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中沉思了片刻,李牧心中頓覺事情不妙。
如果青微尊上的話屬實,以他們這些“凡人”身份,參與到神魔、神仙的戰(zhàn)斗當中,恐怕沒有任何勝算。
青微尊上見李牧神色嚴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些消息其實是方執(zhí)事無意間泄露的消息,或許在中州有解決的辦法,在我們南荒靈域……還是算了。”
“不提也罷,李大師,上次本想請您出手幫我煉制靈寶,苦于沒有靈材,只能作罷。”
“眼下我攢夠了靈材,您幫否我煉制一件六階法寶?”
說話之時,青微尊上的臉上多了幾分期許。
炫靈尊者的實力他很清楚,這次之所以夠在與九魔宗的大戰(zhàn)中大展身手,和李牧煉制的靈寶脫不開干系。
實力與炫靈尊者相仿者不少,持有六階靈寶者也不少,對九魔宗有深仇大恨者更不會少。
這三個條件加身之人,不說百來人,至少也有十余。
可唯獨炫靈尊者引起了九魔宗魔祖的注意,唯一的區(qū)別,就在六階靈寶上!
李牧煉制的六階靈寶遠比其他人更強,這才有炫靈尊者的轉(zhuǎn)瞬光芒,
青微尊上將這次戰(zhàn)役所獲的戰(zhàn)功,全部換了煉制靈寶所需的高階靈材,第一時間,尋找李牧煉制靈寶,身為煉虛大能,只有一件六階靈寶,還不是與自身靈根屬性相符的,實在不符合他的身份。
說完,青微尊上將一枚儲物戒雙手遞給李牧。
“好的,不知前輩,想要煉制什么功能的靈寶?”李牧欣然將靈材收下,笑著問。
青微尊上連忙將靈寶功能娓娓道來,他是風(fēng)系異靈根,因此想煉制一件具備,速度,分身,幻影之類的風(fēng)系靈寶,所提供煉器材料,也是高階風(fēng)系靈材。
“好的,前輩,我知道了,不過,我正準備外出一趟,您一個月后再來陰陽谷找我!”李牧將靈寶功能記下,看著青微尊上回應(yīng)道。
“行!”青微尊上對李牧的實力十分清楚,信心十足的點頭應(yīng)下。
目送,青微尊上離去,李牧跟著起身,帶著雪兒,駕御地元靈艦,飛往萬妖山脈。
青微尊上所知的密辛,緣自玄天劍宗,太一宗,前往中州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若是完全按照自己窺見的未來發(fā)展,南荒靈域覆滅幾乎是一種必然趨勢。
得在那之前做點什么。
李牧心頭有些沉重,小金,小瓦它們遲遲未歸,……。
地元靈艦便身影若雷,第二天便出現(xiàn)在萬妖山脈邊緣。
地元靈艦上,李牧只身一人站在靈艦的艦首,向著深山眺望。
“李大人,外邊天寒,我給您帶了一件衣服過來。”
雪兒抱著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靠過來。
李牧隨手接過,余光瞥了一眼雪兒。
她的臉上早已沒有剛出發(fā)時的欣喜,神色中寫滿了擔憂。
妖族有著敏銳的直覺,雖然眼下沒有任何消息,雪兒的反應(yīng)終歸不是什么好事。
李牧便寬慰道。
“九魔宗最近鬧騰得歡,雪狐一族或許只是暫避風(fēng)頭,才沒有拋頭露面。”
“何況各大妖族也不是吃素的,我人族都不愿與之交鋒,應(yīng)該只是特殊時期的情況,放心吧!”
聞言,雪兒遲疑了下,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一路過來,沿途所見的高階妖獸數(shù)量不多。
雪兒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推測,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
“我不知道,只是感覺心里有些不安寧。”
李牧登上艦首,為了將神念全面釋放,搜尋沿途可疑的痕跡。
只是眼下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除了四周少了些許低階妖獸之外,安靜了些許,并無太多異樣,不過,這恰恰是最不對勁的,要知道,他們進入的是萬妖山脈。
見雪兒意志消沉,情緒低落,李牧嘆了口氣,將她拉進艙內(nèi),逐一介紹地元靈艦的功能,借此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地元靈艦全速飛行,很快,飛入萬妖山脈深處,直奔雪狐族領(lǐng)地-雪云山。
即將和金玲前輩謀面,李牧在考慮見面禮的事,然而,外放的神識,察覺了外面的異常,艦外神念所‘看’之處,滿目瘡痍!
