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吻技嫻熟，不像新手。
他唇角微勾，帶著一絲戲謔，“你的吻技，很有生活……”
徐智慧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神閃躲，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拍戲時積累的經驗，大部分時間，我用假體在家里練習，嗚~”
話沒說完，又被顧燭的唇舌堵了回去。
攻勢比剛才更加猛烈，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想后退，卻被他穩穩地固定住。
徐智慧心中嘀咕，‘這人能不能等人家說完再繼續，差點沒緩上來。’
直到她快要撐不住，顧燭才松開她。
徐智慧大口地喘著氣，臉頰緋紅。
顧燭看著她狼狽又誘人的模樣，笑了，“那我這個真人，感覺如何？”
徐智慧微愣，隨即坦然地回答，語氣真摯：“差距過大，無法比較，感覺完全不同。”
顧燭伸手，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視自己。
徐智慧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與他對視，眼中透著一絲難明的期待與炙熱。
“兩者自然無法比較，”顧燭挑眉，“其中有不可控的變量，假體只能滿足最低的需求，無法真正給予你想要的。”
“自然清楚，”徐智慧點頭，竟主動發問，“您還要繼續嗎？我們可以慢慢來，我不著急。”
她似乎想重新掌握一絲主動權，顧燭戲謔地看著她，笑了，笑得很邪魅。
“你不是想體會戀愛的滋味嗎？自然會滿足你。”
話音剛落，顧燭再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吻得更久，更深，不留一絲縫隙。
徐智慧感覺自己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肺里的空氣被一點點抽干。
眼前的男人卻沒有絲毫松嘴的跡象，她下意識地伸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袖，連同那結實的皮肉一起。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她想掙脫，另一只手卻被他牢牢地扣住。
伴隨著窒息感的刺激，感覺微涼的空氣拂過肌膚，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拽著他衣袖的手勁不由得更大，幾乎要將那塊布料擰碎。
‘他難道不疼嗎？還不松口？’
‘這樣下去，我恐怕真的會被他吻死，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想著，徐智慧開始掙扎，身體不安地亂動，眼神示意他停下。
顧燭只是抬眸掃了她一眼，攻勢卻更加猛烈。
徐智慧心中氣結，欺負自己沒經驗也就算了，頭一次見到這么欺負女方肺活量的。
早知道，自己剛才就不該那么開口，真是……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
公寓的電視機里首爾歌謠大賞的直播仍在繼續。
舞臺燈光絢爛，金泰妍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臺上，一個個獎項，一場場表演，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很快，輪到樸素妍上臺領獎，同樣是分量不輕的本賞，現場的Queen's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尖叫，氣氛熱烈。
電視里的世界喧囂熱鬧，而這間公寓內，卻是另一番光景，旖旎而危險。
顧燭那只作亂的大手，已經來到了她最后的防線，輕巧地撩開褲腰一角，緩緩向下褪去。
白皙勻稱的雙腿逐漸暴露在空氣中，肌膚光滑細膩，他的手掌與肌膚緊貼。
徐智慧感知到他在自己腿上的動作，想伸手阻止，卻夠不著。
無處安放的小手，死命地拽著他的衣領，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昏過去。
就在這時，顧燭突然調整了姿勢，將她抱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依舊堵著她的嘴，卻在給她渡氣，讓她能夠呼吸，不至于真的憋死。
就在她剛進行一次短暫的呼吸后，身下一沉。
“唔！”她下意識反應，猛地咬住了顧燭的嘴唇，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顧燭的唇被咬破，流出了鮮血，徐智慧疼得松開了口，就又被他堵了回去。
鮮血從兩人緊貼的唇間緩緩流下，明明是他的嘴唇被咬破流血，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攻勢不減。
徐智慧此刻根本無法思考，大腦一片空白，雙腿忍不住打顫，難以言明的快感直沖天靈蓋。
一小時后，這場風暴終于停歇。
顧燭松開了她，徐智慧已經脫力，神情恍惚，衣衫不整地癱在他懷里。
隨手關掉電視，將她橫抱而起，走向臥室，將她丟在柔軟的大床上。
徐智慧看著他眼中未曾消退的欲望，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她實在沒力氣，強撐著身體爬起。
“今天就到這吧，剩下的留到下次可以嗎？”
“我實在沒力氣了，我這樣，你也會覺得沒意思不是嗎？”語氣明顯軟了許多，甚至帶著祈求，聲音沙啞，隱約帶著哭腔。
顧燭卻根本不給她機會，俯下身，“你只管享受就是，你不用動。”
“你！真不知道你吃什么長大的！”
“你對敏英、西卡她們也是這樣的嗎？”徐智慧神色幽怨，臉上還夾雜著先前因為被眼前這個男人堵門而憋氣，導致充血不足，殘余的蒼白。
“你覺得呢？”顧燭反問，徐智慧低頭沉思。
他也不著急，索性拉個椅子在旁邊坐下，似乎在期待床上的女人會怎么回答。
對于自己剛才的問題，眼前這個男人沒有矢口否認，也沒有承認，根據近段時間頻繁私下接觸來看，他與樸敏英、鄭秀妍發生過關系的概率大于90%，基本可以確定，而且肯定已經不止一次。
