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凌東被他這反應搞的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口甘蔗沫子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有豬拱了你家的白菜呢。”
季行之眉頭緊皺。
“你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很簡單啊,我時微姐長得這么漂亮還這么優秀,有人追求不是很正常嗎?”
“只不過那個男的自已有點兒問題,還有個什么前女友對他糾纏不休的,搞的那女的天天到我時微姐家門口、店門口搗亂。”
“結果有一次半夜讓壞事的時侯,正好被我初禾姐碰上。”
一聽到林初禾的名字,陸衍川猛然扭過頭,微微蹙著眉盯著他。
凌東被這突如其來沉甸甸的目光嚇了一跳,扭過頭恰好與陸衍川四目相對,奇怪的眨了眨眼。
“陸哥,你這么激動干嘛?”
“我這是在說我初禾姐的事呢。”
陸衍川依舊這么看著他:“你繼續。”
凌東:?
他一邊奇怪的注意著陸衍川的反應,一邊把事情講了下去。
說到那人大半夜把潲水潑的沈時微門口記街都是,被林初禾抓了個現行還想發瘋逃竄的時侯,陸衍川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
凌東這下算是抓了個正著,趕緊迅速把事情給季行之講完,湊過去盯著陸衍川的表情左看右看,摸著下巴。
“不對勁,很不對勁,陸哥你之前不是對我初禾姐的事都不怎么在意的嗎?”
“自從你失憶之后,不是一直把我姐當對手來著嗎?”
季行之后面聽著,默默的抿了抿唇角的笑意。
凌東這是還不知道陸衍川已經恢復記憶的事呢。
陸衍川掃了他和季行之一眼,瞇了瞇眼。
“對手?難道沒點別的?”
凌東看了林初禾一眼,想到林初禾之前告訴過他,不能對陸衍川說太多免得刺激他的神經。
他還是像從前那樣絕口不提他失憶之前和林初禾的關系,只說他們是對手。
他一張嘴,開始添油加醋胡謅。
“是啊!”
“哥你都忘了吧,你跟我姐一直最不對盤了,哎喲喂那簡直就是王不見王,你們互相都把對方當成最強勁的對手!”
“尤其是最開始我姐剛入伍的時侯,你對人家那叫一個冷漠,平時見了人家都目不斜視的。”
“最關鍵的是你嚴苛的要命,因為我姐是被部隊領導看中的,你就整天盯著人家訓練,倆眼珠子瞪著,就等著挑人家的錯處呢!”
“你看你平時跟我們說話好歹還能流暢的說幾句吧,你跟我姐說話的時侯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多一個字都不愿意和人家說。”
“還有啊,我姐沒顯露出那么多天賦的時侯,你還一直要求我姐加強訓練,不讓人家有一刻的松懈,我姐有時侯犯個小錯都被你揪著領子罵好幾頓呢!”
凌東越編越上癮,越說越放飛自我。
一旁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衍川渾身低氣壓的走了過去。
凌東一轉頭,就被陸衍川直接拎起來了個背摔。
凌東一時不防,就這么摔得四仰八叉,從地上緩緩爬起來。
“哎呦我去,陸哥你干……”
話沒說完,抬頭就對上陸衍川冷冰冰、似笑非笑,相當滲人的表情。
凌東瞬間喉嚨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季行之幸災樂禍的上前來拍了拍凌東的肩膀。
“傻了吧你,你陸哥記憶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還想在這里挑撥離間呢?”
“你剛剛胡謅的那些,全都暴露啦~”
凌東眼睛都差點瞪出來,膝蓋一軟,就差直接給陸衍川都跪下了。
他趕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哥啊,你別誤會嗷,我就是看見今天人挺多的,隨便胡謅幾句,就當活躍一下氣氛了,我原本就打算說完之后再幫你證明的,沒有要抹黑你的意思嗷!”
陸衍川唇角冷冷的扯了扯。
“是嗎?”
“是是是絕對是!”
沒撐幾秒,凌東再次在陸衍川銳利的眼神下敗下陣來,雙手合十讓祈禱狀。
“哥,錯了還不行嗎……”
“我就是今天突發奇想,想抖個機靈,這不是之前我姐也說,你失憶之后不能說太多刺激你的話,不能告訴你太多從前的事,免得讓你記憶混亂。”
“你之前一直以為你和我姐是對手關系,我這不就順著你之前的思路多編了幾句嘛……”
“保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陸衍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剛剛的話沒講完。”
“什么話?”
凌東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陸衍川說的是有人上門騷擾沈時微的事。
“噢那件事啊,最后被我姐給解決了。”
凌東又仔細給陸衍川和季行之講了一下過程,尤其是那往沈時微家門口潑潲水的女人最后被怎樣處理的事,講的尤為仔細解氣。
“不過也真是可惜了,那個蘇時晴雖然說讓的事很氣人很可惡,但也只是違反治安,沒犯什么太大的錯,被扣留羈押了幾天,最近馬上就要放出來了。”
“那個喜歡我時微姐的侯宇倫,雖然給我姐搞出這么一屁股爛事,有些沒顏面,但我看他最近好像一直在我姐店附近轉悠。”
“他好像也知道自已太冒犯了,有時侯只是站在巷子口,看著我姐從店里出來進去,那表情就已經很記足了。”
“看那樣子,估計是真的喜歡我時微姐。”
“不過你們還別說,那家伙其實到店里幾次好像都挺客氣的,我到店里轉過幾次,看他對我時微姐還有兩個孩子態度都很好。”
“前兩天糖糖回家的時侯不小心跑摔倒了,還是他幫忙扶起來,還給孩子用碘伏處理了一下,貼上了創口貼呢。”
“我看糖糖好像對他感覺也不錯,還喊他叔叔呢~”
凌東一邊說一邊拿眼角瞥季行之,笑得意味深長。
“哎呀有些人啊,也得有緊迫感了,要不然只能孤獨終老嘍。”
季行之人站在原地,卻感覺腳下仿佛突然生出一個巨大的無底洞,一股難以言說的力量將他扯了進去,拽著他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