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教授那批西蜀專家前腳被刪除深城地下實驗室權限,后腳就有人找上華老,詢問張和平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華老剛吃了晚飯,正要與家人外出散步,沒想到說客來得這么快。
“老唐吃飯沒?”華老笑呵呵招呼來人進屋,像是沒看到對方臉上的不爽。
“我剛準備吃飯,結果就接到西蜀那邊的來電,說和平學院那邊,把葉教授他們的權限都刪了,不許他們再接觸相關設備和碎片!”唐姓老者礙于華家其他人在場,不好明說。
“別急!別急!”華老將這個染過黑發(fā)的小老頭引到沙發(fā)邊,笑道:“你不了解整件事的過程,以及后續(xù)處理方式,先吃點水果,慢慢聽我給你說。”
唐姓老者接過華老遞來的香蕉,只是拿在手中,靜等對方的解釋。
華老沒有急著解釋,而是先看向了老伴和兒孫等人,“你們先去外面等我,我跟老唐說兩句,就出來找你們!”
等家人和保姆都出去后,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的華老,才笑呵呵看著唐姓老者,說道:“先說解決辦法!”
“一是,西蜀那邊再派一些專家去深城,獲取實驗室權限,跟進之前的腦機碎片研究。”
唐姓老者聽說還要派人,就忍不住想說點什么,但被華老抬手制止了,“你聽我說完!”
“你若是覺得派人過去后,西蜀那邊人手不夠,可以讓葉教授他們回西蜀。”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葉教授他們違反了張顧問制定的實驗室制度,現(xiàn)在誰去說情都不管用,只會讓他更反感。”
“如果你們不派其他專家過去,那就只能是第二種辦法,讓葉教授他們在和平學院教一個學期書,半年后再去申請實驗室權限。”
唐姓老者等了會,沒聽到第3種辦法,這才問道:“他們違反了什么制度?怎么把他們所有人的實驗室權限全刪了?”
“安全條例!”華老指了指對方手中的香蕉,自個也拿了一根,慢條斯理的剝起了香蕉皮。
唐姓老者見狀,知道不吃下這根香蕉,華老還不知道要拖到多久才說原委。
最讓他氣憤的是,西蜀那邊的負責人沒把事情給他說清楚,害得他現(xiàn)在很是被動。
華老剛吃了一口香蕉,就發(fā)現(xiàn)唐姓老者兩口就囫圇干掉了他那根香蕉,遂笑著繼續(xù)解釋,“張顧問今天帶著他們檢查了一批剛送過去的腦機碎片,將那些碎片分完類,裝好送入庫房后,他就直接回了港島。”
“葉教授他們在張顧問離開后,支開了實驗室里的其他專家和助理,重新從庫房中調出那批腦機碎片,在實驗室中用二代腦機研究。”
“如果事情只是發(fā)展到這里,也不會刪除他們的實驗室權限,頂多算他們違規(guī)操作,很快就會有警衛(wèi)去制止他們。”
“但是……”華老將剩下的半截香蕉放入口中,笑瞇瞇的看著這個跑來興師問罪的小老頭。
不管是歲數(shù),還是職級待遇,華老都比對方高一截。
雖說華老現(xiàn)在退休了,卻也不是對方能隨意沖撞的。
若不是兩家住得近,平時都有打招呼,華老也不會跟他說這么多。
他此時借著吃香蕉的空隙,一是故意賣關子,二是想從對方的面部表情,了解對方知道多少詳情。
如果對方知道得多,結合他跑來興師問罪的架勢,這其中的說道可就多了,華老肯定不會再有好臉色。
唐姓老者直勾勾的盯著華老吃完香蕉,這才催促道:“華老,他們后面在實驗室里做了什么?”
“遮了監(jiān)控攝像頭!”華老笑著回了一句,將香蕉皮丟入垃圾桶,然后拿了一個蘋果,遞給唐姓老者,“你應該先問清楚他們犯了什么錯!”
