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看向廣場上那群被抗聯打怕的偽軍警察士兵,日籍警官全部被抗聯擊斃,那些日本人知道抗聯一旦抓住自己,不會講究什么投降不殺。
對于中國人,只要投降,抗聯都會采取教育后釋放,而對于日籍人員就沒用那么客氣,不投降直接槍斃,投降了也宣布罪行槍斃,事實也沒日本人投降,他們會在戰斗最后一刻自殺。
橋本一揮手,周圍的日軍士兵便沖上去將偽軍警察的衣服扒下來,將他們全部綁在柱子上。
“饒命啊~~~”
“皇軍饒命,我們是力戰不敵而敗的,并非主動投降。”
“是啊,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日滿兩國是一家?!?/p>
面對那些偽軍警察士兵的哀求,橋本三木只是命令士兵提來涼水潑灑在他們身上,天空中飄蕩著鵝毛大雪,一只手從呢子大衣中伸出,橋本接住一團飄落的雪花。
想必這時,北海道也下起大雪了。
“上刺刀!”
“準備!”
隨著日軍一名留著絡腮胡的士官下令,十幾名剛剛從日本國內補充而來的新兵麻利的給步槍裝上刺刀,他們挺著刺刀一步一步向前。
橋本三木極為冷漠,他認為中隊被殲滅是因為從國內補充而來的軍官和士兵缺乏膽量,第十五大隊參加了諾門罕戰役,雖然還未參與前線戰役便結束,但他們遭遇蘇軍飛機的轟炸,導致傷亡一部分。
“啊——!”
“我草你姥姥,癟犢子日本鬼子!”
“啊~~~”
“日本鬼子,你們不是人!”
明晃晃的刺刀刺入身體,那些殘存的偽軍警察士兵并未得到優待,反而成為日軍新兵的試膽素材。橋本三木命令大隊每一位士兵都要刺殺一次,對于新加入的軍官和士兵則給予優待,讓他們刺殺第一刀。
往日對日寇的搖晃擺尾,極盡各種阿諛奉承的討好,如今成為最為惡毒的咒詛,在面臨生死之間,數十名被抗聯俘虜后釋放的偽軍開始破口大罵,他們開始后悔。
或許后悔并不那么誠懇,因為他們只知道自己要死了,死于他們視為主人的日寇手中。
‘噗呲~~~’
‘噗呲~~~’
隨著刺刀進入身體,一輪過后,另外一隊日軍補上空缺,對于綁在柱子上的偽軍警察士兵開始發起沖鋒。
一茬一茬人倒下,一茬一茬人換上,有人掙扎,掙扎的后果是直接被扎死。
“預備!”絡腮胡日軍士官繼續大喊。
“出擊!”
一聲令下,十余名日軍新兵開始沖刺,在整齊劃一的隊伍中出現一名不協調者,那名年輕的日軍二等兵舉著步槍面對偽軍臨死前的破口大罵有些害怕。
日軍士官氣憤的走上去,先是扭頭看了眼正在傷春悲秋的橋本三木,而后一把將那名新兵拽住,命令他發起沖鋒。
“混蛋,給我刺殺!”
“哈依!”
顫顫巍巍的日軍二等兵閉上眼,將刺刀插入對方胸口,刺刀只進去半寸深便被肋骨卡住,那名二等兵進退不得,周圍的日軍士兵紛紛托著步槍看他笑話。
氣不過的日軍士官抬手便是一巴掌,幫他將刺刀收回來。
“繼續,混蛋!”
“哈依!”
有了一次之后,面對同伴的嘲笑聲,那名二等兵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用力將刺刀送入對方胸口,在咒罵聲和極盡各種侮辱聲中,二等兵眼中兇悍之意更勝一籌。
“讓我們為淺野君鼓勵?!?/p>
“淺野,不要動不動哭鼻子好嗎?”
“哎呀,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匪寇可是很兇悍的。”
日軍士官低聲對二等兵說:“淺野,你的兄長可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在整個大隊都是赫赫有名的士官,就連橋本隊長都十分看重。
向你兄長學習,他在戰斗中可是擊毀過敵人的機槍,我也很佩服他!”
“哈依!”
二等兵淺野咬著牙,繼續將刺刀送入對方身體,直到綁在柱子上的偽軍士兵徹底斷氣,見那名偽軍士兵斷氣后,日軍士官舉起淺野二等兵的手,極為興奮的向眾人宣布。
周圍幾名資歷較老的日軍士官訕訕一笑,他們知道這是在照顧二等兵淺野,如果對方在訓練膽量上怯懦將會被所有人凌辱,這種舉動也是向其他老兵示意,二等兵淺野將會以兄長為目標努力,是值得尊重的。
鍛煉膽量還在繼續,橋本三木揮手招來二等兵淺野,看著與好友眉眼極為相似的淺野六夫,橋本試圖尋找更多熟悉的面相。
“六夫,當初我和你兄長一起踏入滿洲的土地,他和你一樣青澀稚嫩,只不過那時他就很勇敢。”
二等兵淺野低頭一禮:“謝謝橋本隊長對于兄長的照顧,多謝!”
“努力成為你兄長那樣的厲害人物,我會一直關注你的。”
“哈依,請多多關照!”
橋本三木拍打他的肩膀:“去看看你兄長吧,他可是戰死在沖鋒之時,子彈全部是正面射入他的身體?!?/p>
“哈依!”
眼中霧靄升起,二等兵淺野六夫顫顫巍巍走到所指的裹尸袋,跪在自己兄長面前。當他打開裹尸袋看見兄長發白的面龐,忍不住痛哭起來。
抱著兄長已經凍僵的尸體,淺野六夫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向尸體說話,告訴他家中的事情。家里過的很不錯,兩位妹妹已經嫁出去,二哥的孩子也已經開始上小學,兄弟姐妹都有能養活自己的工作,母親也沒有那么操勞,父親還是每天下班后喜歡喝酒。
站在屋檐下,橋本三木緊緊握住刀柄。
該死的抗聯匪寇,為什么他們不能投降,為什么總是與帝國為敵?
橋本三木想不明白,明明關東軍司令部已經下令,任何投降的抗日分子都不會得到懲治,只要投降既往不咎,并且能夠得到官職和俸祿,如此大仁大義的政策也不能讓他們投降嗎?
聽說在海倫討伐作戰中,帝國軍隊與匪寇第五支隊遭遇,敵陸北匪寇頭目對滿洲國陸軍上將軍銜,甚至統領一個步兵旅的條件也拒絕。
橋本三木很好奇,好奇為什么他們要如此堅持下去,歸于王道樂土不好嗎?
只要投降,那么就不會有母親失去孩子,有弟弟失去兄長,整個滿洲都會永久和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