神王,誰都勸說不動。
“神王當年與我父交好,曾經(jīng)還抱過我,來此相迎是應該的。”
“數(shù)千年的歲月流轉(zhuǎn),神王重出世間,上次閉關未得見神王,這次一定要外出相迎。”
這番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沒想到這位老祖,竟然與神王還有這種淵源。
姜云也有些意外,眼前這個老妖,竟然已經(jīng)存世四千多載歲月了,應當是一名斬道王者。
青蛟王、孔雀王和老鵬王等一些妖族大能,站在老妖的后方,一同在小世界入口處等待姜家眾人的到來。
姜云和顏如玉站在一旁,很快遠遠的便看到了神王一行人的身影。
神王走到了進前,先沖著姜云點了點頭。
隨后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老妖,感到有些唏噓,道:“你是小玄鱗,當年妖志兄弟的三子,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故人。”
玄鱗老妖還想要行一個晚輩禮,被姜太虛連忙攔住了。
“姜叔,一別四千年,您風采依舊,我卻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兩只腳踏入了棺槨。”
他看到姜太虛如今風華正茂的樣子,眼中流露出了羨慕神色,父親早已離去,連他也都垂垂老矣了。
兩人在門口處回憶了一下往昔,便由青蛟王攙扶住了老妖,一行人進入了小世界中。
接待姜家眾人的地方是一座巨山,高聳入云,峰巔上瓊樓玉宇,仿若來到了天庭一般。
在一座巨大的宮闕前,門口還有許多專門的小妖服侍。
一行人進入其中暢談古今,并未有什么爭執(zhí),最終才商談了一下道侶典禮的時間。
典禮被定在了兩月之后,給雙方一個準備的時間,屆時直接在姜家舉行。
一切都很順利,畢竟他們的殿下都白給了。
這番商談結(jié)束之后,姜云便跟隨姜家眾人離去了,顏如玉這邊的修行已經(jīng)告一段落。
接下來,她要參悟經(jīng)文,為破入化龍秘境做準備,暫時不需要借助妖帝圣心的血氣了。
而且,道玉祖爺為姜云帶來了一個消息,葉凡已經(jīng)湊齊了所有的源,欲要破入四極秘境。
如今正和一條大黑狗,以及一個胖道士在神城內(nèi)等待姜云。
“黑皇和段德嗎?”
姜云有些詫異,他三個竟然已經(jīng)混到一起去了?
“就是這兩個,他們倒也算是奇人異士了。”
道玉祖爺比較文明,沒有罵出聲來。
“那兩個玩意真的是個極品,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個斷了德行,一個從內(nèi)到外都是黑的。”
涂飛和姜懷仁兩人也一直沒有離開,聽到道玉祖爺說起兩人,忍不住吐槽到。
姜云輕笑一聲,這兩個人說的挺對的。
“老祖、圣主、各位長老,我先去圣城處理一些事情,就不和你們同行了。”
姜云對著幾位族中的長輩說了一聲。
“一路小心,現(xiàn)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對你出手。”
圣主姜仁叮囑了姜云一聲。
“圣體入四極的時間定好了,記得提前通知我,我也想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樣的詛咒,讓荒古圣體沉寂了無數(shù)歲月。”
姜太虛看向姜云,他對圣體一脈的詛咒很好奇。
“好來,有圣人護道,我這個表弟是求之不得啊。”
隨后,姜云取出了一方玄玉臺,告別了姜家眾人。
帶著兩個小土匪以及道玉祖爺,他們四人,緩步走了上去,目的地是神城。
光芒一閃,他們一行人從原地消失,進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在這虛無間,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一切都如此的靜謐。
像是短暫的剎那,又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光明重現(xiàn),他們從虛無中穿行而出。
放眼望去,一片荒涼,到處都是赤紅色的土地,一眼望不到盡頭。
姜云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有些恍惚,一直在各處凈土中呆著,他都快忘了北域本是如此的荒涼。
圣城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到了,前方有一片綠洲橫亙,無數(shù)道的流光匯入其中。
“走吧,去神城看看。”
幾人化作一條條流光,沿著前往圣城的青石大道,朝著圣城內(nèi)趕去。
時間已經(jīng)到了夜晚,圣城一個不夜城,一片片宮殿,神華繚繞,瑞霞綻放,一片如夢似幻的景象。
兩個小土匪先行離開了,姜云拜托他們?nèi)マk了一件事情。
剛剛趕至姜家在神城內(nèi)的殿宇,姜云就聽到了熱鬧的聲音。
“汪”、“汪”、“汪”……
犬吠響徹大殿,聽起來很是熱鬧。
“啊”、“啊”、“啊”……
姜云步入其中,就看到了黑皇在追著段德狂咬。
“無量……他媽個天尊!不就是一小塊神源嗎?咱們兩人的情誼竟然連一塊神源都比不上?”
