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首爾中央地方法院,七號法庭。
莊嚴肅穆的氣氛籠罩著整個空間,高懸的國徽在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旁聽席上座無虛席,人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審判席上那個身著黑色法袍的身影——顧燭。他面容沉靜,眼神銳利,正襟危坐,等待著庭審的開始。
“現在開庭。”顧燭的聲音莊嚴而洪亮,如同晨鐘暮鼓,在法庭內回蕩。
他拿起法槌,輕輕一敲,清脆的聲響回蕩在每個人的耳畔,也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今天的案件是關于木浦市海洋警察廳被襲擊一案的二審。法警將幾名被告帶上法庭,他們身著囚服,手腕和腳踝上都帶著沉重的鐐銬,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庭下,海洋警察廳的副廳長金景煥等人正襟危坐,他們的臉色從容,眼神篤定。另一邊,幾名被告的家屬則顯得有些局促,他們的眼中充滿了茫然和無助,時不時地望向被告席,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盼。
“被告人,對于一審判決,你們有什么異議?”顧燭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法庭內的寂靜。
“法官大人,我們不服!”其中一名被告抬起頭,大聲喊道,“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襲擊過警察廳!”
“對!我們是被冤枉的!”其他幾名被告也紛紛附和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肅靜!”顧燭眉頭微皺,他再次敲響法槌,“法庭之上,豈容喧嘩!”
法庭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顧燭的身上。
“被告人,你們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顧燭問道,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們……”幾名被告面面相覷,他們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法官大人,我們有證據!”這時,被告的辯護律師站了起來,“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案發當晚,我的當事人并不在現場!”
“哦?”顧燭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那就請傳喚你們的證人吧。”
辯護律師點了點頭,然后示意法警將證人帶上法庭。幾名證人陸續出庭作證,他們都聲稱,案發當晚,被告們和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去襲擊警察廳。
“法官大人,您看,這足以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辯護律師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顧燭沒有說話,他仔細地翻閱著手中的案件材料,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庭下,海洋警察廳副廳長金景煥目光緊緊盯著顧燭。他身旁的幾名下屬不停地交換著眼神,似乎在傳遞著什么信息。
“公訴方,對于辯方證人的證言,你們有什么異議?”顧燭將目光轉向了公訴方。
“法官大人,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些證人的證言是偽造的。”公訴人站了起來,說道,“他們很可能是受到了被告人的指使,才做出這樣的偽證。”
“反對!”辯護律師立刻說道,“公訴方這是在污蔑我的證人!”
“反對有效。”顧燭說道,“公訴方,請拿出你們的證據。”
公訴人沉默了,他們確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些證人的證言是偽造的。
“既然公訴方沒有異議,那么,本庭宣布,被告人無罪釋放。”顧燭的聲音在法庭內回蕩,如同驚雷一般,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金景煥猛地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法官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金副廳長,請注意你的言辭。”顧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庭是根據事實和法律做出的判決,如果你有異議,可以向大法院提起上訴。”
“你!”金景煥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顧燭,卻說不出話來。
“帶被告人下去。”顧燭沒有再理會他,他示意法警將幾名被告帶離法庭。
“法官大人,謝謝您!”
“謝謝您還我們清白!”
