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在家嗎?
林允兒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隨即又打起精神。
沒關系,她可以先進去等他。
她熟練地輸入密碼,推開別墅厚重的雕花大門。
玄關處一片安靜。
“歐巴?”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雀躍。
她換上拖鞋,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
然后,她便看到客廳寬大的沙發上,金泰妍和鄭秀妍正穿著款式大膽性感的真絲睡衣,笑作一團。
金泰妍的吊帶睡裙短得堪堪遮住臀部,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修長的美腿。
鄭秀妍的蕾絲睡袍則松松垮垮地系著,隱約可見里面同樣惹火的內衣。
兩人似乎正在為什么事情嬉笑打鬧,金泰妍甚至將一個抱枕扔向鄭秀妍,鄭秀妍笑著躲閃,胸前波濤洶涌。
空氣中,彌漫著香水的味道,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女性的曖昧氣息。
而顧燭……并不在家。
林允兒瞬間明白了什么,心中暗罵這兩歐尼又趁自己不在忙著‘上位’。
金泰妍和鄭秀妍也注意到了門口的林允兒,臉上的笑容同時僵住,眼神中充滿了錯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允……允兒?”金泰妍率先反應過來,聲音有些結巴,下意識地攏了攏本就遮不住多少春光的睡裙,“你……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幾天嗎?”
鄭秀妍也連忙拉緊了自己松開的睡袍,遮住胸前的旖旎,眼神有些閃躲,但很快又恢復了幾分鎮定,只是語氣略顯生硬:“是啊,允兒,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林允兒看著眼前這幅“香艷”的畫面,又看了看金泰妍和鄭秀妍身上那明顯是“情趣款”的睡衣,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不在的這些天,她們兩個……已經這么隨意了嗎?穿成這樣?
“歐巴呢?”林允兒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兩人。
金泰妍和鄭秀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心虛。
“他……他臨時有點急事,出去了。”金泰妍眼神飄忽地說道,不敢直視林允兒的眼睛。
鄭秀妍也附和道:“對,剛走沒多久,說是法院那邊的事情。”
“是嗎?”林允兒冷笑一聲,邁著緩慢卻充滿壓迫感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們,眼神銳利如鷹,“話說,兩位歐尼需要穿著這么‘漂亮’的睡衣,幫忙看家?”
她特意加重了“漂亮”和“幫忙看家”兩個詞的讀音,語氣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金泰妍被她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擠出熱情的笑容,上前想拉林允兒的手:“允兒啊,你剛下飛機肯定累了吧?快坐快坐,喝點水。在華夏那邊工作順利嗎?我們可想你了。”
鄭秀妍也跟著起身,臉上堆起笑容:“是啊允兒,快跟我們說說華夏那邊好玩的事情,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兩人一左一右地想將林允兒拉到沙發上,試圖用熱情來化解這尷尬緊張的氣氛。
林允兒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們的手,徑直走到單人沙發旁坐下,雙腿交疊,目光依舊冰冷地審視著她們。
“我倒是不累,”她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只是有些好奇,我不在的時候,歐巴和兩位歐尼的相處,是不是也這么……活色生香?”
金泰妍和鄭秀妍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允兒,你別誤會,”金泰妍勉強解釋道,“我們只是……天氣熱,在家里就穿得隨意了些。”
“隨意?”林允兒挑眉,目光掃過鄭秀妍幾乎敞開的蕾絲睡袍,“西卡歐尼這身,可真夠隨意的。歐巴看到了,怕是又要‘加班’到天亮吧?”
鄭秀妍的臉頰瞬間漲紅,被林允兒這毫不留情的嘲諷刺得有些惱羞成怒:“允兒啊!你說話注意點分寸!我們可是你歐尼,我們怎么樣,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哦?”林允兒眼神更冷,“我是這家里的一份子,關心一下歐巴的家庭生活,難道不應該嗎?還是說,兩位歐尼覺得,自己比我更有資格?”