幾乎是每一座山峰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凹坑無數(shù),大片樹木毀壞,碎石滿地,空氣中還隱約藏著一點點鮮血的味道。
這里顯然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妖族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戰(zhàn),從這里留下的痕跡上,看不出任何線索。
是連尸體一具尸體沒有,如此詭異的局面,讓李牧想到了一個可能。
魔淵。
念頭到此,李牧已經(jīng)不敢再想。
地元靈艦闖入這一片戰(zhàn)場是天明時分,直到晌午,李牧放眼所及,仍舊千瘡百孔的戰(zhàn)場。
就像是跨入了一片上古時期的荒野,沒有一個活物,甚至連鳥雀這等野獸都不見一只。
李牧早已打開了地元靈艦的防御手段,意識擴張到極限,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四周。
能對妖族下手,也就意味著自己若是碰上這些人,處境也是十分兇險。
“李大人!快去那里!”
突然,雪兒跨步走到李牧面前,抬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巨山,神色緊張地道。
“我感知到娘親的氣息了!”
李牧當即控制地元靈艦飛向巨山,剛到巨山上,李牧和雪兒縱身一躍,地元靈艦瞬間縮小,回到李牧手中。
剛站在地面上,李牧就感覺到了九魔宗手段的氣息!
是魔氣,絕不會錯!
雪兒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突然看向巨山腰的一處瀑布。
“那里!”
李牧緊隨著雪兒闖過瀑布的遮蔽,進入一片漆黑幽暗的洞穴。
剛站穩(wěn)腳跟,金玲前輩熟悉的氣息讓李牧心頭一沉。
金玲前輩氣息微弱,情況不妙。
“娘!”
雪兒一路闖到最深處。
一片青石臺上,翠綠的苔蘚正爆發(fā)著異樣的生機,若是細細看去,便能發(fā)現(xiàn)是金玲前輩傷口溢出的血,讓這些苔蘚長得格外茁壯。
青石臺上,便是雪兒氣息奄奄的娘親。
雪兒直闖到金玲前輩面前,她也不敢碰母親,焦急的呼喚了一聲。
“娘!你醒醒,雪兒回來了。”
李牧也三兩步上前,視線飛速在金玲前輩身上掃過,各處皆是致命的重傷!尤其是后背,那一刀直撲心臟!
意識再一掃,李牧的心瞬間沉到了底。
金玲前輩不止身負重傷,連意識都僅剩一縷,任何一點微小的波動,都可能讓她殘存的意識徹底消失。
如此傷勢下,金玲前輩還留了一口氣,隨時都可能身死。
做到這個地步,難道是為了看雪兒最后一眼?
李牧正想著,金玲前輩緩緩睜開了眼。
她的眼神疲乏無比,卻又透著一股子釋然。
看向李牧的時候,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終于來了。
再看向雪兒,眼神中的疲乏消失無蹤,只剩下了滿臉的寵溺。
抬起爪子,輕輕貼在雪兒的額頭。
李牧長出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雖然已無力挽回金玲前輩的性命,終歸讓她們母女倆見到了最后一面。
若是沒有地元靈艦,只怕連這最后一面都得錯過。
正想要離去,把時間交給他們的時候,金玲前輩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
“魔氣入體,可控人心神,并非失去理智。”
剛轉(zhuǎn)身的李牧心頭一驚,連忙轉(zhuǎn)回身,想要向金玲前輩詢問更多的細節(jié)。
上次到訪,他為金玲前輩診斷傷勢時,便確定了魔氣可以侵蝕意識,李牧完全沒想過這東西還能控制心神!
金玲前輩這一句話是何意呢?
剛想要再問。
金玲前輩的身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虛無。
“娘!”
雪兒看著飄散而逝的母親,撕心裂肺大聲地哭喊。
雪兒徒勞的伸出手,想要將娘親摟住,可她的手卻從母親的身軀內(nèi)穿過,無論雪兒如何努力,也沒能挽留住隨風(fēng)消散的身軀。
直到金玲前輩的肉身消散殆盡,雪兒趴在青石臺上,嚎啕大哭。
李牧心頭一沉。
到了最后一刻,沒有和雪兒交代任何東西,而是告訴自己魔氣的消息。
這消息很重要!
李牧皺著眉頭,隱隱間,他似乎抓到了某個關(guān)鍵的消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從自己腦子里找出來。
嚎啕大哭了一場,雪兒的聲音早已嘶啞。
直到再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李牧上前,輕輕拍了拍雪兒的肩膀。
“走吧,這里太危險,我想前輩也不愿看你身處險地。”
李牧伸手觸碰到雪兒的瞬間,徹骨的冰寒刺得他手掌生疼,慌忙將手掌收回。
“嗯?”
只見雪兒的身體裹上了一層乳白,她蜷縮著身子,被乳白的光芒包裹。
而后,雪兒化作的乳白光團便懸浮在此處,四周的靈力仿若發(fā)狂一般,瘋狂的涌入光團之中。
突然發(fā)出的變故,李牧不由后退了數(shù)步,雙目緊盯著雪兒,
就連他體內(nèi)的靈力都被雪兒驟然引發(fā)的血脈之力牽動!