段德齜牙咧嘴,疼地大叫,連連抖動手臂。
可是,他根本無法擺脫黑皇,大黑狗張開血盆大口后,能將一個大碾子吞下去,此刻可著勁的撕咬。
“啊”、“啊”、“啊”……
“汪”、“汪”、“汪”……
段德與大黑狗都在叫,一個是疼得鉆心,另一個是咬的用心,一個想要擺脫,另一個死不撒口。
黑皇的本體相當?shù)拇螅分蔚驴褚В铧c將其半邊身子都給吞下去。
看到姜云和道玉祖爺走了進來,段德眼中眸光閃動。
瞬間出現(xiàn)在了姜云的身后,狼狽躲避黑皇的血盆大口。
“無量天尊,東尊快制止你家的惡犬。”
無良道士被咬慘了,一身道袍破破爛爛,跟個要飯花子似的,身上到處都是狗牙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是那位?這位道長,我們怕是沒有見過,恐怕你才是惡客才對。”
姜云裝作迷茫的樣子看向段德,石凡認識段德,關他姜云什么事情。
段德看向姜云身旁的道玉祖爺,那天是搶了他的妖帝精血,但并沒有動他別的東西。
“無良……天尊,氣死貧道了!你小子還給我裝,那天就是這位長老把我打暈的吧!”
從來都是他段德?lián)寗e人的寶貝,結(jié)果他不僅被姜云搶了,現(xiàn)在竟然還被他的狗追著咬。
姜云有些尷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記住了道玉祖爺?shù)臍庀ⅰ?/p>
“缺德道士你少來,是你先把我賣的才對,我九死一生方才脫困。”
段德嚷嚷道:“你這都要和妖族公主聯(lián)姻了,那叫九死一生?你小子占了大便宜。”
“這個斷了德行的道士,曾經(jīng)青帝墳中搶了我好幾次,這幾次合伙也總占小便宜。”
葉凡聽到了表哥的聲音,也在后方走了出來,也加入了聲討段德的隊伍中。
大黑狗也是一臉的不爽,嗷嗷的呼喝著:“說好的打劫后一人一半,你多收了我一塊神源。”
“你個黑了心的狗,明明是一塊純凈源,我隨手收了,你他娘的非說是神源。”
缺德道士鼻子差點氣歪了,但是看著眼下好像不太妙。
頭頂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不溜秋的破碗,他就想要溜走。
“道長請留步,之前大家互有得失,往事就一筆購銷,我們合作一把怎么樣?”
姜云看著段德要跑,連忙出言想要將其穩(wěn)住。
“你說說看?”
段德止住了身形,他如今有了很多底牌,不怕被他們留下。
“并非什么大事,一月之后葉凡破入四極,請道長屆時到場即可。”
無良道士很是懷疑,姜家這么多人,還用的上他助力嗎?
道:“就這?你小子不安好心吧!當初去玄元派你就是這么說的。”
“道長請放心,圣體入四極,屆時必有很多勢力到場,你無需擔憂。”
姜云一臉真誠的說道。
黑皇看著姜云和段德談判,背對著他,感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頓時化作了一道烏光,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沖姜云而去。
他有預感,姜云的體質(zhì)絕對隱藏著天大的秘密,這次見面,更是讓他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
“東尊,你家的狗瘋了連你都咬,起鍋燉了吧,這條黑狗絕對的大補。”
這次輪到段德在一旁看熱鬧了,不停的拱火。
“砰!”
劇烈的煙塵散去,黑皇再次被姜云鑲嵌在了地上。
“黑皇你想干什么,每次都想搞偷襲。”
姜云表現(xiàn)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奇怪的對黑皇說道。
“只是想咬缺德道士,你擋住我的路了,不然我一口吞了他。”
黑皇狗臉滿是痛苦的神色,這小子竟然更強了,沒天理啊。
在經(jīng)過了一番狗叫之后,殿宇內(nèi)終于平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