華老雖然沒說后半句,卻也讓唐姓老者噎了一下,將到了嘴邊的問題,又重新咽了下去,準備等會打電話問清楚情況再說。
“話說,當初我?guī)~教授他們去地下實驗室的時候,最先讓他們看的,就是隧道口的規(guī)章制度。”華老遞出蘋果后,就起身送客了,沒有再多做解釋。
事情說到這個份上就夠了,再說下去就有自降身份之嫌,會讓對方更輕視他這個退休老頭。
與唐姓老者不同,陽老雖然也收到了消息趕過來,卻沒有急著進去找華老說事,而是在外面跟華家老少聊了一會。
這會見華老跟老唐一起出來,陽老這才告別華家眾人,朝華老迎了過去。
“我剛跟錢老、鄧老通了電話,他們的建議都是讓西蜀重新派幾個專家過去,接手深城實驗室的碎片研究。”陽老說出這句話,顯然是了解了前因后果才過來的。
華老微微頷首,然后看向了旁邊明顯沒搞清楚狀況的唐姓老者。
……
首都那邊的反應很快,不到晚上21點,就確定了去深城的專家人選。
考慮到葉教授他們違規(guī)的原因,這次派去深城的隊伍里面,一半都是中青年助理研究員。
“他們可以懷疑我與其他助理的判斷,但這跟違反實驗室規(guī)章制度沒有關聯(lián)。”張和平拿著手機,走出地下實驗室,來到信號比較好的樓梯口,對著電話那頭的華老,說道:
“您老是知道我的,若是想幫他們求情,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華老在電話那頭說了一下西蜀新增派的人手,接著笑道:“我估摸著,他們派那么多年輕人過來,是想接手你安排的那群年輕助理的工作。”
“沒事!”張和平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們想自己玩,那就隨便他們弄,只要不影響其他實驗室的研究,我才懶得管他們。”
這話肯定不能順著聽,以華老對張和平的了解,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抵觸情緒,遂不再繼續(xù)。
結束通話后,華老又給陳秘書、錢副院長、鄧副院長打了電話,溝通西蜀新增派的人員安排。
在這場對腦機、碎片的研究中,華老自然是站和平學院這邊的。
張和平安排年輕助理,協(xié)助研究腦機碎片,并將他已經(jīng)分類好的碎片,交給年輕助理去一一核對。
確切地說,不是核對,應該是實踐教學!
因為張和平分類好的碎片,就相當于標準答案,那些年輕助理對照腦機內部結構3D模型,比對那些碎片內的結構,就像是在開卷考試一般。
這也是葉教授那群老教授,會在碎片入庫當天,就偷摸拿出來研究的原因。
他們這些旁聽生也想跟著那些年輕助理進步,但張和平說他們身體素質太差,一直不同意他們參與碎片核對。
隨著西蜀那群老專家住進醫(yī)院,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調養(yǎng)了一周,才陸續(xù)恢復過來。
這情況,無疑是在證明張和平?jīng)]有誆騙他們,可惜他們之前不信邪,居然遮了監(jiān)控攝像,偷偷用二代微型腦機核對。
等這十多個老專家陸續(xù)出院,那批從西蜀過來的新人,已經(jīng)融入到了地下基地的精神力研究實驗室。
為了保證這批新來的研究人員,不跟張和平挑選的那批年輕助理起沖突,最后由王主任出面,去港島找張和平,又要了3個二代微型腦機回來。
如此一來,那間實驗室就有了4個代腦機可供使用。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精神力研究實驗室的相關實驗都暫停了,現(xiàn)在在讓所有準備使用二代微型腦機的人,突擊學習如何運用精神力。
與此同時,實驗室內部也在進行改造。
按照張和平的要求和設計圖,在實驗室里面角落,搭了4間生鐵房。
張和平本來不想這么麻煩的,想著那群西蜀教授在深城待不了多久。
只是沒想到,葉教授那群人被取消了實驗室權限后,竟然拒絕回去,反而想留在和平學院教書一學期,以換來重新進實驗室的機會。
他們的這番舉動,反倒是讓原本準備收回部分腦機碎片的上級猶豫了。
葉教授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將那些腦機碎片帶回去,不僅無法加快他們的研究,反而會分散他們的精力,遠沒有張和平這邊帶隊研究快。
不過,張和平最近都沒空理他們,即便西蜀那邊的新研究人員到了他的地盤,他也沒出面表達歡迎。
只因張和平發(fā)現(xiàn)那個初級精神力接收模組后,最近一有空,就在嘗試復刻那種模組。
要知道,張和平的外掛,可不是只有看書才能提升技能熟練度。
一旦張和平專注做某件事的時候,也是能觸發(fā)掛機熟練度的。
所以,張和平這一個多月以來獲得的腦機相關技能,快如精神力接收器檢修技能,已經(jīng)是宗師級熟練度了。
哪怕慢一點的腦波阻流器檢修技能,也到了小成熟練度。
別看張和平在家靜悄悄的,他們家的和平集團,最近可是許多人口中的熱門談資。
因為和平集團的第一輪股份減持計劃開始,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嘲笑他們把下金蛋的母雞往外送。
那些膚淺的人,可不知道和平集團這輪換出去的股份,換了多少黃金,以及其他集團、公司的股份。
因為陳淑婷感受過精神力的神奇,所以她很認可張北他們關于下個時代,是虛擬夢境游戲時代這個說法。
所以,能夠將腦波轉化為精神力的基礎材料黃金,就成了贏取未來的戰(zhàn)略物資。
可問題是,全球有相當多的黃金,都存在鎂國佬那邊。
前段時間,因為內地從鎂國運回黃金的事,引起了鎂國高度關注。
和平集團若不拿出點手段來,能收到多少黃金、金礦,就只能看運氣了。
陳淑婷不相信運氣,因為她的運氣都用來與張和平相遇了,所以她只信她男人張和平。
張和平說投資哪里,她就嚴格執(zhí)行,哪怕讓她將和平集團旗下產(chǎn)業(yè)一點一點分散賣出去、換出去,也在所不惜。
因為她很清楚,只要有張和平在,有壽元藥劑、再生修復液、腦機這些高新技術在手,哪怕沒了和平集團的所有產(chǎn)業(yè),他們家也能迅速東山再起!