“這是?血脈蛻變?”
李牧雙眼死死盯著雪兒,天賦神通-識別萬靈之下,獲悉了雪兒現(xiàn)在的異常狀態(tài)。
李牧回頭看了一眼外邊,此處雖說危險,進攻妖族的勢力隨時可能再殺回來。
或許還有一線機會,燈下黑的機會。
李牧收了盡早撤退的心思,他不可能放任雪兒一個人留在此處。
來到瀑布遮蔽的洞口,親手布置下法陣,遮蔽山洞內(nèi)的氣息,以此為雪兒爭取時間。
布置完了一切,李牧便盤腿坐在山洞入口,靜靜的等待著雪兒的蛻變。
一個時辰之后,李牧皺著眉頭起身。
“看來還得再布置一番。”
李牧身后的山洞早已被寒冰占據(jù),徹骨的寒涼不分敵我,連李牧也不得不將位置向外挪去。
沿著山峰飛到了巨山半腰,李牧眉頭緊鎖。
“不知道帶來的東西夠不夠。”
李牧花費了整整三天時間,才將整個巨山的法陣布置完成,甚至連地元靈艦都成了陣法中的一環(huán)。
李牧布置完成之后,以瀑布為中心,整個大山有一小半都被臻冰覆蓋。
半座山似冰雕般,散著滲人的寒氣。
若是從外邊觀看,靠著法陣的遮蔽,完全無法發(fā)現(xiàn)里面的變化。
李牧見臻冰不再擴張,便守護在此。
三日之后,李牧突然睜開眼,向側(cè)面閃去。
砰!
鋒銳的冰錐沖破了洞穴,碎冰不斷滾向地面,發(fā)出陣陣悶響。
李牧皺著眉頭,直接飛到山洞邊緣向里面看去。
只見一只通體瑩白如玉的小狐貍正向外爬來,李牧伸出手,小狐貍也伸出爪子,隨著靈力席卷而至,小狐貍被李牧從山洞中撈出。
在它離開冰洞的那一刻,九條尾巴齊刷刷張開,看得李牧心頭一振。
“雪兒?”
小狐貍只是舔了舔嘴唇,并沒有搭理李牧的呼喚,靠在他的腳邊一陣親昵的摩擦,而后,抬起腳。
李牧連忙將腿挪開。
看著雪兒如今的狀況,李牧也不知是該為她感到開心還是難過,她若能暫時忘掉喪母之事,無憂無慮,對雪兒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
“我們走吧,那些人若是過來,我們就脫不了身了。”
隨著李牧招手,小狐貍也跳到了李牧的身上,看她的模樣,似乎把李牧當成了“母親”。
李牧招出地元靈艦,心中突然有了想法,隨手將幾個小傀儡留在此地。而后全速驅(qū)馳,離開了這危機四伏的戰(zhàn)場。
在李牧走后半個時辰,九魔宗弟子出現(xiàn)在巨山腳下。
“這都什么破爛差事!”
“就是,眼下玄天劍宗聯(lián)軍通通陷陣,眼瞅著就能反殺回去,沒想到把我們丟這深山老林來。”
“媽的!統(tǒng)領(lǐng)您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
一共十個九魔宗弟子,實力皆在元嬰魔君,他們罵罵咧咧的
領(lǐng)隊則是一位化神后期魔尊,他聽見手下的揣測,亦是一臉無奈。
“你們少嘰嘰歪歪,我可告訴你們,這不是什么苦差事。”
“我們?nèi)チ诵靹ψ诘膽?zhàn)場,也不過是多殺幾個玄天宗弟子,勉強得一些苦勞罷了。”
“要是在這里找到高階妖族的尸首,那可是天大的功勞,除非把玄天劍宗方執(zhí)事殺了,才有可能比得過。”
九個成員聽得一驚。
“還有這事?”
隊長見眾人的心思又被他收攏回來,笑道。
“那可不,上次魔淵的大佬出手,讓妖族內(nèi)斗,我們九魔宗可是截獲了不少尸首,還抓了無數(shù)妖族的強者,不消幾日,他們都是我九魔宗的傀儡。”
“只是唯獨少了雪狐一族的族長,這重傷的老狐貍兒是真能跑,我們已經(jīng)是來搜尋的第五輪人手了。”
“都打起精神來,抓回這老狐貍,便是大功一件!”
