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劍修一脈與暗魔部族勾結合作之后,江塵已然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回到暗魔部族前線駐地之后,江塵就立刻借口療傷回到了魔陽常住的區域。
隨后便閉起雙眼,向狗兔子將今日的所見所聞全部通過心靈感應傳了過去。
當天劍聯盟駐地內的狗兔子得知此事之后,頓時臉色鐵青,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
“什么!羊靖雁那老狗,還有劍修一脈的那些畜生,居然有著如此狼子野心。”
“天魔一族那是能合作的嗎?那和與虎謀皮有什么區別?”
“這些該死的人奸,我真恨不得現在就過去踹死那些老東西!”
狗兔子心中的憤怒一點也不比江塵少,尤其在得知那個陰險的老家伙居然是有著將自已和刀修一脈所有人都一網打盡的打算之后,更是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
好在他的心里還僅存著一些冷靜,沒有制造出太大的動靜,不然若是引起了朱炎銘等人的注意,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老大,你現在就在天魔一族的領地內嗎?”狗兔子問道。
“不錯,這暗魔部族的區域內,全部都被黑暗籠罩,內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天魔。”
“以我目前的情況,也無法隨意離開,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將情報告訴你。”江塵答道。
聽到這話,狗兔子一時犯了難,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辦法,于是只能向江塵問道:“那老大,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要不要直接向朱長老他們坦白這件事,讓他們去阻止劍修一脈的計劃?”
想來想去,就他自已這實力,殺幾頭天魔還可以,要解決這一危機就不夠看了。
既如此,還不如直接擺在明面上,讓天劍聯盟的內部人自已去想辦法,這樣說不定還能順勢解決劍修一脈的威脅。
不過對于這個辦法,江塵并未認同。
“不好,還是那句話,你并不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情報來源也不好解釋,反而會被人當成是污蔑。”
“更何況,我們不知道羊靖雁在邊境有多少爪牙,萬一你將此事泄露出去,羊靖雁反而倒打一耙,將勾結天魔的人說成是你,你又該怎么辦?”
“而且,從你之前的描述能看出來,朱炎銘所在的刀修一脈在天劍聯盟勢弱,甚至可能連一位武圣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哪怕朱炎銘他們知道了此事,也未必能改變什么。”
“所以,這件事,需得謹慎行事,不能打草驚蛇。”
對于這次的事情,江塵很有謹慎心理,而且也并不準備在無法保證自已人安全的情況下改變什么。
說白了,這是天劍聯盟自已的事,賠上自已人的性命去做沒有把握的事,看起來很熱血,但其實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羊靖雁的背叛,對人族大局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哪怕到最后江塵與狗兔子什么也沒做,那也是他們自已的命運,與自已無關。
在江塵的想法中,只要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改變一些事,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更多的,只有自已更有能力的時候才能做出更大的影響。
當然,羊靖雁和賀鵬那兩個老家伙,若是能在行動過程中順手除掉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狗兔子再次問道。
江塵略微思考后,這才說道:“剛剛說了,在前線這些人中,不知道多少人是羊靖雁的爪牙,即便是朱炎銘身邊人,也未必完全可信。”
“但至少,朱炎銘是可以相信的。”
“這兩日,你先找機會與朱炎銘聊一聊,了解刀修一脈在天劍聯盟的情況,以及他們與劍修一脈的矛盾到底是怎么回事。”
“了解完這些以后,你再將我的事情告訴朱炎銘,取得朱炎銘的信任。”
“再之后,你就帶著朱炎銘,在不泄露身形的情況下,悄悄跟著賀鵬,讓他知道劍修一脈與天魔勾結的事實。”
“在那之后,具體如何行動,我們容后再議。”
江塵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天劍聯盟前線駐地內現身過,與那些人的了解也只是通過狗兔子之眼才有的簡單了解。
在這種情況下,只靠狗兔子一個人,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隨意。
以最保守的方式來試著破壞羊靖雁等人的陰謀,才是最合適的做法。
狗兔子也在聽完了江塵的計劃后,明白了江塵的用意。
于是立刻贊同道:“我明白了老大,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和朱長老好好聊一聊。”
二人結束了交流之后,就沒有再繼續多說。
狗兔子身處在朱炎銘給自已安排的屋子之中,暗暗思索著剛剛所受到的信息量。
對于與朱炎銘聊聊的任務,他沒有第一時間出發,今日是他加入掃蕩隊的第一日,不必急于一時。
等明日眾人再熟悉熟悉之后,再與朱炎銘詳聊也不遲。
這樣想著,狗兔子便暫時按下心中的急切,慢慢陷入修煉之中。
第二日,朱炎銘還是和之前一樣,帶著狗兔子以及掃蕩隊的一行人分頭行動,稍稍換了一下行動路線就開始了一整天的掃蕩行動。
或許是劍修一脈與天魔已經定下了大戰開始的日子,今日掃蕩隊的行動竟意外的順利,整個行動幾乎沒遇到多少天魔。
一時間,王光耀等幾位武帝頗有些感嘆,直覺這些天魔變了性。
倒是朱炎銘皺緊了眉頭,從今日的行動之中意識到了一絲詭異。
前些天的行動中,天魔還異常活躍,甚至顯得蠢蠢欲動,就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
然而到了今日,卻忽然安靜了下來,這種情況,反而更令人不安。
只有狗兔子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時看看朱炎銘,回想著江塵交代的計劃。
等到一天時間結束,外出掃蕩的四支隊伍回來匯集情報,發現都沒有什么收獲。
這樣的情況,令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炎銘只得說道:“今日就這樣吧,等明日再行動看看。”
說罷,便解散了眾人,狗兔子也轉身離開。
等到天色暗淡,太陽落山,明月高懸,一道賊兮兮的身影出現在了朱炎銘的房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