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Charlotte劇場內座無虛席，《媽媽咪呀》的演出漸入佳境。
徐賢飾演的索菲，在舞臺上展現出了遠超以往的成熟和感染力。她的歌聲清亮而富有情感，舞蹈動作流暢自然，與對手演員的互動也充滿了火花。
演出結束，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后臺化妝間，徐賢剛卸下厚重的舞臺妝，李順圭和權俞利就推門走了進來。
“哇！wuli忙內今天真是太棒了！”權俞利夸張地張開雙臂，給了徐賢一個大大的熊抱。
“沒錯沒錯！”李順圭也笑著點頭，眼神里滿是贊賞，“唱功越來越穩了，剛才那段高音簡直絕了！而且演技也自然了很多，看得出來是真的用心了。”
“歐尼們過獎啦。”徐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紅暈。
“哪有過獎，”權俞利松開她，上下打量著，“是真的很厲害！我和順圭在臺下看得都快哭了！”
李順圭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特別是你唱‘Slipping Through My Fingers’那段，太有感覺了。”
三人正說笑著，化妝間的門又被敲響了。
“請進。”徐賢應道。
門被推開，探進來一個戴著帽子的腦袋，是李知恩。
“徐賢歐尼！”李知恩看到房間里的三人，眼睛一亮，笑著走了進來，“順圭歐尼！俞利歐尼！你們也在啊！”
“哦，是知恩啊！”李順圭和權俞利也笑著和她打招呼。
“知恩妹妹，你怎么來了？”徐賢有些驚喜，連忙拉著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今天下午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歐尼的演出呀。”李知恩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歐尼你今天演得太好了！我在臺下都看呆了！”
“謝謝知恩妹妹。”徐賢被她夸得更高興了，眉眼彎彎。
李順圭和權俞利見狀，起身告辭：“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兩位妹妹聊天了。”
“內，歐尼慢走！”徐賢和李知恩起身相送。
送走了兩位姐姐，化妝間里只剩下徐賢和李知恩兩人。
“歐尼，快坐快坐。”徐賢熱情地招呼著。
李知恩重新坐下，好奇地打量著徐賢，“歐尼，你最近狀態看起來特別好啊，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
“有嗎？”徐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休息得比較好吧。”
她拿起桌上的劇本，隨手翻看著，“不過演音樂劇確實挺鍛煉人的，感覺學到了很多東西。”
“是啊，”李知恩點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狀似隨意地問道，“說起來，歐尼你之前不是說有位顧老師在指導你劍術嗎？怎么樣了？學得順利嗎？”
提到顧燭，徐賢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閃爍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淺笑，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些。
“嗯！顧老師指導得很認真，我進步很快呢！”她放下劇本，甚至還比劃了兩下，“不過他要求好嚴格的，每次練習都累得半死。”
李知恩看著徐賢提到“顧老師”時那副既有抱怨又帶著點小甜蜜的嬌嗔模樣，心中一動。
這語氣……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單純的師生關系啊？
而且，徐賢似乎對這種關系并不避諱，反而……有些樂在其中？
李知恩不動聲色地繼續試探：“是嗎？能得到顧老師那樣的精英人士親自指導，歐尼你運氣真好。不過……我聽說顧法官平時很忙的，經常要處理各種大案子，他還有時間教你劍術啊？”
“嗯……他確實很忙，”徐賢點點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不過他說，看我演虞姬，覺得我很有潛力，就……特別關照一下吧。”
她說到“特別關照”四個字時，臉頰微微泛紅，眼神有些閃躲。
李知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特別關照？怎么個特別法？
她聯想到了最近網絡上關于顧燭的種種新聞，加濕器案的爭議判決，關于他背景神秘、風評兩極的討論，還有那些若有若無的、將他與少女時代幾位成員聯系在一起的傳聞……
西卡歐尼上次氣沖沖地去找徐賢歐尼，難道……也是因為這個顧法官？
泰妍歐尼、允兒歐尼……她們似乎也和他走得很近？
一個又一個疑問如同藤蔓般在李知恩心頭纏繞。
這個顧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和我這幾位歐尼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知恩啊？你在想什么呢？”徐賢的聲音打斷了李知恩的思緒。
“啊？沒、沒什么。”李知恩連忙回過神，掩飾地笑了笑，“就是覺得……顧法官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呢。”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暗下了決心。
這個顧燭，她必須去接觸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們，可能被卷入什么未知的危險之中。
“歐尼，”李知恩臉上重新露出甜美的笑容，拉著徐賢的手，“不說這個了，你跟我講講拍這兩天拍戲時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吧？聽說你和準基前輩對手戲很多？”
“好啊……”徐賢沒有察覺到李知恩心中悄然發生的變化，興致勃勃地和她聊起了片場的趣事。
化妝間里再次充滿了輕松的笑語，但李知恩的心底，卻已經埋下了一顆探究的種子。
……
另一邊，首爾中央地方法院，法官辦公室。
顧燭剛結束一場庭審，回到辦公室，私人手機便收到了林允兒發來的Kakao消息。
允兒：【歐巴！歐巴！我今天錄《快本》啦！超級開心！[撒花][轉圈]】
允兒：【現場氣氛超好的！何老師和娜姐他們都對我特別照顧！[愛心]】
允兒：【對了對了！節目大概下下周就能播出了！到時候歐巴你一定要看哦！一定要看！[星星眼][星星眼]】
看著屏幕上那個興奮得如同小孩子般邀功的小鹿，顧燭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指尖輕點。
顧燭：【嗯，恭喜。華夏國民級的綜藝，很厲害。】
幾乎是秒回。
允兒：【嘻嘻！那當然！也不看是誰！[得意]】
允兒：【不過……還是有點緊張啦，第一次上這么大的華夏綜藝，怕自己表現不好。[委屈]】
顧燭：【你做得很好。】
允兒：【真的嗎？！歐巴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錄制了？！[驚訝]】
顧燭：【……】
顧燭：【猜的。】
允兒：【哼！就知道歐巴會這么說！[傲嬌]不過……聽到歐巴夸我，就好開心呀！[害羞]】
允兒：【歐巴~等我回去了，要好好獎勵我哦~[壞笑]】
顧燭：【好。】
允兒：【[飛吻]那歐巴先忙吧！我去卸妝啦！愛你~】
顧燭：【嗯。】
結束了和林允兒的聊天，顧燭放下手機，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林允兒……這小家伙，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
他閉上眼睛，意識沉入精神空間。
【白洛。】
幾乎是瞬間，白洛恭敬的聲音在他意識中響起。
【屬下在。】
【后續情況如何？】顧燭問道。
【回大人，一切順利。】白洛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上次處理掉那幾個帶頭的之后，其余的私生飯和狂熱粉絲都收斂了很多。我已經加派人手，在其入住的酒店和活動場所附近加強了隱秘布控，確保林允兒小姐在華夏期間的安全，不會再受到類似騷擾。】
【很好。】顧燭淡淡應道，【辛苦了。】
【為大人效勞，是屬下的榮幸。】
顧燭切斷了精神連接，重新睜開眼睛。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百葉窗灑落在他的辦公桌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桌面上那份關于加濕器案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