半響后，徐智慧重新抬頭，“她們肯定已經習慣，但我可是第一次，你能不能稍微溫柔些？”
“抱歉，我這人從不憐香惜玉。”
“……”徐智慧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接話，心中郁悶，有股氣堵在胸腔，憋得難受。
“剛才只是為了測試馬桶排放量而已，別緊張，我對女人還是比較照顧的。”
“馬桶排放量？你這什么比喻，倒挺新鮮。”
徐智慧剛說完，轉念一想，瞬間回過味來，自己干嘛沒事接這話，他會不會誤以為自己是那種隨便、不檢點的女人？
看著眼前正笑著看著自己的男人，心中無數個念頭冒出。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關系。”顧燭攤手，隨之順勢也躺了上去。
“嗚……你輕點。”
將徐智慧抱在懷里，繼續品嘗她的味道，不多時，新一輪的“教學”開始……
第二天，天色未亮，窗外還是一片深沉的墨藍。
顧燭睜開眼，眸中沒有絲毫睡意，清明一片。
他垂眸，看著懷中仍在沉睡的女人。徐智慧長發散亂地鋪在枕上，眉眼舒展，睡顏恬靜，與昨夜的激烈判若兩人。
小心地將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和長腿移開，動作輕柔，沒有驚擾她的好夢。
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顧燭起身下床，徑直走向浴室。
片刻后，他穿著浴袍走出，來到廚房。
他打開冰箱，大致掃過，里面的食材碼放得整整齊齊，新鮮的蔬菜、肉類、雞蛋一應俱全。
看來這女人平時沒少自己下廚，而且功底不差。
顧燭關上冰箱門，腦中已有了菜譜，挽起袖口，開始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切菜聲、水流聲、鍋鏟與鍋底碰撞的輕響，在寂靜的公寓里交織成一曲晨間的序曲。
臥室中的徐智慧睡得極沉，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昨夜的索取與沉淪，透支了她所有的力氣。
一個多小時后，顧燭將做好的早餐和午餐分裝備好。
他回到臥室，在床頭柜上留下一張便簽，隨后換好衣物，悄然離開。
清晨的街道車輛稀少，他驅車直奔法院。
路上，他拿出私人手機，點開Kakao。
屏幕上，一連串的未讀消息爭先恐后地彈出。
林允兒：【歐巴！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和西卡歐尼又吵架了，她搶我的零食！】
金泰妍：【……（一個無語的表情包）】
鄭秀妍：【姓顧的，你評評理，明明是允兒先偷吃我的面膜！】
徐珠賢：【歐巴，今日行程已發至您郵箱，請查收。另，昨夜首爾歌謠大賞的相關輿情分析，午間會提交。】
李居麗：【今日公司有兩場商務洽談，會留意對方，和現場是否有無可疑人員。】
顧燭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在屏幕上飛速點動，言簡意賅地回復著。
對林允兒和鄭秀妍的日常爭吵，他只回一個“閱”；給徐珠賢的是一個“好”；而給李居麗的，則是“注意安全”。
之后輪到孫藝珍、韓孝周、李智雅這些演員上。
處理完這些“后宮”的例行維護，他收起手機，專注地看向前方。
直到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得人眼發燙，徐智慧才悠悠轉醒，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頭痛欲裂，揉了揉太陽穴。
她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都中午了……”她扶額，對自己睡到這個時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無意間，她瞥見了床頭柜上的那張便簽，疑惑地拿起，只見上面是男人的字跡。
“早餐和午餐都在冰箱，自己加熱。”
徐智慧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會睡到中午？未卜先知嗎？還是……
她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誕的念頭甩出腦海，大概只是根據昨晚的情況推斷出來的吧。
掀開被子下床，習慣性的先上不遠處的體重計，測量自己的體重，沒問題后，走進浴室，鏡子里的女人，脖頸、蝴蝶骨、豐腴上布滿痕跡，讓她臉頰一熱。
簡單洗漱后，她走出衛生間，來到餐廳。
打開冰箱，果然如紙條所說，兩份用保鮮盒裝好的餐點，靜靜地躺在里面。
一份是薄煎餅加水煮蛋，另一份則是韓式的海帶湯和幾樣精致的小菜。
徐智慧將早午飯合一起，依次加熱，幾分鐘后，香氣便彌漫開來，端著餐盤坐到桌前，先是淺嘗了一口海帶湯。
鮮美的味道瞬間在味蕾上綻放，不咸不淡，恰到好處。
她又夾起一塊炒牛肉，肉質鮮嫩，調味精準，完全是她喜歡的口味。
“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合胃口的美食……”她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他除了霸道之外，這手廚藝沒得挑。”
這個男人身上，似乎總有讓她意外的地方，享受完這頓遲來的早午飯，徐智慧拿出手機，點開與顧燭的對話框。
編輯著信息，指尖在屏幕上猶豫了片刻，還是發送了出去。
徐智慧：【午餐很好吃，非常合我的胃口，謝謝。】
徐智慧：【你是不是早就調查過我的喜好？】
消息發送成功，她放下手機，心中卻有些忐忑。
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他的回復。
顧燭：【你的喜好，網上不都寫著嗎？還需要查？】
徐智慧看著這條消息，想了想，好像也是。
作為公眾人物，她的飲食偏好、過敏源等信息，在官方資料里確實有記錄。
可公司官網公開的信息，似乎也沒有詳細到這種程度。
這個男人的信息渠道，遠比她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