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常耀說完了自已的經歷,又對江塵笑著問道:“你呢?你又是怎么來中域的?還成為了朝廷鷹犬?”
“嘖嘖,看你這腰牌,似乎還是個金鑼?”
相比于自已,其實常耀對江塵更加疑惑。
自已上一次看到這個小侄子,當時他才兩三歲,整個人就像個圓滾滾的小土豆子似的,除了可愛之外沒有任何實力可言。
然而算算時間,到現(xiàn)在也才過去十年,江塵的年紀也是最多不超過十五歲。
在這樣的年紀,竟然就來到了中域,還成為了一名錦衣衛(wèi)金鑼。
到底是什么樣的天賦和經歷,才能這么快走到今天這一步?
看著現(xiàn)在的侄子,雖然嘴上說他是朝廷鷹犬,但其實常耀心里還是很驕傲的。
自已的侄子能有這樣的能力,已經碾壓了中域一切天驕。
想那那些眼高于頂?shù)闹杏蛱觳牛妥砸训闹蹲颖绕饋恚膊贿^如此。
而對于舅舅的疑惑,江塵自然沒什么好隱瞞的,將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其實我的經歷和舅舅比起來差了許多。”
“當初在北域的時候,剛覺醒時因為武魂天賦太差,被家族看不起,爺爺也將我該得到的資源全部給了別人,逼得父親帶著我們退出江家……”
江塵先是從玄武城發(fā)生的事開始說。
當常耀聽到江塵一家人在江家遭受的苦難,頓時滿眼噴火,額頭青筋暴起,憤怒的一拳砸在石壁上,令山洞內轟然震響。
“該死的老雜毛,當初老子在玄武城,看著姐姐出嫁的時候,就對那群雜毛看不順眼,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么欺負我姐姐!”
“要是常家沒那么早被滅門的話,有父親母親庇護,我就不信那老雜毛敢欺負你們!”
發(fā)泄完以后,常耀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自已的火氣。
“不過,姐夫的做法還是很對的,那種廢物家族就不應該留,哪怕分家也比當縮頭烏龜被欺負要好。”
“之后呢?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江塵又說出自已學習煉丹,之后拜入青陽宗,一步一步徹底打垮主脈,令父親掌管大權之事。
這些經歷聽得常耀心中激蕩,大聲笑道:“好!不愧是我侄子,從小就有這等天賦!”
“丹武雙修,拜入青陽宗,還改變了家里的處境,不錯!”
江塵繼續(xù)說下去,說自已在青陽宗的經歷,還有怎么快速提升,怎么聽到丹師大賽的消息前往中域。
當然,這些也是有選擇的說,真正涉及到自已秘密的,比如武魂,比如天邪老祖這些,都沒有多說。
但僅是這樣,就已經將常耀聽愣了神。
按時間來算,自已這侄子,拜入青陽宗才沒兩年就已經打通關了?
當初常家沒滅門的時候,自已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青陽宗,成為一名青陽宗弟子。
之后因為滅門之事,才決定直接前往中域。
沒想到的是,后來自已的侄子完成了自已的愿望,還在短時間內成為整個北域最耀眼的天才。
這等經歷,堪稱傳奇。
如果不是自已的侄子,他甚至懷疑自已是在聽某個三流說書人編出來的話本。
然而接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已還是想的不夠。
相比于在北域的順利發(fā)展,江塵在中域才更像是開了掛。
剛來皇城就以三品丹師的身份煉制四品丹,一舉打敗中域所有天才丹師,成為大齊丹師界的一個傳奇。
后來加入錦衣衛(wèi),又屢破大案,并以最短的時間成為金鑼。
本身修為也是像開火箭一樣直線飆升。
直到后來,進入紫闕山秘境,更是開掛到了極致。
先是被四大家族同時仇視并且被追殺,之后又憑借一手極強的陣道能力,布置強大陣法,一舉坑殺兩千多人。
四大家族的精英子弟更是因此死傷殆盡。
這是何等的離譜?
就算是說書人編造的話本主角,開掛也不帶這樣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你殺了四大家族好幾代的精英子弟,已經得罪死了他們?”
“而同時,你對煉丹陣法都非常精通,現(xiàn)在甚至還學起了煉器?”
常耀愣愣的看著江塵,眼中開始的欣慰、驕傲,再到震驚,到現(xiàn)在已經麻木。
江塵講的故事放在大齊修煉界聽起來太過離奇,甚至離奇到了有些假的地步。
但他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無論是站在自已面前的這個只有十來歲的侄子,還是他身上的錦衣衛(wèi)制服都騙不了人。
而且他清楚地記得,一年前,皇城內的確傳出了天才丹師的消息。
但當時他已經被仇恨蒙蔽雙眼,正著力于尋找滅門真兇,對其它一切都不甚在意。
也因此,并不知道當初那個天才丹師的名字。
如果自已當時能認真聽一聽那些消息,并找到江塵,哪怕只看那么一眼,舅侄倆應該也早就相認了吧?
想到這里,常耀也不禁有些唏噓。
江塵則點點頭道:“是,我現(xiàn)在的確已經得罪死了四大家族,不過這也沒什么。”
“有錦衣衛(wèi)庇護,只要不離城太遠,就不怕四大家族耍手段。”
“當然,暗中的針對手段肯定不會少,平日里還是要謹慎一些。”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等我突破武王,甚至更高修為的時候,四大家族也就不算什么了。”
為了不讓舅舅擔心,江塵特地將話說的云淡風輕,仿佛四大家族的一切針對都是小菜一碟。
而常耀,聽到這些話后,雖然的確對他的安全感到擔心,但也知道,江塵說的的確是真的。
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他可能都會勸對方趕緊跑,不要異想天開了。
但對于十幾歲就已是錦衣衛(wèi)金鑼的江塵來說,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哎,和你相認之后,我到現(xiàn)在才終于相信,常家滅門之仇,有報仇雪恨的一天了!”常耀嘆了口氣,語氣欣慰的說道。
同時,他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仿佛長期以來壓在心底里的一個沉重的包袱,在這一刻得到了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