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吳都督的計策來!今晚三更,麻煩趙公明和秦牛二位將軍率橫武卒佯攻前軍,我親率白虎騎在林地埋伏,等敵軍的左掖軍調動,便立刻突襲!”
白虎也覺得此計可行,當即拍板。
“一言為定!”
“傳我將令,命趙公明、秦牛即刻集結五千橫武卒,備好火把、鑼鼓,三更時分,猛攻黃巾軍前軍大營,聲勢越大越好,但切記,只許佯攻,不許戀戰,若敵軍主力馳援,便立刻撤退,不得有誤!”
吳起當即下令。
親衛領命而去,帳內三人又仔細推演了一遍戰術,確定沒有遺漏后,便各自去準備。
白虎回到白虎騎的臨時駐地,下令士兵們卸下重甲,換上輕便的皮甲,馬蹄裹上麻布,兵器上涂抹防滑的油脂,避免夜間行動發出聲響。
三更時分,夜色如墨,伸手不見五指。武州南方的黑風口,黃巾軍大營一片寂靜,只有巡邏隊的火把在黑暗中搖曳,像鬼火一般。
突然一陣震天動地的吶喊聲打破了寂靜,數千支火把從黑暗中亮起,朝著黃巾軍的前軍大營猛沖過來,正是趙公明和秦牛率領的橫武卒。
“殺!攻破大營,活捉徐達!
趙公明一馬當先,鐵鞭揮舞,硬生生砸開了營門的木栓,秦牛率領一隊橫武卒緊隨其后,刀光閃過,幾個守門的黃巾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便已倒地不起。
吶喊聲、鑼鼓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聲勢浩大,仿佛有上萬大軍來襲。
橫武卒的個個奮勇爭先,手中長槍如林,很快就沖破了黃巾軍前軍的外圍柵欄,殺進了營寨之中。
“敵襲!敵襲!橫州軍打進來了!”
凄厲的警報聲在大營里此起彼伏,前軍將領慌亂之下,一邊組織士兵抵抗,一邊派人快馬向中軍帳的徐達報信。
橫武卒果然兇悍,借著火勢和濃煙,如入無人之境,砍斷鹿角、推倒拒馬,甚至沖到帳篷前縱火,嘴里還喊著“活捉徐達”“踏平黃巾”的口號,把前軍大營攪得雞飛狗跳。
中軍帳內,徐達剛躺下歇息,就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他披衣起身,臉色凝重地走到帳外,只見前營火光沖天,吶喊聲、兵器碰撞聲清晰可聞。
“徐帥!不好了!趙公明、秦牛帶著橫州軍夜襲前軍大營,火勢很大,兄弟們快頂不住了!”
很快,前軍的信使便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稟報。
“吳起麾下兵力不過一萬,扣除守城和防備青石谷的,能用來夜襲的最多四五千,前軍大營有八千弟兄,怎么會頂不住?”
徐達猛地站起身,走到輿圖前,手指點在前軍的位置,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疑慮。
按常理來說,吳起兵力并不占優,而且深知自己五軍營的防御實力,怎么會突然發動夜襲?這不符合他“穩扎穩打”的風格。
“不對勁,此事有蹊蹺。”
徐達低聲自語,他征戰多年,戰場嗅覺早已敏銳到了極點,吳起這波夜襲,看似來勢洶洶,卻總覺得少了點“真刀真槍”的狠勁,更像是在“演戲”。
可不等他細想,前軍的求援信再次傳來,說橫武卒已經殺進了中軍帳附近,前軍傷亡慘重,再不支援就要全軍覆沒了。
徐達心中一沉,就算是演戲,前軍的損失也是實實在在的,他不能坐視不管。
“傳我將令,五軍營左掖軍、右掖軍即刻出戰,增援前軍,務必將橫武卒擊退!”
徐達咬牙下令。
五軍營是朱元璋麾下的主力,前軍若是被破,不僅會動搖軍心,還會讓黃巾軍的防御體系出現缺口,到時候吳起再趁虛而入,后果不堪設想。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命左哨軍、右哨軍加強警戒,密切關注中軍兩側,嚴守中軍和糧草營,防止橫州軍聲東擊西!中軍主力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徐達終究是謹慎,雖然派出了左右掖軍馳援,但也留下了左右哨軍和中軍主力,以防萬一。
戰場“防詐”是將領的基本素養,徐達深知這一點,所以哪怕情況緊急,也沒有將所有兵力都投進去。
五軍營作為朱元璋麾下的主力王牌,反應速度確實驚人。
接到命令后,左掖軍、右掖軍的士兵們從睡夢中驚醒,卻沒有半點慌亂,披甲、執械、列隊,整個過程不過一炷香時間。
這支部隊分為中軍、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部,平日里訓練的就是“協同作戰”,步兵列陣如墻,騎兵兩翼包抄,對付夜襲的敵軍本就是拿手好戲。
“弟兄們,跟著我殺出去,讓橫州軍知道,咱們五軍營不是吃素的!”
左掖軍主將馮勝翻身上馬,沉聲道。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左掖軍離開駐地不久,一片漆黑的林地中,白虎率領的白虎騎已經悄然出動。
馬蹄裹著麻布,踩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響,士兵們個個屏住呼吸,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中的馬槊和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弟兄們,該咱們上場了!”
“目標左掖軍大營,沖進去,燒了他們的糧草,拆了他們的營寨,給我狠狠地打!”
白虎低聲喝令,手中白虎戮世槍向前一指。
“殺!”
白虎騎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從林地中沖出,直奔左掖軍的空營。
此時的左掖軍大營,只剩下少數留守士兵,根本沒想到會有敵軍突襲,慌亂之下連營門都沒能關上,就被白虎騎沖了進去。
“噗嗤!”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留守的黃巾軍士兵根本不是白虎騎的對手,白虎騎的士兵們分工明確,一部分人斬殺守軍,一部分人點燃糧草營,一部分人拆毀營寨的柵欄和帳篷,整個左掖軍大營瞬間陷入一片火海。
“痛快!這才叫打仗!徐達那老狐貍,肯定沒想到咱們會來這一手,這下有他哭的了!”
田再彪一馬當先,手中花槍舞動如龍,接連刺穿數名守軍的胸膛,哈哈大笑道。
“別戀戰!燒了糧草,拆了營寨,立刻撤退,去中軍大營匯合!”
白虎騎著馬,手持白虎戮世槍,一槍挑飛一個想要反抗的小校,目光掃過燃燒的大營。
左掖軍大營被破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徐達耳中,到時候黃巾軍的援軍必然會蜂擁而至,繼續停留只會陷入重圍。
夜襲“速戰速決”是關鍵,打了就跑,才能最大化戰果,減少損失。
果然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吶喊聲——左掖軍在馳援前軍的路上接到消息,知道自己的大營被襲,立刻分出一部分兵力掉頭回援。
可等他們趕到時,白虎騎已經放完火、拆完營,朝著黃巾軍的中軍大營疾馳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火海和滿地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