沒用多長時間,九魔宗弟子就發(fā)現(xiàn)了雪兒化繭留下的痕跡,急忙向九魔宗內(nèi)稟報。
而李牧留下的傀儡,也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只可惜,地元靈艦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想要傳達消息,得先找到李牧。
三十余只傀儡得到了消息,直接向陰陽谷的方向趕去。
而此時的李牧還在地元靈艦上,看著歡騰的雪兒,李牧也不知自己是該愁還是該喜。
“嗚嗚。”
小狐貍叫了兩聲,湊到李牧的腳邊,張開嘴哈出一口涼氣,瞬間,李牧的腳邊被凍在臻冰里。
李牧嘴角微微一抽。
“又來!”
當即一震,掙脫了臻冰的束縛,小狐貍一驚,嗖的一聲向地元靈艦深處跑去,很顯然,抓貓貓的游戲,它還沒玩膩。
李牧真的惱了,無論是先前在他腳邊撒尿,還是現(xiàn)在故意凍腳,這小狐貍都是故意的!
今兒不得狠狠抽它一頓!
李牧全力施展,加之對地元靈艦了若指掌,只是十息時間,小狐貍就被李牧逼到了墻角。
小狐貍蹲在原地,將九根尾巴都蜷縮在腳邊,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先前都是用這手段蒙混過關(guān),現(xiàn)在李牧可不慣著它!
直接一把將她從地上抓起來,對著屁股就要抽。
“停停停!”
“你要敢打我,我就把她放出來,到時候心疼死你!”
“現(xiàn)在還哭哭唧唧的呢,真好玩。”
小狐貍突然開口,李牧一驚,手掌輕撫在小狐貍身上。
“你會說話?”
小狐貍丟給李牧一個白眼。
“我可是九尾狐,天生高貴,你們?nèi)俗宓恼Z言也不難,三兩下就學(xué)會了。”
李牧隨手一個暴栗敲在它腦袋上。
“雪兒呢?”
小狐貍吃痛,趴在李牧的腿上,九根尾巴也順勢耷拉下來,打了個哈欠。
“你說我的小妹妹啊,娘親死了難過唄,哭哭唧唧的,要不是我出手,娘親留下的寶物可就錯過了。”
“唉,不中用的廢物妹妹,現(xiàn)在該她睡會兒了。”
“你要哄好她么?”
這個問題讓李牧大感棘手。
這個時候放雪兒出來的確不合適,有些事不是外人能勸得動。
得要雪兒自己想明白,才算是真的明白。
“行,等我想好怎么說了你得把她放出來。”
小狐貍又打了個哈欠,拿頭蹭了蹭李牧的胳膊。
“控制身體好無聊,你以為我樂意?”
看似閑話,實則趁著李牧放松警惕的瞬間,哧溜一聲躥了出去。
李牧嘴角微微一抽,小狐貍又把他的手給凍上了。
李牧隨手一震,震碎了手上臻冰,甩了甩手,手臂有些發(fā)涼。
李牧雖然只有元嬰中期修為,但滿級的噬靈養(yǎng)身決,身體之強,遠超化神修士,小狐貍銳變而生,相當于幼生期,實力有限,臻冰便已經(jīng)能夠影響到他的行動,將來若能培養(yǎng)起來,絕對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李牧起身,不再和小狐貍打鬧,將自己的各種靈種翻找了一番。
【九幽寒霜草】
【品階:六階靈種】
【特性:九幽寒霜吐,韌草迎寒生,若無萬千寒,便無此般骨。】
【狀態(tài):保存良好,活性十足。】
【九幽寒霜草,生余至寒之地。歷經(jīng)三千歲寒霜方可將寒霜孕育為形。此草生而萬草枯,乃是寒霜之地唯一霸主。此物有開識靈智,領(lǐng)悟大道之用,對部分妖族有破繭化蝶之用。】
這九幽寒霜草正適合給現(xiàn)在的小狐貍服用,只是不知它的身體能不能頂?shù)米∵@六階靈植的藥效。
想了片刻,李牧還是將靈種放入畫界寶府暫存。
眼下并不是培養(yǎng)九幽寒霜草的最佳時機。
九魔宗和玄天劍宗爆發(fā)大戰(zhàn),陰陽谷也早非安全之地,何況這九幽寒霜草需要精心培育五十年,再澆灌三十年,才能長成。
前后至少八十年,他在陰陽谷可待不了那么長的時間。
至于畫界寶府內(nèi),這九幽寒霜草寒性太強,一旦種下,其他的靈植基本報廢,李牧也沒有丟了西瓜撿芝麻的想法。
“得,還得去萬寶閣碰碰運氣。”
李牧收了想法,耐心等待地元靈艦返回陰陽谷。
實際上,金玲前輩的死并未給李牧帶來多大的沖擊,畢竟雙方只是一面之緣,感情還談不上。
只可惜了原本的交易計劃,因為雪狐族的覆滅,徹底作廢。
九魔宗如此圍剿,連金玲前輩都難脫魔掌,其他的雪狐族,怕是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