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雖然已是五品陣法師,但論陣道能力,與天邪老祖相比,依舊遠(yuǎn)遠(yuǎn)不如。
所以聽到天邪老祖的話后,江塵便將動手腳的任務(wù)交給了他。
“這門五品聚靈陣,你可以更改這幾條能量回路,平時看不出有什么問題,然而一旦能耗過高,聚靈陣就會瞬間報廢,喪失了增強(qiáng)其它陣法的作用。”
“這門玄武馭水陣,可以將元素回路與天雷劍陣相連接,一旦同時開啟,水系元素與天雷劍陣融合,可以在陣法內(nèi)部爆發(fā)出類似你的水雷彈一般的效果。”
“這也是多重復(fù)合大陣在布置過程中,最常遇到的陣法元素違逆,在布置失誤的情況下,就連布陣者自已都有可能受傷。”
“還有這個……”
天邪老祖嘴上說不要輕動,真正動起手腳來,可比江塵還要興奮。
短短幾分鐘,就給江塵列舉出了好幾種修改方式。
這些方法在改變能量回路和元素回路后,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什么問題,然而一旦滿足條件,飛舟內(nèi)的陣法就會瞬間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意外。
若是將飛舟上的所有陣法全部開啟,整個飛舟就會瞬間爆炸。
屆時,身處飛舟內(nèi)的所有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好了,這些就夠了,只要齊宵天不遭受襲擊,我們的手腳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而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武帝遺跡中,就更不可能對齊宵天做什么了。”
天邪老祖還是很穩(wěn)的。
作為中域縱橫多年的老銀幣,若非在齊宵天這里翻了車,恐怕還能繼續(xù)浪下去。
所以,對于天邪老祖的能力,江塵還是放心的。
隨后又在飛舟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其他新的發(fā)現(xiàn)后,江塵便隨便找了一間屋子,讓里面的侍女離開后,便放出狗兔子,開始吸收起了剛剛煉制的金石之精。
狗兔子見狀,也開始像模像樣的修煉起來。
太子寢室。
柯寶華站在紅紗帳外,深深地低下頭,不敢去看榻上纏綿的身影。
“太子殿下,江塵在飛舟上轉(zhuǎn)了一圈,蹲下來看了看我們飛舟上的陣法后,就選了間屋子休息去了,沒有將侍女留下。”
床榻上一陣激烈的沖擊后,齊宵天坐起身,饒有興趣的問道:“陣法呢?沒有被改動的痕跡?”
柯寶華答道:“沒有,那些陣法紋路雖然復(fù)雜,但每一條紋路的位置,老奴都深深記在腦子里,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齊宵天聽后微笑道:“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既然江塵是真的誠心投靠,那就得對我們的大天才好一點(diǎn)。”
“去吩咐后廚,準(zhǔn)備一份大妖套餐,給江塵的房間送過去。”
“是,老奴這就去辦。”
柯寶華離開后,齊宵天也沒有了繼續(xù)下的興趣,對榻上已經(jīng)收拾整齊的侍女揮了揮手,便拿出了一把殘劍。
這把劍的劍柄通體赤紅,上面雕刻龍鳳紋路,中間附有‘破天’二字。
雖然被齊宵天用天地之力掩蓋,但依舊能從中感覺到一股足以斬天斷地的恐怖劍意。
這便是他搜集了很久的靈寶碎片。
同時也是武帝遺跡的鑰匙。
如今這把寶劍其他部分已經(jīng)融合,唯有劍尖與下層劍身的部分缺失了一塊。
只要能將這一塊補(bǔ)齊,這把極品靈寶便可完全修復(fù),展現(xiàn)當(dāng)年那位武帝佩劍的全貌。
“破天劍啊破天劍,你可要保佑我奪得武帝傳承,殺盡一切敵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上那張皇位。”
“若能成功,我定會將你與那位武帝共奉于香臺之上,日日以香火供之。”齊宵天口中喃喃道。
在他的手中,殘缺的破天劍散發(fā)著若隱若現(xiàn)的白光,不知是在認(rèn)可他的想法,還是在對他表示不屑。
第二日。
經(jīng)過迅疾的飛行后,飛舟緩緩落在了大黑山下一片巨大的空地上。
此時這里已經(jīng)停滿了飛舟。
來自各大勢力的武王們也尚未離開,靜靜等待著齊宵天這個主角到來。
直到太子飛舟下落,這些武王才終于從飛舟中走出,目光灼灼看著艙門。
“天子殿下到!”
柯寶華打開艙門,一聲大喊,將齊宵天迎接出來。
在場武王無論內(nèi)心如何做想,此時都拱手行禮,大聲道:“參見太子殿下!”
人群中,二皇子齊陵業(yè)、三皇子齊嘉佑、四皇子齊興杰,看著萬眾矚目,意氣風(fēng)發(fā)的齊宵天,眼中都閃過一絲嫉妒。
在這三人身后,還分別跟著許多朝內(nèi)重臣、皇室子弟,還有四大家族以及軍隊出身的武王。
這些勢力分別支持這三位皇子,各自又分別對立。
至少從明面勢力來看,支持其他三位皇子的勢力,比支持太子的勢力要強(qiáng)很多。
至于暗地里的,就誰也不知道了。
此時,齊宵天帶著柯寶華、十名護(hù)衛(wèi)以及跟在后面的江塵走下飛舟,向在場眾人抱拳笑道:“諸位不必多禮!”
“今日能與諸位共同探索武帝遺跡,這也是孤的榮幸。”
“希望我們能共同努力,將武帝遺跡中埋藏的傳承與資源全部找出,大大增強(qiáng)我大齊國力!”
無論眾人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這些場面話是必不可少的。
而在齊宵天與在場武王寒暄之際,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人群后方的江塵。
“那不是江塵嗎?怎么走到太子那邊去了?”二皇子齊陵業(yè)眉頭微皺,一雙瞇瞇眼中帶著深思。
三皇子齊嘉佑,也就是那個被四大家族視為可以推上位的傀儡端王,此時不爽的看著江塵。
“之前本王就招攬過這個江塵,還給他開了高價,沒想到他居然跟太子走到了一起。”
“真是一點(diǎn)也不給本王面子!”
一旁的李家武王沉聲道:“端王殿下,這江塵如今可是我四大家族的死敵,現(xiàn)在還跟太子在一起,進(jìn)入遺跡以后一旦遇到,務(wù)必將其立即斬殺,否則后患無窮!”
齊嘉佑不耐煩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個北域來的泥腿子嗎,哪有那么難對付,我看就是你們四大家族的人太廢,才會讓他一次次的逃掉!”
齊嘉佑平日里為人暴躁易怒,修為雖高,但卻沒什么腦子,面對四大家族這樣的支持者,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態(tài)度。
不過四大家族的武王們卻都對此沒什么想法,反而時常迎合著。
齊嘉佑越愚蠢,對他們未來掌控大齊朝廷反而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