幾名被告激動地向顧燭道謝,然后被法警帶了下去。
“退庭。”顧燭敲響法槌,宣布庭審結束。
他起身離開審判席,向著法庭外走去。金景煥等人連忙追了上去,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顧法官!請等一下!”金景煥大聲喊道。
顧燭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冷漠。
“顧法官,您為什么要這樣做?”金景煥質問道,“您知不知道,您這樣做,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金副廳長,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顧燭淡淡地說道,“作為一名法官,我的職責就是維護法律的公正和尊嚴。”
“可是……”
顧燭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對我的判決有異議,可以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來解決。但是,請你記住,這里是法庭,不是你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說完,顧燭轉身離去,沒有再理會金景煥等人。
時間回到今早顧燭剛到法院,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手中的案件材料,為下午的二審做最后的準備工作。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顧燭說道。
門被推開,一名身著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名身著便衣的男子。
“顧法官,您好。”中年人走到顧燭面前,臉上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我是首爾市警察廳的副廳長,樸炯錫。”
“哦?”顧燭的眉頭微微一挑,“樸廳長,您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顧法官。”樸炯錫說道,“關于木浦市海洋警察廳被襲擊一案,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幾名被告人就是兇手。”
“哦。”顧燭不置可否,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是我們警方整理的案件材料,以及我們擬定的一份判決書。”樸炯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顧燭,“希望顧法官您在審理此案時,能夠參考一下。”
顧燭接過文件,隨意地翻看起來。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顧法官,您也知道,這起案件影響非常惡劣,我們警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樸炯錫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希望能夠盡快將兇手繩之以法,給公眾一個交代。”
“嗯。”顧燭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另外,我們李廳長說了,只要顧法官您能夠秉公執法,嚴懲兇手,我們警方一定會銘記于心。”樸炯錫說道,“事成之后,我們金廳長愿意私人贊助顧法官您五百億韓元,并且,我們警方也會全力支持顧法官您今后的工作。”
顧燭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看著樸炯錫,說道:“樸廳長,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不不不,顧法官,您誤會了。”樸炯錫連忙說道,“這只是我們李廳長的一點心意,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是嗎?”顧燭將手中的文件扔到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樸廳長,你回去告訴你們李廳長,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作為一名法官,我會根據事實和法律做出公正的判決,不需要任何人的‘關照’。”
樸炯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顧燭竟然會如此不識抬舉。
“顧法官,您不再考慮一下嗎?”樸炯錫說道,“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必了。”顧燭淡淡地說道,“樸廳長,請回吧。”
樸炯錫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顧燭那冰冷的眼神,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哼,我們走!”樸炯錫冷哼一聲,帶著幾名手下離開了顧燭的辦公室。
回到現在。
顧燭回到辦公室,準備下一場庭審,至于那幾個被當做替罪羊的‘無辜小犯們’,他們的后續就不是自己該管的了,自有專業人士去跟進。
……
當晚,結束工作的顧燭走出法院大樓,向著停車場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顧法官,請留步。”為首的一名男子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
“這么多人,不知各位有什么事嗎?”顧燭問道,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那名男子說道,“顧法官您今天的所作所為,讓我們很不滿意。”
“哦?”顧燭的眉頭微微一挑,“你們是金景煥的人?”
“顧法官果然聰明。”那名男子說道,“我們金廳長說了,希望您能夠重新考慮一下您的判決。”
“如果我說不呢?”顧燭問道。
“那恐怕,顧法官您以后在首爾的日子,就不會那么好過了。”那名男子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是嗎?”顧燭笑了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在威脅一位法官?”
“您可以這么理解。”那名男子說道,“我們只是想給您一個忠告,希望您不要自誤。”
“呵呵……”顧燭輕笑一聲,“好一個忠告。那我也給你們一個忠告,回去告訴你們廳長,別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那名男子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顧燭竟然會如此強硬。
“怎么?想動手?”顧燭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你們可以試試看。”
幾名黑衣男子對視一眼,他們能夠感受到顧燭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一時間竟不敢輕舉妄動。
“顧法官,您會后悔的!”那名男子撂下一句狠話,然后帶著幾名手下快步離去。
顧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
他轉身向著停車場走去,就在這時,腦海中響起翎羽的聲音。
‘大人,人已經查到了。’翎羽組織了語言繼續傳音:‘分別是木浦海洋警察廳副廳長金景煥,首爾警察廳副廳長樸炯錫,以及首爾警察教育院長權炳熙三人,他們受首爾治安正監李承佑的命令,偽造了被告人身份信息,做假證……’
‘目前,三人已經被我們控制,正在審訊中。’
‘很好。’顧燭說道,‘問出他們背后的人,然后,審判拉入地獄。木浦海洋警察廳剩下的人全部控制起來,等之后‘沉船案’審理期間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移交給大法院……’
‘是,大人。’翎羽領命。‘大人,剛才那些冒犯您的人需要處理嗎?’
‘等兩天,看看能不能利用他們再釣出一些人來,沒用的話直接走程序秘密審判處決了。’
‘遵命!’
顧燭切斷術法傳音,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李承佑,正監級嗎?網是時候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