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車內的寂靜,屏幕上跳躍著“鄭秀妍”三個字。顧燭微微皺眉,接通了電話。
“顧燭,你現在方便說話嗎?”電話那頭,鄭秀妍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語氣中少了往日的尖銳,多了幾分柔和。
“說吧。”顧燭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是這樣的,我想拜托你件事。”鄭秀妍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措辭,“你……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你們法院里有沒有一個叫翎羽的法官助理?”
顧燭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知道,鄭秀妍終于還是忍不住了,開始向他求助打探翎羽的底細。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順水推舟地說道:“翎羽?嗯,他是我助理,怎么了?”
“莫?他是你的助理?”鄭秀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我……我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顧燭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鄭秀妍被顧燭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我……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別誤會。”
“哦?”顧燭挑了挑眉,語氣中充滿了玩味,“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對我的助理很感興趣呢?”
“我……我才沒有!”鄭秀妍連忙否認,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我只是因為……他……他和秀晶有關…”
“是嗎?”顧燭的語氣中充滿了不信任,“那你妹妹的眼光不錯,比你好。”
鄭秀妍再次被顧燭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轉移話題道:“那個……顧燭,……之前的事情,米亞內。”
“嗯?”顧燭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鄭秀妍竟然會主動向他道歉。
“這幾天因秀晶的事我不在別墅,米亞內……,還有上次打擾你的事……”鄭秀妍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顧燭沒有想到,鄭秀妍竟然會主動向他道歉,這還真是稀奇。
他知道,鄭秀妍的道歉,并非真心實意,更多的是一種試探,一種妥協。
“哦?是嗎?”顧燭故意戲謔道,“那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我……”鄭秀妍猶豫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說道,“這…過幾天吧,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到時……到時我隨你處置,怎么樣都行,隨你玩,算補償你,這總行了吧?”
顧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鄭秀妍這是在變相地向他示好。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她明明不情愿,卻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
“好,我記住了。”顧燭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惑,“那我就等著你的補償了。”
“哼!”鄭秀妍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羞澀和惱怒,“你……你別想太多!還有……別、別瞎搞!”
“那可說不準。”顧燭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走著瞧。”
兩人又隨意地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顧燭放下手機,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對于鄭秀妍的妥協和道歉,他并不在意。
緊接著,顧燭撥通了翎羽的電話。
“大人。”電話剛一接通,翎羽恭敬的聲音便傳來。
“翎羽,李承佑那邊有什么動靜?”顧燭直接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大人,根據手下匯報,李承佑近期與行政安全部部長樸仁镕私下接觸頻繁,雙方近幾天來往頻繁,商議著怎么處理申尚邱的事。”翎羽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將他所掌握的信息一一匯報。
顧燭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申尚邱,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他是清海鎮海運公司的職員,也是當時沉默船只的原船長。
在沉船事件發生前,他曾多次報告船體穩定性的問題,但結果卻被公司勒令停職。現在看來,李承佑等人是想殺人滅口,以絕后患,樸女士想把當時與沉船事件所有知情者全部滅口。
與先前的李尚浩一樣,不止他一個。
最讓人感到心寒和唏噓的是,這些人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就如俞炳彥。
“還有一件事,大人。”翎羽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凝重,“除了我們的人在監視李承佑和樸仁镕,還有一伙惡魔信徒也在秘密跟蹤監視他們,但他們的行蹤軌跡有些奇怪……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并未采取行動,等待您的定奪。”
顧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惡魔信徒?看來,崔大敏背后的那位也開始坐不住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做出了決定。
“翎羽,你們繼續盯著,我馬上過來。期間如果對方動手,務必將申尚邱保下。”顧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大人。”翎羽領命道。
掛斷電話后,顧燭猛地調轉車頭,朝著與家相反的方向駛去,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一段時間后,顧燭驅車,駛入一片相對老舊的住宅區。
這里的房屋鱗次櫛比,街道狹窄而昏暗,與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放慢車速,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異常情況后,才將車停靠在路邊。
后座,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翎羽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顯現。
“大人。”翎羽微微頷首,以示敬意,隨即用簡潔明了的語言,向顧燭匯報著最新的情況:“李承佑安排了三名心腹,偽裝成快遞員,潛伏在申尚邱住所附近。樸仁镕則雇傭了一批退伍軍人,以游客的身份入住小區,暗中監視著申尚邱的一舉一動。”
“此外,那些惡魔信徒,似乎想搶先一步將其滅口。”
翎羽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伙惡魔信徒十分狡猾,他們分散潛伏在小區的各個角落,伺機而動,很難一網打盡。”
顧燭聽完,眉頭微皺,搖頭:“不對,一個船長不至于讓這么多人來,除非……他們是在等誰先動手隨即一起滅口,看來這李承佑和樸仁镕也不是鐵板一塊,都是老狐貍。”沉聲問道:“申尚邱那邊情況如何?”
