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老群聽了廟祝的話,撇了撇嘴,但還是趕緊陪著笑臉說道:
“師兄,你就別跟我計較這些啦。只要你把問題給解決了,我那朋友肯定不會小氣的。
“他這人平時就重情重義,只要事情能辦好,花多少錢他都樂意。你就放寬心,好好給他瞧瞧。”
老群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給廟祝遞上一個討好的眼神。
于是,廟祝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目視著前方,眼神專注而又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群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認(rèn)真開起車來。車子在公路上平穩(wěn)地行駛著,窗外的風(fēng)景如電影畫面般不斷閃過。
車子漸漸拐到了柳壩村的村道上,老群和廟祝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在肖峰家新院子的路口處,九盞九蓮燈紅艷艷地在風(fēng)里飄著。
那九蓮燈的燈罩是鮮艷的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燈芯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是一群紅色的精靈在翩翩起舞。
廟祝看到這九蓮燈,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擔(dān)憂,突然說道:
“這燈啊,看著倒是喜慶又好看,可就是太好了,好得有些過頭了。按理說,這種情況還是不掛的好,實在要掛的話,也是得破一破這燈的氣韻才行,這樣大張旗鼓地掛著,實在是太招搖了,容易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廟祝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老群微微點頭,那腦袋點動的幅度恰到好處,眼神中滿是對廟祝的信賴與認(rèn)可,開口說道:
“師兄就是厲害,一眼就能看出這其中的門道。一會兒到了地方,還得麻煩師兄你和他說說,給出個破解之法,這事兒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礙了。”
老群一邊說著,一邊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輕松的神情,仿佛只要廟祝出手,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廟祝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說道:
“這個簡單,也就是他,要是換做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背得住這其中的因果。
“走吧,等到了地方,你可得把你的嘴管牢了,別到時候說漏了嘴,壞了事兒。”
廟祝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警告性地看了老群一眼,那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yán)肅。
老群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委屈又無奈的神情,說道:
“師兄,你就放心吧,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高級的機(jī)械師,這你是知道的。平日里我就跟那些機(jī)器打交道,對這一行里的事情,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
“我找你來,是因為我自己之前也著過道,吃了不少苦頭,多虧了你出手幫我解決,我才擺脫了那些麻煩。所以我才把你介紹給了他,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事情了。”
老群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向廟祝保證自己的清白。
廟祝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上下打量了老群一番,隨后緩緩說道:
“他能這么信任你,難道就只是單純地因為你介紹了我?那人可不笨,說不定心里還有其他想法呢。”
廟祝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老群這種單純的想法有些不以為然。
老群聽了廟祝的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無奈地說道:
“那我還能怎樣?我又不能鉆進(jìn)他心里去看看他到底咋想的。我只知道,現(xiàn)在他遇到了麻煩,而你是唯一能幫他解決麻煩的人,所以我才把你請來了。”
老群一邊說著,一邊攤了攤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廟祝看著老群這副模樣,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是機(jī)械師,這沒錯,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其他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他是個聰明人,就算心里有什么疑問,也不會多問的,你就別在這兒瞎操心了。”廟祝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老群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
話到這會兒,車廂內(nèi)的氣氛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默契所籠罩。老群和他的廟祝師兄,兩人目光交匯間,已然達(dá)成了互相保密身份的協(xié)議。
那協(xié)議雖未宣之于口,卻如同有著千鈞之力,讓彼此都心照不宣。于是,兩人不再多說,車廂里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汽車發(fā)動機(jī)輕微的嗡嗡聲在回蕩。
老群雙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方向盤,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那水泥路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路旁干枯的野草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
老群熟練地轉(zhuǎn)動著方向盤,車子緩緩地拐進(jìn)了肖峰家的水泥路上。
車輪在水泥路上碾過,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是車子在與路面輕聲交談。車子繼續(xù)向前行駛,速度不緊不慢,終于,在肖峰家的大門口穩(wěn)穩(wěn)地停了下來。
廟祝率先下了車,他雙腳剛一落地,便站在肖峰家大門口四處打量起來。
他的眼神銳利而又深邃,仿佛能看穿這院落里的一切秘密。他先是微微點點頭,似乎對這院落的布局和整體環(huán)境有了一些初步的認(rèn)可;
可緊接著,他又輕輕搖了搖頭,那神情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仿佛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妥之處。
廟祝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隨后才抬腳,邁著沉穩(wěn)而又堅定的步伐往肖峰的院子里走進(jìn)去。
一走進(jìn)院子,便能感受到一股清新而又整潔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院子里早已經(jīng)打掃得干干凈凈,每一寸地面都仿佛被精心擦拭過一般,沒有一絲雜物和灰塵。
不僅如此,看得出這院子還特意用清水撒過,那濕潤的地面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微光。
在農(nóng)村,這可是對重大人物的禮節(jié),意味著對來客的敬重和歡迎。廟祝一邊緩緩走著,一邊用目光掃視著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心中似乎在默默思索著什么。
老群則緊緊跟在廟祝身后,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兩人很快便來到了肖峰睡覺的堂屋前。
老群帶著廟祝直接走了進(jìn)去。當(dāng)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屋子里守著肖峰的是黃啟源、秦默涵、姚老三以及肖建軍等人。他們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則站在一旁,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的神情。
而其他的肖家人,在收拾完他們認(rèn)為需要的東西后,便都避開了,此時這堂屋里顯得有些安靜,只有眾人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輕微咳嗽聲。
廟祝抬眼便瞧見屋子里聚集了這么些人。他神色平靜,既沒有開口寒暄,也絲毫不在意自己風(fēng)塵仆仆、或許并不那么“衛(wèi)生”的模樣。
只見他腳步沉穩(wěn),徑直朝著躺在床上的肖峰走去。他的步伐不緊不慢,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屋子里原本有些嘈雜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走到肖峰跟前,廟祝微微低下頭,那雙眼眸猶如精鋼一般,閃爍著銳利而又深邃的光芒,直直地盯著肖峰,緩緩說道:
“施主,勞煩你讓你的朋友們都出去候著,咱們二人單獨聊一聊。”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沉穩(wěn),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肖峰原本正躺在床上,神色有些憔悴。當(dāng)他看到廟祝那精鋼一般的眼神時,心中不禁一顫,仿佛有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他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嘴唇也下意識地動了動,隨后輕輕點了點頭。接著,他強打起精神,轉(zhuǎn)過頭,對著秦默涵等人說道:
“你們都出去候著吧,把門也關(guān)上。”他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帶著一種不容違抗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