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杜睦晨終于看到張冬至停筆了。
杜睦晨一肚子話想要和張冬至說,看到他停筆了,連忙湊上去問道,“方案寫完了?”
張冬至搖了搖頭,“只寫了一個大概,剛把章老先生的想法也給寫進去了,但是還不算是一份完善的方案。”
“你別著急,這才是林天安排工作的第一天,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慢慢寫。”說完杜睦晨停頓了一下,“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出發(fā)吧,讓施工隊的負責人等我們就不好了。”
說完這話的杜睦晨把自己工位上的本子拿好。
張冬至也知道約了別人吃飯這事不能吃飯,方案只能明天繼續(xù)寫,希望今晚見到施工隊的負責人能把拉業(yè)務的事談好,這樣他的方案也就更有內(nèi)容了。
杜睦晨收拾完東西后站在一旁等著張冬至,隨后兩人走出了公司往飯店走。
于江濤看了眼還在寫計劃的嚴展,他確實沒什么事要做,于是起身去了公司的小飯?zhí)贸酝盹垼蛩愠酝晖盹埡笤僭诠敬粫突丶伊恕?/p>
對于陪別人干活這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嚴展也沒留意到于江濤的舉動,還是埋頭寫自己的計劃。
……
飯店包廂內(nèi),杜睦晨和張冬至見到了施工隊的負責人,因為之前的一系列合作,雙方都很熱情。
畢竟對于施工隊來說,客戶要長期維系才會有下一次合作,不過這次是對方約自己出來的,說不定又有什么工程需要他們?nèi)プ觥?/p>
張冬至點完菜后和對方先寒暄了幾句,正事起碼等菜還有酒上來再談。
畢竟也算自己有求于他。
包工頭看他們的架勢有點不對勁,不過他也不著急,他們約自己出來吃這頓飯,具體什么事情,他們肯定會說清楚,他只需要等著就行。
酒過三巡后,張冬至覺得氣氛也烘托到這了,開口說明白了自己的來意。
包工頭一聽眉頭緊皺,這不是給自己工程做,而是給自己找事來了,哪怕會給自己返點,但是這事對他的施工隊來說也是費勁。
“李工,你不要誤會,你不用和你的客戶特意提我們的公司,如果他們確實忙不過來,打算找外包的話,您這邊提一下我們公司就行了。”
“這事成不成都無所謂,成了我們公司自然會給你算返點,這事對于您來說,也不算太難。”張冬至不停給對方到酒。
因為之前的交情,讓對方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不容易了,他們肯定不會愿意付出太多。
畢竟他們的團隊主要是接工程施工,和他們公司接下來要接的業(yè)務,可以說沒啥特別大的關聯(lián)。
包工頭思索了一會覺得答應這事也沒啥問題,反正他只在合適的時候說幾句話,不成也影響不了他,成了拿多一份錢,他何樂而不為呢!
“行,這事我?guī)土耍〔贿^能幫你公司拉多少業(yè)務,我可不給你保證!”包工頭這會也是喝多了,就這樣答應了下來。
張冬至和杜睦晨高興地給對方敬酒。
最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才散桌離場。
張冬至見人走后,和杜睦晨說道,“你別看李工答應得爽快,這事未必順利。”
“他可能只是和他的客戶提一句,但是不會賣力為我們公司說話,別人自然不會想著選我們,公司的業(yè)務還是要靠我們的業(yè)務部門。”張冬至對這事不是太樂觀。
哪怕把當初施工隊的所有負責人都約出來吃一頓飯,他們?nèi)饝耍Y果也未必是好的。
“歸根結底,這事還是要靠自己。”張冬至對這事也算看得明白了。
這些包工頭有自己的工程要接,又不指望他們那點返點,自然也不會多用心。
“那怎么辦?我們還繼續(xù)約他們出來吃飯嗎?”
“我們現(xiàn)在是在做無用功?”杜睦晨聽完張冬至的話心情很差,還想著靠著這些包工頭能幫公司拉到業(yè)務,看來幻想破滅了。
這些包工頭沒有很大的利益,壓根不會出力。
“繼續(xù)約他們出來吃飯,哪怕他們只是在別的公司面前提一句我們的公司,如果提的次數(shù)多了,我們公司的名聲自然也就起來了。”
“只是請他們吃一頓飯而已,這個成本公司付得起。”張冬至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這個不太有用的辦法也該繼續(xù)保持著。
說不定其中有幾個包工頭會用心為他們的公司說多幾句好話呢!
反正吃幾頓飯換這個結果,也不算虧本。
杜睦晨沒有張冬至這么樂觀,這事算是他在負責,但是結果卻不如人意,回頭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和林天匯報工作。
他也沒臉讓張冬至去替他匯報工作。
“這事我們?nèi)鐚嵑土痔煺f?”杜睦晨心里不踏實。
“那當然!你還想隱瞞?最后他們沒給公司拉到業(yè)務不也什么都瞞不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在為公司做事,林天又不會為難我們,你慌什么。”張冬至倒是很鎮(zhèn)定。
公司的所有人還沒到停擺的狀態(tài)。
因為林天提前安排,所以等公司的人清閑下來,公司大概率能拉回來業(yè)務給他們做,倒不至于啥也不干在公司白領工資。
杜睦晨的擔心有點太早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至于結果沒必要太在意,畢竟個人的力量有限,你拼盡全力也很難改變什么!”
“這些包工頭到底只是和我們是合作關系,還是過往的合作關系,不要對他們有太多的期待。”
“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張冬至說完這話,兩人也來到了分岔路口,自然而然就分開走,各回各家。
杜睦晨倒是對包工頭不太幫忙的事沒那么在意了,但是怎么找到其他給公司拉業(yè)務的辦法?
杜睦晨一邊走一邊琢磨這事,回到家爸媽喊他都沒反應,自顧自地回了自己房間。
哪怕睡覺前都想著這事。
“兒子估計想著工作的事,我們別去打擾他了。”杜大媽在杜睦晨回房后把門窗關好,拉著自己男人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