“申尚邱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他已經在這里藏匿了很久,對周圍的環境十分熟悉。不過,這幾天他似乎有些放松警惕,這才被那些人找到了蛛絲馬跡。”翎羽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賞,“此人能屈能伸,心思縝密,倒也算個人物。”
顧燭微微頷首,對這位被停職的原船長也產生了一絲欣賞之意。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還能堅持這么久,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沉吟片刻,隨即下達命令:“翎羽,優先解決那些惡魔信徒,他們威脅最大。記得留一個活口,我要知道他們背后的指使者是誰。行動過程中,不能被人類發現,清道夫到了嗎?”
“已就位,隨時可以行動。”
“開始,速戰速戰。”
“遵命!”翎羽領命,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將身體隱入黑暗之中,如同一只幽靈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燭則留在車內,掌控全局,防止有漏網之魚。
頃刻間,原本平靜的住宅區,暗流涌動,殺機四伏。
小區一處僻靜的角落,兩名身著黑色長袍,臉上繪著詭異紋路的惡魔信徒,正躲在陰影中,低聲交談著。
“那個申尚邱,到底躲在哪里?我們已經找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其中一名惡魔信徒語氣焦躁地說道。
“不急,等那些愚蠢的凡人動手,我們自然就找到他的位置,到時這里的所有人全部殺了,神使大人下了死命令,務必讓我們將申尚邱的尸體帶回去。”另一名惡魔信徒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陰狠,“只要找到他,我們就能完成任務,得到神使大人的賞賜。”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如同一只獵豹般,撲向了他們。
那黑影速度極快,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重重地擊倒在地。
“什么人?!”兩名惡魔信徒驚呼一聲,連忙掙扎著想要起身反抗,渾身黑色的惡魔之力涌現。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
黑影正是翎羽,他身形如電,出手如風,招招致命。
他手中的短劍,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寒光,精準地刺向惡魔信徒的要害。
鮮血飛濺,慘叫聲戛然而止。
兩名惡魔信徒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求救信號,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徹底失去了生機。
與此同時,在小區的其他角落,也爆發了激烈的戰斗。
地獄的精銳戰士們,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些惡魔信徒的身邊,展開了一場無情的殺戮。
這些地獄人員,個個身經百戰,實力強悍,他們配合默契,行動迅速,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將那些惡魔信徒打得措手不及。
短兵相接,拳拳到肉。
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殺戮。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慘叫聲、哀嚎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潛伏在小區內的惡魔信徒,便被屠戮一空,無一幸免。
翎羽手持滴血的短劍,站在尸體堆中,眼神冰冷,仿佛一尊來自地獄的死神。
他深吸一口氣,將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吸入肺中,然后緩緩吐出,仿佛在享受著這殺戮的快感。
確認所有惡魔信徒都被消滅后,翎羽立刻通過術法傳音向顧燭匯報:“大人,惡魔信徒已全部清除,正在審問俘虜。”
“很好。”顧燭的聲音在翎羽的腦海中響起,“接下來,按地獄法庭程序解決李承佑的人,然后將申尚邱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妥善安置。”
“是,大人。”翎羽領命,身形再次隱入黑暗之中。
很快,幾名偽裝成快遞員的黑衣男子,便被地獄人員們悄無聲息地解決。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拖入地獄審判庭。
不出所料,這幾人的記憶中,他們一生都在為李承佑做事,均是上不得臺面的。
一些明顯是冤假錯案卻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偽造證據,推翻案子本質……,手中早已沾滿無數冤魂,無辜之人的鮮血,審判,直接拉入地獄。
翎羽看完這些人的記憶,算是明白李承佑能這么快坐上韓國治安正監的位子不是沒有原因的。
很快就有‘人’負責清理尸體,他們偽裝成一些維修工,除蟲專家等,端著各種各樣神奇的器物對著這些尸體輕輕一掃,尸體頓時化為顆粒消失在空氣中。
一件類似燈管的物件對著那些血跡照射,那些血跡快速消失,找不出任何痕跡。
一件猶如鼓風機的設備,對著剛才戰斗過程被損壞的地面,瓷磚,墻體等一吹,那些原本破損,開裂的部分恢復如初。
為地獄法庭人員處理尸體,恢復現場,清理痕跡等諸多善后工作,這就是他們,地獄法庭的后勤——清道夫。
清理完所有障礙后,翎羽朝那些清道夫點頭致謝,隨即帶著手下,來到了申尚邱的住所。
他們破門而入,將正在熟睡的申尚邱驚醒。
“你們是什么人?!”申尚邱驚恐地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戒備。
翎羽不跟他廢話,當即閃身將其敲暈。
就這樣,申尚邱被地獄人員們帶離了住所,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顧燭,則始終坐在車內,掌控著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