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這區(qū)區(qū)二千龍城騎兵,就算再怎么強,也不至于讓他身后建制還算比較完整的鑲藍旗忌憚。
他在乎的是如果就這么被拖在這里的話,等后面的慕容垂追上來,那才叫真的上天無門了。
“鮮卑族的狗賊,爾等不要太得意!”
“就算我們今天死在這里,女真聯(lián)盟也不會放過你的!”
愛新覺羅·阿敏微微昂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是嗎?”
“那就讓你們的女真聯(lián)盟來試試看吧,我慕容氏鮮卑從來不怕任何挑戰(zhàn)。”
慕容熙輕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說完,慕容熙一揮手,身后的龍城騎兵立刻發(fā)動了沖鋒,如同潮水般涌向鑲藍旗騎兵,長槍如林,氣勢如虹。
愛新覺羅·阿敏見狀,知道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搏,盡快沖散這些龍城騎兵,抓緊時間拖戰(zhàn)。
“鑲藍旗的勇士們,為了女真的榮耀,跟我沖!”
他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大聲喊道。
在愛新覺羅·阿敏的帶領下,鑲藍旗騎兵也同樣發(fā)起了沖鋒,與龍驤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戰(zhàn)場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慕容垂選用慕容氏精華勇士訓練出來的龍城騎兵悍不畏死,憑借著精湛的武藝和嚴明的紀律,不斷地斬殺著鑲藍旗騎兵,牢牢咬住鑲藍旗不讓他們離開。
而鑲藍旗騎兵雖然也同樣勇猛善戰(zhàn),但一心只想快點離開的他們根本發(fā)揮不出一身本事,在龍城騎兵的猛攻下,也逐漸露出了疲態(tài)。
“愛新覺羅的那小子,快想點辦法,我們頂不住了!”
完顏銀彈子喘息著說道,本來他們兩個兄弟在宇文成都的手底下就已經是險象環(huán)生了,差點沒被宇文成都當場打死。
就算是被阿敏救了出來,也已經是一副要死不死,消耗過度的樣子。
因此,此時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們兄弟二人的身上就已經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戰(zhàn)甲。
“頂不住也要頂!”
愛新覺羅·阿敏怒吼道,手中的馬刀不斷揮砍,還不時得抽出間隙來指揮旁邊的鑲藍旗作戰(zhàn)。
然而,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圍被龍城騎兵不斷猛攻的鑲藍旗騎兵的數量越來越少,已經快要減員過半了,前方的防線也逐漸崩潰。
愛新覺羅·阿敏看著鑲藍旗最前方的慘狀,心中也是充滿了憤恨。
他知道今天他們已經算是徹底輸了,而且是輸的一敗涂地!
他回頭看了一眼完顏金彈子和完顏銀彈子,只見他們二人也已經傷痕累累,疲憊不堪。
“走吧,我們撤。”
愛新覺羅·阿敏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作出了跟之前一樣的選擇,直接拋棄了前線的那些鑲藍旗騎兵。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從前方那逐漸崩潰的防線收回,轉而投向了身后那些依舊緊隨著他的鑲藍旗騎兵。
完顏金彈子和完顏銀彈子聞言,彼此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們知道,這一刻的決定意味著放棄,意味著將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的袍澤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只會讓更多的生命消逝,讓女真聯(lián)盟的力量進一步削弱。
“我們……”
完顏金彈子欲言又止,他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畢竟跟之前被拋棄的完顏氏騎兵不同,那是他們完顏氏的人,就算淪落到那個地步大部分是他們二人的鍋,他們也敢狗叫幾句,說阿敏不講義氣。
這次被拋棄的是阿敏自己麾下的鑲藍旗,他們二人好像沒啥資格說啥,沒被阿敏一同拋棄他們兩個就應該偷笑了。
因此,他最終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策馬跟上了愛新覺羅·阿敏的步伐。
完顏銀彈子緊隨其后,盡管心中滿是不甘,但他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愛新覺羅·阿敏帶著剩余的鑲藍旗騎兵,如同一條受傷的狼,在草原上迅速穿梭。
沉重的馬蹄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響,背影在慕容熙的眼中,卻顯得那么蒼涼與孤獨。
慕容熙站在山坡上,望著愛新覺羅·阿敏等人逃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并且他還并沒有繼續(xù)追擊的意思,反而開始靜下心來指揮龍城騎兵圍剿被阿敏拋棄的那些鑲藍旗騎兵。
“龍城騎兵,聽我號令!”
慕容熙的聲音在戰(zhàn)場上回蕩,手中的長槍一揮,指向了那些被包圍的鑲藍旗騎兵。
“將他們一網打盡,讓這些女真蠻子知道,我鮮卑一族的威名,不容侵犯!”
下面的諸多龍城騎兵聞言,立刻發(fā)動了更為猛烈的攻勢,如同潮水般涌向那些被包圍的鑲藍旗騎兵,長槍如林,氣勢如虹。
而那些鑲藍旗騎兵,盡管身處絕境,卻依舊沒有放棄抵抗,反而繼續(xù)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與龍城騎兵展開了殊死搏斗。
戰(zhàn)場上,刀光劍影交織,血肉橫飛。
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與榮耀的綻放。
然而,在已經知道自己等人淪為棄子,心生絕望的他們,任何抵抗都顯得那么無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包圍的鑲藍旗騎兵數量越來越少,匆匆組成防線也逐漸崩潰。
愛新覺羅·阿敏在遠處匆忙回頭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痛苦。
那些被拋棄的戰(zhàn)士們,正在用自己的生命為他爭取逃生的機會。
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默默轉過頭,帶著剩余的鑲藍旗騎兵,繼續(xù)向遠方逃去。
而在愛新覺羅·阿敏帶著鑲藍旗匆忙逃出一段距離之后,正當他們以為即將擺脫困境,能夠松一口氣時,遠方的地平線上,一道黑線悄然浮現(xiàn),伴隨著一陣連綿不絕的馬蹄聲,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緩緩逼近。
那陣勢,那氣勢,讓愛新覺羅·阿敏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那支騎兵身著鮮明的鮮卑特征服飾,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戰(zhàn)馬雄壯,馬蹄踏地,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高昂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面繡著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那是鮮卑一族當中宇文氏的標志,象征著勇猛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