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工商局。
很多瑣碎的事都是張冬至和杜睦晨在忙活,需要林天簽名的時候,他才上前。
三人早上忙碌了幾小時,事情還沒忙完,下午還得過來一趟。
林天帶著兩人來到附近的飯館點了幾個菜。
“你們在廠區的這段時間還適應不?”林天見閑著也是閑著,開口問起了張冬至他們的情況。
“一開始有點無所適從,后來可能因為我們四人本來就認識,也算有點默契,你安排的工作都能完成,就沒那么緊張了。”張冬至實話實說。
他沒想過對林天阿諛奉承,一是大家的年紀相仿,二是他也不太會這些。
與其為難自己,還不如坦率點做自己。
“杜睦晨,你們仨看起來像是被張冬至管著,心里服氣不?”林天這話不算挑撥離間,他真的想知道杜睦晨的想法。
有些人只是表面順從,心里各種盤算。
林天故意提及這個話題是想看看杜睦晨會不會露出破綻。
真有算計,他也只能藏一下子,聊得越多越容易暴露。
如果杜睦晨真心里不服,林天也不會馬上把人辭了,但是心里肯定會防備起來。
這么年輕就有心計,不防備怎么行!
他可不想在陰溝里翻船。
“冬至一向比我們厲害,在學校考試的成績都比我們高出不少,哪怕偶爾心里有點不服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比我們強。”
“剛進廠的時候,我還以為冬至只是讀書厲害,但是你一個一個任務安排下來,他還能帶著我們把任務理順,而且順利完成,確實是他占了大部分功勞。”杜睦晨說完這些話,心里那一絲不服氣也消散了。
如果一個人確實比自己強,除了一開始會在心里較勁,后面大概率還是會信服對方的。
厲害的人,最后都會讓人折服。
林天雖然偶爾低頭夾菜,但是其實一直在留意著杜睦晨。
特別是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留意著他的眼神。
眼神清正,應該不是在說謊,看來是真認可了張冬至這個人了。
過段時間,他或許提拔一下張冬至,讓他名正言順得管著他們,當他們的小領導。
至于嚴展和于江濤是不是和杜睦晨一樣的想法,林天現在也不著急,慢慢試探就好。
正在被他們討論的張冬至沒發表任何意見。
林天那番話自然有他的用意,是試探杜睦晨也好,還是擔心他們的關系也罷。
自己不吭聲才是對的。
林天是他們的老板,不是他們的朋友,關系再親近也會隔了點距離。
三人吃過午飯后,又回來了工商局。
現在的辦事流程很繁復,因為他們要辦的證件多,哪怕有張冬至和杜睦晨在,也一直忙活到工商局快下班的時間。
最后把所有手續都辦完后,他們仨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明天還要跑一趟呢!
不過那些證件得過十五個工作日才能拿。
林天現在也不著急了。
“你們是回廠區?還是直接回家?亦或者回學校。”今天是周五,林天問他們的去向。
“我們回廠區。”張冬至和杜睦晨對視一眼后說道。
林天早上在車上才提了搭建一個銷售部門的事,他們還得回去和嚴展、于江濤兩人商量了。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林天聽到他們這么說,直接載著人回廠區。
這周末他也得把糖果廠運作起來,正式生產糖果。
這樣他才有貨和百貨大樓談合作。
至于自己媳婦,其實她可以開車載著岳父還有張小花來廠區。
不影響她跟著張小花學習,岳父岳母也能見上面。
他們兩口子也能見上面,也不是一定要林天回城里。
等晚上回到去廠區,他給自己媳婦打個電話,問問她意思。
當然媳婦不想來回奔波,自己也不會強硬讓她來。
怕自己晚回到和岳母錯過了,林天把車開快了一點。
把吉普車來到釀酒廠的門口,三人就往辦公室走去。
林天和張冬至兩人在辦公室門口分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林天看到岳母還在,松了一口氣,幸好回來得及時,隨后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你先打電話問問婉兒的意思,他們愿意過來,我就不回去了。”丁錦繡說道,對她來說一家人在一塊就行,在哪無所謂,而且在廠區還挺熱鬧的。
“好,我給媳婦打個電話。”說完林天就給自己家的電話打了過去。
等了好一會,趙婉兒才把電話接了起來。
林天說清楚自己的意思,希望他們周末過來。
趙婉兒想了一下,她和她爸倒也問題不大,只是張小花那邊得問問她的意思。
“我先去找一下張小花,晚點回復你。”說完把電話掛了。
開車出門去師范大學找張小花。
“我想去!”張小花聽完婉兒姐的話,高興說道。
她自從上次寒假之后就沒去過廠區了,不是城里不好,而是她自己也想換個環境。
廠區占地面積大,還有一整片農田,在廠區里走動的時候,她心情也會好。
“行,我們現在去吧,開車開快點,去到廠區還能吃上飯呢!”趙婉兒說道。
張小花馬上宿舍帶了一身衣服,還有會用到的書,就上了婉兒姐的車。
現在她發現婉兒姐會開車真的方便很多,想去哪就去哪。
“我們還要去一趟我爸的單位,把我爸接上就能出發了。”趙婉兒說完把車發動起來。
兩人把趙春生接上后,就往廠區開去。
“以后我們可以一個月來兩趟廠區,也不是非要林天和你媽回城里。”趙春生看著窗外的景色。
廠區的事越來越多,林天自然想在廠區忙活,自己媳婦見到林天這么忙,哪怕她休息她也不安心。
既然兩人周末的時候都想留在廠區,他們兩父女來廠區就是了。
一家人既能見上面,又能幫上忙。
“小花,你愿意這樣來回跟著我們折騰嗎?”趙婉兒問坐在后座的張小花。
如果就只有他們兩父女倒也好說,但是多了一個張小花,自己必須問她的意思。
如果不帶上張小花,她要學的東西就得花費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