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的心中有了篤定的答案,便滿懷信心地取出自己精心設計的圖紙,猶如展開一幅未來生活的藍圖,細致入微地向藍秋水闡述著每一個構想。
藍秋水聽后,眼中閃爍著認同的光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接納了肖峰那充滿創意與實用性的建議。
墻面與地面的精確測量工作告一段落,廖家和以其一貫的嚴謹態度,迅速而準確地計算出了地面鋪設所需瓷磚的精確面積。
隨后,三人圍坐一起,就瓷磚的尺寸、款式乃至色彩搭配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最終達成了共識,每一塊瓷磚的選擇都仿佛在為即將誕生的空間增添一抹獨特的韻味。
當藍秋水在瓷磚采購合同上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時,一行人似乎已能預見那煥然一新的空間即將呈現。
正當眾人準備踏上歸途之際,肖峰轉而向薛秉承廠長提出了一個貼心的建議:
“薛廠長,能否勞煩您的車送大家一程?畢竟,我尚不清楚藍老板與黃老板府邸距此是否路途遙遠。”
藍秋水聞言,連忙擺手笑道:“肖工客氣了,我家離這兒不過咫尺之遙,沈沛的車足以載我們安全抵達,無需再添麻煩。”
言語間,既展現了主人的謙遜,又流露出對團隊間默契與關懷的珍視。
藍秋水忽然就改變了對肖峰的稱呼,因為他覺得這樣稱呼肖峰似乎更加合適。
在場的人也都覺得藍秋水這樣稱呼沒什么不合適,畢竟肖峰展現的裝修專業以及商業才能,很讓大家佩服,所以怎樣稱謂都不為過。
肖峰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黃家鴻,關切地詢問:“黃老板,那您的歸途又該如何安排?是否需要我安排車輛送您安全到家?”
黃家鴻連忙擺手,笑容可掬地回應:“肖顧問真是太客氣了。我家其實也不遠,沈沛的車子送我就足夠了。再說,我這貨車體型龐大,進了巷子只怕會添堵。”
見狀,肖峰便不再堅持,禮貌地與藍秋水及眾人道別后,一行人乘坐著薛秉承的貨車,緩緩駛回了百音坊。
抵達百音坊,肖峰迅速而有序地安頓好眾人,隨后輕聲呼喚薛秉承與老群,三人默契地避開眾人耳目,悄悄駕駛著薛秉承的私人小車,再次悄然離開了這片喧囂之地。
車內,肖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現在可以確認,黃家鴻正是黃家醫藥世家那位舉足輕重的四掌柜。
之前我因忙于新店籌備未能直接參與,但如今,我不能再置身事外。
藍家,在電視行業以后本是可以風生水起,可黃家鴻與藍家的關系究竟如何?藍家又是怎樣一個家族?
我是否應該助藍家一臂之力,賜予他們這份‘富貴’?
這些疑問,都需我深入調查,方能做出決斷。藍家表面的風光與傳言,不足以成為我行動的基石,我需要的是更深刻、更全面的了解。”
薛秉承望一眼肖峰,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好奇與關切,他問道:
“肖峰,你心中可有成算?是打算借助家族的力量,還是決定親自上陣,一探究竟?”
肖峰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這次,我打算親自出馬,與老群并肩作戰。三哥,煩請你將我二人送至黃、藍兩家府邸前。
再領我們熟悉一下黃家遍布的藥鋪與醫館。今晚,就讓我們先將這些地方銘記于心,為后續的行動打下基礎。”
薛秉承聞言,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道:
“關于黃家這位四掌柜,我所知也頗為有限。不知慕家是否掌握更多信息?
或者,我們是否可以通過黃家之前的那位黃啟源來間接了解?”
肖峰聞言,目光更加深邃,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不必了,三哥。這一次,我想親自揭開所有的謎團,收集確鑿的證據。
我不希望有任何外力的介入,無論是慕家還是薛家,或者黃啟源,我都不想找。
我打算獨自調查并且處理中間的事情。只有這樣,我才能確保每一步都走得踏實,每一個決定都基于最真實的情況。”
老群臉上洋溢著爽朗的笑容,打趣道:
“肖峰啊,我這京城的路盲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你確定咱們今晚這么走馬觀花地繞一圈,我就能記住這些錯綜復雜的街道?
還是說,你不打算讓李勝男那小子或是木逸塵來助咱們一臂之力?”
肖峰輕笑著,手中那張京城地圖仿佛成了他的導航寶典,他輕輕一揮,自信滿滿地說:
“有這張圖在手,我自有妙計。待會兒我仔細標注一番,明晚咱們倆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間,這些路線自然就了然于胸了。
至于勝男和木逸塵,他們還是安心打理生意為好,這些江湖上的事,咱倆足矣應對。”
老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沉默下來,似乎對肖峰的安排毫無異議。
薛秉承駕車前行,耳中捕捉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暗自思量。
對于老群,他確實知之甚少,這位看似平凡無奇的伙伴,實則深藏不露。
更令他驚訝的是,老群雖已步入而立之年,與自己并非同輩,但那份沉穩與對肖峰的絕對服從,卻讓他誤以為是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摯友。
“真是沒想到,老群竟有如此神秘的一面,而且對肖峰言聽計從。”薛秉承心中暗自嘀咕,對這位新結識的伙伴充滿了好奇與敬佩。
薛秉承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吻問道:“肖峰,你這可不夠意思啊,不打算給我細細說說群哥這位高人?”
肖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看透了薛秉承的心思,他悠然說道:
“群哥嘛,那可是頂尖的機械大師,手藝精湛,無人能及。
不過嘛,至于他對電視這玩意兒有沒有研究,我還真是吃不準。
他倒是提了一嘴,打算把他的得意門生送到你們廠里深造學習,這可是個不小的手筆。”
肖峰的回答雖然給了薛秉承一點線索,但更像是故意繞了個彎子,讓薛秉承的好奇心非但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更加旺盛了。
薛秉承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故作埋怨道:
“得了吧你,群哥跟你鐵得跟一個人似的,你居然連他懂不懂電視都不知道?反過來還問我?這不是明擺著拿我尋開心嘛!”
肖峰見狀,不禁放聲大笑,那笑聲爽朗而富有感染力,他解釋道:
“我跟群哥的感情,那是杠杠的,沒得說。但說到專業上的事兒,尤其是他那浩瀚如海的機械知識,我就算再了解他,也總有觸及不到的盲區。
至于電視嘛,我只能說,群哥的機械造詣擺在那里,他要是想涉足,恐怕也是信手拈來。
只不過,具體到他是否真的研究過,我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肖峰所言非虛,他對于老群在電視領域的專長確實知之甚少,盡管他對老群那出神入化的機械技藝早已心服口服。
在老群提出要將小廖留在薛秉承的工廠學習,并冠冕堂皇地以助力肖峰在電視行業的拓展為由時。
肖峰的心中就不禁泛起了層層漣漪,仿佛有電光火石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一刻,肖峰敏銳地捕捉到了老群話語背后的微妙之處,心中不禁暗自揣測:
老群此舉,是否意味著他本身對電視技術就有著不凡的見解與掌握?
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就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于是,肖峰在接下來的對話中,有意無意地穿插著對老群可能涉足電視領域的試探性詢問。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仿佛是在等待一個能夠解開他心中謎團的答案。
而這一切,都源自于他對老群那份既熟悉又略帶神秘的深深信賴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