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鴨舌帽青年猿臂輕舒,另一只手猛地擊出一掌,直直地拍向賈鴻杰那襲來的右腳!
只聽得咔嚓一聲響,賈鴻杰的右小腿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折斷!
“呃啊!!!”
手腳一起被廢的賈鴻杰慘叫連連,心中徹底慌了!
眼前的這個鴨舌帽青年,竟然能在武道上完全碾壓自己!
青江省還有這種高手?
他下意識就想要跑,卻被對方騰出來的手扣住了脖子!
如此近的距離下,賈鴻杰終于看清了鴨舌帽青年的臉龐。
在這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
他想到了自己前不久在武道協會高層會議材料里看到的一張臉,那是臨城斗武生死臺事件的頭號嫌疑人!
是他!?
賈鴻杰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伸手指著鴨舌帽青年道:“你......你是于峰!”
賈鴻杰的話剛說完,于峰的力量就已經傾瀉而下,令人膽寒的喉管破裂聲響起,賈鴻杰脖子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這時,臥室門被一腳踹開。
正怒氣沖沖想要發泄的賈鑫正好看到這一幕,就好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涼水,頓時啞了火,屋內一片寂靜。
數秒后,一聲女人尖叫傳出。
于峰抬手射出了數根銀針,直接刺進女人胸口穴位,女人瞬間陷入昏迷,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整個房間里,只剩下穿著內褲腦袋發懵的賈鑫!
賈鑫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賈鴻杰,心中慌亂不已,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縮到了角落,色厲內荏地大吼。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別亂來!我爸可是青江省武道協會會長賈玄胄!”
于峰目光冰冷。
“小畜生!五年前,魏閩軍一家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聽到魏閩軍,賈鑫的眸子頓時充斥著驚恐,他身子又縮了縮,顫顫巍巍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峰見賈鑫這模樣,臉上不由流露出了一抹鄙夷。
他一腳將賈鑫踹進了臥室,聲音低沉且冰冷。
“魏閩軍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他說,要我到你這里借一樣東西,他才肯跟我換!”
賈鑫聞言,強忍著劇痛,可憐巴巴地掙扎翻身,跪地求饒道:“大……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借什么,我借給你就是了!不不不,大哥您想要什么,我直接孝敬給您......”
賈鑫的語氣中盡顯哀求,但眼神卻閃過一絲陰鷙。
他已經想好了,一旦自己安全脫困,一定要讓父親弄死這個戴著鴨舌帽的家伙!自己橫行省上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
“我想借什么,你都給?”
“對!只要大哥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那好!且將你的項上人頭借我用用!”
于峰這句話頓時嚇得賈鑫連連后退。
于峰見狀輕輕一揮手,真氣裹挾著罡氣飛出,只聽得咔咔幾聲響,賈鑫倒飛出去撞上承重墻,肋骨全部斷裂,嘴里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你,你不能......不能殺我,我爸是賈玄胄!你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賈鑫尿都快被嚇出來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于峰眼眸微瞇,冷哼一聲道:“放心,就算你爹賈玄胄親自前來,今天也救不了你!因為他的命,我于峰也要了!”
聽到‘于峰’兩個字,賈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于峰的五指就已經緊扣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不!不......”賈鑫又驚又怒地瘋狂吼叫。
只聽得咔嚓一聲響,賈鑫的聲音戛然而止。
于峰撕下了一截床單,將賈鑫的頭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隨后擦干凈手上的血跡,將鴨舌帽拉到最低,消失在酒店。
......
青江省省上,賈家別苑。
坐在蒲團上的賈玄胄修煉完畢,收功站立,隨口朝旁邊的下人道:“鑫兒回來了沒有?”
那下人低頭看了一眼通訊手表,恭謹道:“老爺,還沒呢!”
賈玄胄看了一眼房間內古樸的落地鐘,眉頭緊皺,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照理來說,賈鑫也應該回來了!
他那兒子雖然喜歡花天酒地不學無術,但從來不敢忤逆自己定下的規矩!
而且他還要求過賈鴻杰,今天必須早點帶賈鑫回家,但現在都到這個點了,居然還沒有動靜......
賈玄胄掏出手機,親自給賈鴻杰和賈鑫打了幾個電話,但兩人一個都沒有接!
賈玄胄眉頭愈發擰得緊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不斷發酵。
“等賈鴻杰和那臭小子回來,一定要重罰!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了!”
賈玄胄搖了搖頭,剛打算坐下,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哼,現在才知道打電話,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賈玄胄不滿地哼了一聲,接通了電話,手機那頭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賈鑫的司機,隱隱帶著哭腔:“老...老爺......”
賈玄胄此刻心中已是有了些怒意,當即呵斥道:“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送少爺回來!?”
手機另一頭,司機的聲音明顯慌亂了起來:“老爺,少爺他,他......”
賈玄胄眸子微瞇,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么,那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闖禍了?這次禍害的是哪家的姑娘?聽你這口氣,對方來頭不小?你讓他接電話!天塌了,還有老子頂著呢!”
“說話!你踏馬倒是給老子說話啊!”
賈玄胄的聲音泛著冷意,他今天尤其沒什么耐心。
手機那頭的司機顯然被嚇傻了,他再也顧不上許多,戰戰兢兢道:“老爺,賈鴻杰賈老死了,少爺......少爺也死了,連腦袋都沒有了!”
聽到司機的這番話,賈玄胄腦袋如同被天雷擊中般,轟的一聲炸開,周身無意識地席卷出極其恐怖的氣浪!
頃刻,他身后的茶具全部碎裂!
“你.......你踏馬在給老子說什么胡話?!”
賈玄胄憤怒的咆哮響起。
賈鴻杰死了?兒子也死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整個青江省有誰敢動他賈家的人?
又有誰敢動他賈玄胄的兒子?!
手機那頭,司機已經噤若寒蟬,聲音無比顫抖:“老爺,這......這是真的!您快來帕靈頓酒店看看吧!真的出大事了!”
賈玄胄一步跨出,通體由水磨石打造的地面竟然開始龜裂,他原來站立的地面更是出現了一個幾十公分的腳印!
“如果你敢欺騙我,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說完,賈玄胄直接將手機捏爆,身形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