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便是豐都了?”
江塵放眼望去,只見這座城市,光是城墻便比玄武城的小城墻高了兩倍。
而其整體面積,更是大了不知多少倍。
此時豐都城門外,許許多多的路人不斷進出。
其中有進城采買的平民,有在各城通商的商人,也有提著剛從野外狩獵的獵物,回來售賣的獨立修煉者。
作為一個有港口的城市,這里無論面積還是繁榮度,都遠不是玄武城能比的。
而七大宗門通過宗門大比所爭搶的區(qū)域資源中,豐都便是整個北域相對資源比較好的那一批。
“好了,港口就在城內(nèi),我們進去!”
盧瀚海說罷,帶著幾人來到城門口,向守衛(wèi)遞交身份證明之后,便在幾名守衛(wèi)敬畏的目光下,與幾人順利通過。
“你煉丹不久,又沒怎么出過門,可能不知道?!?/p>
“以我們煉丹師的身份地位,只要擁有丹師公會發(fā)放的品級認證,便可無障礙通過大齊皇朝所有城市?!?/p>
“甚至其他皇朝勢力下屬城市,也都可以順利通過,一般不會有人找煉丹師的麻煩?!?/p>
“而隨著我們的品級越高,在俗世中的地位也就越高,越受人尊敬?!?/p>
“所以,當(dāng)初你選擇將煉丹當(dāng)做自已的副業(yè),也算是選對了?!北R瀚海笑道。
江塵聞言恍然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并不覺得驕傲。
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靠煉丹得到的身份地位是虛無的,別人若不承認,什么用都沒有。
但武道修為就不一樣了,只要有利器藏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便會望而卻步,不敢輕易招惹。
當(dāng)然,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煉丹師這個身份拋出來后,的確比同級別的武修更容易受人尊敬。
“柳宗主,不知你在這豐都可有什么事情要辦?此時距離登船還有一些時間,您若有事的話,我們可以等等?!边M城后,盧瀚海詢問起了柳明楊的意見。
“無妨,我沒什么事,你來決定即可?!绷鳁钚Φ?,嚴格扮演好自已‘護道人’的身份。
盧瀚海聽到這話便沒有再說什么。
過了不久,幾人便來到了港口。
一進入高聳的大門,江塵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場景。
只見整個港口內(nèi)是一大片空地。
空地中停放著幾十艘平底尖頭大船,船上建造著數(shù)十上百間屋子。
若不是知道這是一艘飛舟,恐怕還以為這是某種用來居住的特殊建筑。
此時港口內(nèi)人員眾多,粗略估計至少有數(shù)千之?dāng)?shù)。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穿著證明身份的丹師長袍,一個個微微仰頭,看起來頗為高傲。
“看來決定在這兩天出發(fā)的人不在少數(shù),周邊其他城市的丹師應(yīng)該也都來了。”盧瀚海輕聲說道。
說來尷尬,其他城市來的隊伍中,每個隊伍除去帶隊前輩外,最少也有七八個參加比賽的煉丹師,多的甚至有十幾個乃至幾十個。
但玄武城這邊卻僅僅只有小貓三兩只,其中一個還是個一看就很稚嫩的孩子。
這種隊伍放眼整片港口內(nèi)的隊伍,已經(jīng)算是墊底的了。
感受到周圍人有意無意的嘲笑目光,盧瀚海安慰道:“你們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只需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即可。”
“人數(shù)多并不代表都是精英!”
盧瀚海的話,并沒有刺激到其他幾個丹師,他們都知道自已是什么成分,也不奢望取得好名次,只要能混個獎勵就行。
至于江塵,則本就明白這些道理,并不需要盧瀚海提醒。
或許是其他隊伍的目光有些太過肆無忌憚了。
被打量多次的柳明楊眉頭一皺,一股無形的氣勢擴散開來。
這氣勢從周圍人頭頂劃過,頓時感覺脊背一涼,仿佛被什么怪物給盯上了一般。
經(jīng)此一事,他們立馬收回了目光,沒有再敢肆意打量。
“柳宗主果然厲害!”盧瀚海越發(fā)覺得帶對人了。
若沒有柳明楊,即便被人看兩眼不會有什么,但也會無形中加大幾個丹師的心理壓力,這對比賽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無妨,我們上去吧!”柳明楊說道。
隨后,幾人便分別從盧瀚海手中接過票據(jù),按照所定的方舟序號,來到檢票員身前檢票。
這一系列流程,令江塵的既視感越來越強,仿佛真的回到了前世開始坐飛機一般。
不一會兒,登上飛舟的幾人便分別找到自已的房間。
盧瀚海說道:“因為購買時許多房間已經(jīng)被其他買家占了,所以我們的房間并沒有挨在一起?!?/p>
“不過也不影響,只有半個月路程,你們呆在艙內(nèi)好好煉丹便是?!?/p>
“中途若有什么需求,可以隨時向飛舟上的服務(wù)人員說明?!?/p>
“尤其是你江塵,你可要好好練習(xí),我們玄武城公會能否取得好成績,就要看你了!”盧瀚海忽略了其他三人,對江塵鼓勵道。
即便是現(xiàn)在江塵的成丹率就遠超那三人,該重視誰不言而喻。
“我明白,那我先進去了!”
江塵點點頭后,便帶著狗兔子走進了屬于自已的船艙。
隨后將儲物戒內(nèi)的丹爐與靈藥取出之后,便開始了煉丹。
包括柳明楊在內(nèi)的其他人,則分別回到了自已的船艙。
大約半個時辰后,船艙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搞什么?你怎么買票買的這么慢?我們連一間房都沒有!”
“抱歉李少,我也沒辦法,我們出發(fā)晚,準備買的時候,其他船艙已經(jīng)被預(yù)定出去了。”
“那也不能讓我用通票啊!我堂堂李家大少爺,未來的頂級丹師,豈能睡通房?”
“該死的,你給我去想辦法,必須搞來一張一等票來!不然老子就廢了你!”
船艙外,一個囂張跋扈的青年抓住手下的衣領(lǐng),怒聲罵道。
“少爺,是真沒辦法啊……”手下聞言有苦難言。
早先他便提醒過,要早點來買票,還不是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非呆在青樓不肯出來?
現(xiàn)在時間錯過了,買不到好位置,難道還能怪得了他?
不過這位姓李的少爺顯然并不這樣想,聽到手下這樣說,啪啪就是兩個大耳瓜子,打的手下面龐紅腫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