不過,最近有個問題讓她很糾結!
匯峰銀行那邊的庫房告急,黃金需要換其他地方存儲。
她不想放到深城去,感覺放那邊最不安全。
尤其是她男人在用黃金這件事上,就跟用衛(wèi)生紙差不多,完全不把黃金當回事。
現(xiàn)在去負二樓那間實驗室,就會發(fā)現(xiàn)滿地都是金疙瘩、金沙礫。
時間一晃,十月悄然過去。
11月1號,星期一。
港島那群富太太帶著適齡單身兒女去太平山頂,拜訪張家的時候,地球另一邊的《馬約》正式生效,歐盟正式誕生。
和平集團與歐盟,以及其下各國的稅收優(yōu)惠政策談判,也進入到了尾聲。
是的,之前一直拖著,是因為歐盟還沒成立,很多事情沒個定數(shù),即便談下來,也存在很大變數(shù)。
與那些生意相比,唐欣更關心自家兒女的婚事。
老大張北、小五張龍、小六張虎現(xiàn)在一直圍著他們父親轉,唐欣雖然知道他們在研究很厲害的精神力設備,卻還是憂慮三個兒子找不到媳婦。
聽聽,首富家的少爺會找不到媳婦?
這是多么奇葩的事情!
唐欣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都覺得頭大。
但凡她的三個兒子稍微放開一點,都有無數(shù)想嫁入豪門的花季少女投懷送抱。
就像今天,那些富太太帶來的兒女里面,一大半都是姑娘,環(huán)肥燕瘦、穿著打扮各有不同。
唐欣覺得,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能從中選出一個看對眼的。
所以,唐欣一大早就在催促六個兒女洗漱、打扮。
若不是她早上要去送小張浩讀書,絕對會一直盯著他們。
即便她要外出,也請了老媽許潔鳳幫她盯著。
隔壁大哥唐仁的6房姨太太,以及下面的兒媳、女婿、孫媳、孫婿家里適齡的親戚,其實也沒少往張家?guī)ВY果硬是沒有成功配上一對。
張北、張龍、張虎他們也不是不會與異性打交道,像現(xiàn)在的迎客工作,就是他們三兄弟在做,他們父親可沒閑功夫弄這些。
港島這邊給張北、張南他們找對象的事,一直都在王主任的高度關注中。
這些年,王主任交出去了很多工作,但張家兒女的婚事,一直是她在張羅。
上個月有人跟她提起,葉家、趙家的孫輩跑去港島發(fā)展后,她就一直在調查、接觸那些人。
今天上午,王主任就以幫助葉、趙兩家孫輩拓展人脈的借口,帶著兩姑娘上了太平山頂。
“王奶奶,我們這樣空手上山,真的合適嗎?”葉家孫女葉雨詩很是糾結的看著前排副駕駛,“我爺爺知道后,肯定會罵我不懂禮數(shù)。”
王主任指著前面排隊上山的轎車,說道:“這些車里都是去拜訪張家的人,如果每個人都帶禮物去,今天光是檢查禮物是否安全,就要查到深更半夜。”
“所以,月初3天拜訪張家,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不能帶禮物去。”
“你們若想送禮,以后有的是機會補上,不急于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