三個女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空氣中仿佛充滿了噼里啪啪的火花。
金泰妍見狀,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允兒剛回來,西卡你也是的,別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鄭秀妍和林允兒臉色緩和,金泰妍看向林允兒繼續開口:“對了,我們發給你的消息,你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多了小賢?”林允兒回憶片刻,眼神復雜,但轉瞬即逝。
鄭秀妍解釋,語氣充滿無奈,“嗯,上個月月底,那孩子已經搬進來了,不過因為還在拍戲和出演音樂劇的緣故,很少回來。”
三女沉默。
與此同時,首爾另一處私密的咖啡館包間內。
孫藝珍、樸敏英、崔允素、金亞中、林秀香、樸寶英六人再次秘密聚會,神色都有些凝重。
“我這兩天在劇組,又看到那個小丑玩偶了。”林秀香率先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它好像……好像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專門挑我最擔心的事情來說!不過,它這次的目標好像不是我,是劇組的燈光師,我看到那個燈光師后來幾天都精神恍惚的。”
樸寶英也點了點頭,秀眉緊蹙:“我遇到的那個玩偶,雖然沒有說話,但我感覺它能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我一生氣或者害怕,它好像……就更興奮了。”
崔允素抿了口咖啡,沉聲道:“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我聽亞中說,她那邊也有其他演員遇到了類似的事情,甚至有些工作人員也說在片場角落看到過模糊的影子。”
金亞中接口道:“是的,而且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之前我們以為目標只是我們這些演員,但現在看來,范圍似乎在擴大,甚至……有些隨機性。”
樸敏英臉色有些蒼白:“這么說,這個玩偶,或者說它背后的東西,根本就是在進行某種‘篩選’或者‘測試’?那我們豈不是……都成了它們的實驗品?”
這個猜測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孫藝珍眉頭緊鎖,語氣凝重:“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就太可怕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弄清楚,它們到底想干什么,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輕輕敲響,服務生引著一個穿著職業套裝,氣質干練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李智雅。
“抱歉,我來晚了。”李智雅落座后,開門見山,“Charlotte劇場的事情,我這邊有了些新線索。”
眾人立刻精神一振,齊齊看向她。
“樸佑赫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查到,”李智雅的表情十分嚴肅,“那天觀看《媽媽咪呀》的觀眾中,至少有十幾個人在事后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精神異常,主要表現為記憶模糊、情緒失控,甚至……輕微的幻覺。”
“而且,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表示在劇場內看到過非常模糊的、一閃而過的小丑影像,但他們都以為是自己眼花或者燈光效果。”
“我把這些情況和顧法官之前提供的一些信息聯系起來,”李智雅深吸一口氣,眼神銳利,“基本可以確定,我們面對的,很可能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針對特定人群的精神污染和篩選。”
“特定人群?”崔允素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是指我們這些演藝圈的人,還是……范圍更廣?”
李智雅搖了搖頭:“目前還不確定。從劇場事件來看,受影響的觀眾身份各異,有普通白領,有學生,甚至還有幾位小企業主。這說明,對方的目標,可能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寬泛和……隨機。”
“精神污染……”樸敏英喃喃自語,臉色更加難看,“上次在劇場,我就覺得頭暈,后來好多事情都記不清了……難道,我也被……”
“我們可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李智雅看著眾人,語氣沉重,“只是我們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音樂劇本身,或者說,對方的手段更加隱蔽,讓我們沒有立刻察覺。”
“這場‘篩選’或者說‘污染’,其目的到底是什么?篩選出意志薄弱的人進行控制?還是……有其他更可怕的圖謀?”金亞中聲音發緊。
李智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我們個人能夠應對的范疇。”
“我決定,動用家族更深層的力量進行調查。同時,”她看向孫藝珍和樸敏英,“我來之前已經聯系了顧法官,我們需要共享情報,弄清楚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
孫藝珍和樸敏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一絲……依賴。
面對這種超出常理的事件,事先已經求助過官方,警方、檢方、執法部門無果后;請動神婆、占卜,跳大神等依舊沒有任何效果,神婆反而遭到反噬,情況愈演愈烈;而顧燭顯然成為了她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畢竟……這里在場的,除卻林秀香、樸寶英外,都認識顧燭,而且關系匪淺。
包間內的氣氛,因為李智雅帶來的新線索,變得更加壓抑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