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氣息交纏,沉浸在墻邊的“指導(dǎo)”中時,身后臥室的門,突然“咔噠”一聲,從里面被打開了。
孫藝珍身體猛地一僵,下意識地就要推開顧燭,眼神驚恐地看向門口。
顧燭動作也停了下來,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韓彩英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睡袍,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站在臥室門口,似乎還沒完全清醒,目光在客廳里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墻角姿態(tài)曖昧的兩人身上。
她愣了幾秒,然后像是完全沒看到他們在干什么一樣,又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對著兩人擺了擺手:“要辦事的話……去外面。”
“別吵到在浩睡覺。”
說完,她甚至沒等兩人回應(yīng),就自顧自地轉(zhuǎn)身,搖搖晃晃地走回了臥室,“砰”的一聲,再次關(guān)上了房門。
留下客廳里,姿態(tài)依舊曖昧的顧燭和孫藝珍面面相覷。
孫藝珍:“……”
顧燭:“……”
過了幾秒,孫藝珍才反應(yīng)過來,又羞又氣地推開顧燭,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和頭發(fā)。
“都怪你!”她狠狠瞪了顧燭一眼。
顧燭臉上倒是沒什么尷尬的表情,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
然而,不等孫藝珍再說些什么,臥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這次走出來的韓彩英,似乎清醒了不少。
她沒有看兩人,徑直走到沙發(fā)旁,然后,在孫藝珍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動作自然地褪去了身上的絲質(zhì)睡袍,露出了里面曲線玲瓏的身體。
緊接著,她以一個極其誘惑的姿勢,側(cè)躺在了寬大的沙發(fā)上,眼神迷離地看向顧燭,紅唇微啟,無聲地吐出兩個字:“繼續(xù)?”
孫藝珍徹底傻眼了,她抬手扶額,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敢情這女人剛才根本就是在裝睡?!甚至可能……從一開始就沒睡著?!
不愧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這心機,這手段……比她這個忠武路影后還要深沉!
內(nèi)心腹誹著:‘不愧是燈塔人Style,夠開放夠主動,哎一古,自己這次算敗給她了。’
顧燭看著沙發(fā)上那個主動邀約的女人,又看了看旁邊一臉“世界觀崩塌”表情的孫藝珍,低低地笑了一聲。
看來,韓彩英積壓的壓力,確實需要更徹底的發(fā)泄。而她選擇的方式,也足夠直接。
他走到吧臺,拿起剛才那瓶沒喝完的紅酒,又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韓彩英,對著她說道:“事后,去洗個澡。”
韓彩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還沒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她就看到顧燭拔掉瓶塞,將殷紅的酒液,緩緩地、均勻地,灑在了她貼身的內(nèi)搭衣物上。
冰涼的酒液接觸到溫?zé)岬募∧w,激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酒漬在淺色的布料上暈染開來,如同綻放的妖異花朵,帶著一種靡麗而頹廢的美感。
顧燭將瓶中最后一口酒含在嘴里,俯下身,堵住了韓彩英微張的唇,將帶著他體溫和酒香的液體,緩緩渡入她口中。
看到這一幕,孫藝珍仿佛被按下了某個開關(guān)。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某個同樣曖昧的夜晚,這個男人,也曾用類似的方式對待過自己……
那種帶著禁忌和沉淪的刺激感,讓她至今記憶猶新。
沒想到……他又來了!而且還是當(dāng)著她的面!
孫藝珍眼神問話:‘你還是那么會玩呢~’
顧燭挑眉:‘試試?’
