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眼珠子一直轉在盤算什么呢?”馮前征看到老趙眼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壞招,直接開門見山揭穿他。
“是小事你就直接說,大事更要直接說,總不能讓我猜吧?你知道我這腦子,讓我猜你要干嘛,我猜上三天都猜不出來。”他就是不愿意為一點小事動腦子,沒必要!
哪怕之前他上戰場,也是軍師給他出謀劃策,他只需要帶好兵打勝仗就行。
趙春生聽到老馮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是他把事想復雜了,這事就該坦坦蕩蕩和老馮說,不然大家繞來繞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這事談好了。
“我希望你能在林天那增加采購量。”說完趙春生看著馮前征,看他答應還是不答應。
“農副食品那些可以增加采購量,但是酒就算了,我總不能讓我下面的兵天天喝酒,這不像樣,不過農副食品那些本來價格不高,我增加了采購量,你女婿賺得也不多,加上這些又不是肉菜,本來也不需要采購太多。”
“所以你想要的結果,可能達不到!”馮前征沒有不答應,不過也不是沒腦子,也和老趙說說里面的情況。
他一個軍區里的人是有數的,能消耗多少食物也是有數,哪怕能增加采購量,但是也不會增加一個恐怖的數量。
酒他肯定不會增價采購量,不然他手下的兵天天醉生夢死,他這個位置也坐到頭了。
“你女婿手里沒錢了?”馮前征雖然只是猜測,但是說出來的語氣很篤定,“沒錢只從我這里想辦法沒用!我幫不了什么大忙。”
趙春生嘆了一口氣,“不瞞你了,不是沒錢,是林天本打算在京城開幾家公司,但是本錢不夠,只能先擱置了。”
“我想著我今天過來你這,能不能給他想想辦法,看來是不行了,只能等大半年后,他其中一個公司開始賺錢再去推進他的計劃吧。”
馮前征聽著云里霧里的,“你女婿不是在這附近辦廠嗎?怎么又回城里開公司了?”
“聽你這說法,還開了幾家公司?從廠里賺的錢都投進這幾家公司里去了?”馮前征有點好奇。
其他人顧一門生意都要顧不過來,林天都開始做其他生意了?他可得好好打聽打聽。
“你在中間給他出了不少力吧?不然林天有錢都未必有這個膽。”馮前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趙春生沒有反駁,幫林天拿下地皮,他確實出了不少力氣,這會否認那就太虛偽了。
一對比后面收集招標信息的事,簡直就是小事一樁,甚至不用他出面,讓秘書去辦就能辦好。
“都開了什么公司和我說說。”馮前征可不打算就這樣算了,不問出個所以然出來,他可不讓趙春生回去。
難得他主動上門一次,雖然他提的事自己辦不到,但是好歹也是答應了增加農副食品的采購量,這個人情必須讓他記著。
“開了家房地產公司,拿了塊地皮,現在正在上面建樓房,工期大概三年,三年后能對外售賣。”兩人話都說到這份上,趙春生也沒打算瞞著老馮。
“你三年后手里有錢也可以去林天的小區買套樓房,我們還能做鄰居。”趙春生提議道。
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他們閑了還能一塊喝酒下棋。
“……拿下一塊地皮?你女婿哪里來這么多錢?那廠區開了也沒多長時間,他的酒在外面生意這么好?”馮前征沒把趙春生后面的話聽進去,還在驚訝林天怎么有本事拿下一塊地皮。
中間老趙出了大力氣,但是這個錢還得掏吧!
買地皮的錢肯定不是老趙掏的,他真敢掏出這么一大筆錢,自己這會都看不到他了。
趙春生就知道自己說了這事后,老馮會有不少問題要問他。
“林天把整個廠區抵押給銀行,借了一筆錢出來,把地皮買下來,等地皮到手了,又把地皮當成了抵押物再從銀行借了一筆錢出來,廠區每個月的收入都要還銀行的利息,還有維持廠區的日常運作。”
“他又開了一個建筑公司,接到工程之前也是廠區的收益養著這個公司,他后面想開的招投標公司,因為錢的問題只能暫時放一邊了。”
“本來過來找你,只是單純喝茶聊天,不過想想林天的情況,才開這個口讓你增加采購量,不過讓你覺得為難就算了。”趙春生自然不勉強馮前征。
馮前征聽到趙春生說了這么多,只挑了自己想聽的。
他只知道林天膽子大,沒錢都敢把整個廠區抵押給銀行借錢買地皮,就為了建樓房,以后做賣房的生意。
“他對房地產這么有信心?就不怕中間出個什么意外?”馮前征覺得老趙是不是糊涂了,一開始居然不勸勸自己女婿?
還陪著他瘋!借了銀行不少錢,天天提心吊膽的這日子好過嗎?
別人辦了一間廠都是守著廠過一輩子的,林天這事把整個廠區都壓進去了,賭輸了就傾家蕩產。
林天這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太貪心了?賭性這么大?老趙不但不阻攔還支持?
“我們有認真聊過,房地產市場有很大的發展前景,而且目前所有事都在正軌上,小區正在建,廠區的盈利能覆蓋銀行每個月的利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總不能在形式一片大好的時候打擊林天吧。”趙春生說道。
馮前征面對趙春生無話可說,自己一個外人,好奇問兩句就行了,難不成還真讓老趙聽自己的。
“等小區建好了,我過去看看,合適就買一套吧,算是支持你們。”馮前征總算弄明白趙春生讓他增加采購量的前因后果了,可惜自己沒辦法幫他。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不過林天的生意也不是出了什么大問題,無非就是盤子太大了,手腳被束縛住了。
等大半年后,資金回籠了,他自然能推進他的計劃,除了要等半年時間,林天什么都沒耽誤,倒是趙春生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