孫藝珍感覺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血液仿佛在燃燒。
猶豫了片刻,她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橫,也走上前去,從吧臺拿出另一瓶紅酒,學(xué)著他的樣子,將酒液也淋在了韓彩英身上其他地方。
“嘩啦——”
紅色的酒液順著肌膚的紋理流淌,畫面充滿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顧燭抬眼看了孫藝珍一眼,后者對他露出一個嫵媚而挑釁的笑容。
顧燭沒說什么,將礙事的茶幾和小桌子推到一邊,然后將兩個沙發(fā)合并在一起,形成一個足夠?qū)挸ǖ摹皯?zhàn)場”。
他再次看向沙發(fā)上眼神已經(jīng)徹底迷離的韓彩英,又看了一眼旁邊躍躍欲試的孫藝珍。
今晚的特殊“療程”,看來要升級了。
套房內(nèi),燈光搖曳,酒香四溢……
夜色,愈發(fā)深沉。
……
……
清晨,第一縷陽光悄然潛入酒店套房。
臥室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大部分光線,只留下一室昏暗。
房門被無聲地擰開一條縫隙,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
是崔在浩。
小家伙揉著惺忪的睡眼,光著小腳丫,搖搖晃晃地走出臥室,似乎在尋找什么。
客廳的沙發(fā)上,韓彩英和孫藝珍蜷縮著,身上隨意蓋著薄毯,顯然昨夜的酒精和放縱讓她們睡得很沉。
崔在浩看到了沙發(fā)上熟睡的母親,眼睛一亮,邁著不穩(wěn)的小短腿,咿咿呀呀地就想撲過去。
眼看小家伙就要吵醒沙發(fā)上的人,一只大手突然從旁邊伸出,穩(wěn)穩(wěn)地將他凌空抱起。
顧燭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身上早已穿戴整齊,將食指放在唇邊,對著懷里有些懵懂的小家伙,做了個“噓”的手勢。
“別吵醒你偶媽,”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清晨特有的沙啞,“她昨晚……很累,需要多睡一會兒。”
崔在浩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叔叔,小嘴巴扁了扁,似乎有些委屈,但卻沒有哭鬧。
反而,他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朝著顧燭的脖子抱去,一副“要抱抱”的親昵模樣。
顧燭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這小家伙竟然不怕生,順勢將他抱穩(wěn),小家伙在他懷里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小腦袋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顧燭抱著他,轉(zhuǎn)身走向開放式的小廚房。
他單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從冰箱里拿出昨晚準(zhǔn)備好的食材,動作熟練地開始調(diào)配醒酒湯。
濃郁的鮮味很快彌漫開來。
崔在浩聞到香味,小鼻子動了動,視線立刻被灶臺上翻滾的湯汁吸引,兩只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微張,一臉期待地看著顧燭,仿佛在說:‘這個看起來好好吃!’
顧燭低頭看了眼懷里這個小饞貓,語氣平淡:“這個可不是給你喝的。”
崔在浩期待的小眼神瞬間垮了下來,小嘴巴委屈地撅起,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汽,可憐兮兮地看著顧燭,卻硬是忍著沒哭出來。
“呵,”顧燭看著他這副泫然欲泣卻又強忍著的模樣,低笑一聲,“小小年紀(jì),還挺會演。看不出來,你倒是有當(dāng)演員的潛力,有前途。”
崔在浩似乎聽懂了“演員”和“前途”這兩個詞,又或者是感受到了顧燭語氣中的那一絲調(diào)侃,委屈的小表情瞬間消失,咧開沒牙的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不多時,沙發(fā)上的兩個女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宿醉和昨晚的瘋狂讓她們頭痛欲裂,身體也如同散架般酸痛。
“唔……頭好痛……”孫藝珍揉著太陽穴,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韓彩英也哼唧著睜開了眼,眼神還有些渙散。
“醒了?”顧燭的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醒酒湯準(zhǔn)備好了,洗漱完過來喝。”
兩女聞聲望去,這才注意到廚房里的顧燭,以及……他懷里那個正對著他傻笑的小不點!
“在浩?!”韓彩英瞬間清醒了大半,驚訝地看著兒子竟然乖乖待在顧燭懷里。
孫藝珍也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驚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