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事,漁民們全都記在心里。
一聽說今天的事情要幫忙保密,并且還能再抓到其他敵特,眾人的參與感瞬間就上來了。
仿佛全都是這個任務中的一份子,立刻點頭。
“軍人同志你們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走漏消息,讓你們為難!”
古多豐算是這群人中年紀最大的,也是威望最高的,他一馬當先的朝陸衍川保證。
“軍人同志你們放心,我幫你們好好看著他們,在事情結束之前絕對不讓他們往外說一個字!”
“我們雖然不能給部隊幫上什么大忙,但也絕對不會拖后腿!”
“沒錯!”
眾人紛紛附和。
看著群眾積極響應的樣子,陸衍川放心不少。
陸衍川收拾完現場,給文元勛換了一副裝扮,用草帽遮著腦袋和臉,提前聯系了宋旅長,直接調了一輛軍用卡車出來。
對外只說是部隊有新物資到達,需要運送。
實際陸衍川和傅云策幾人就坐在后座,掩人耳目的用裝扮遮住了臉,押解著文元勛,拿著特殊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海島軍區營區。
車子直接停在了審訊室附近。
陸衍川帶人將文元勛直接押入審訊室,等候審訊。
人被關進審訊室時,提前接到消息的宋旅長幾人才剛剛趕到。
剛剛聽說陸衍川已經將文元勛抓捕,并且還已經押解了過來,他還有些驚訝。
此刻真實的看見人已經坐在了審訊室里,宋旅長不得不暗自感嘆。
“不愧是兵王帶的隊伍,效率當真是高。”
宋旅長趕緊上前幾步,隔著審訊室大門往里看。
昨天陸衍川幾人諱莫如深的,也沒把事情說的太清楚。
宋旅長直到他們走后還一直在琢磨會不會是他們看錯了。
如今親眼所見,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宋旅長還是忍不住一愣。
竟然真是個長相和熊志遠一模一樣的人。
除了宋旅長,其他幾位不明前情的領導,全都震驚不已。
“這……這不是那個熊志遠嗎?不是被關在監獄里嗎,怎么又會被當做新出現的敵特帶到這里?”
宋旅長嘆了口氣,此刻也回過了神,語調沉沉的和他們解釋前因后果。
眾人都忍不住震驚。
“竟然還有這么一出……”
“這兩人是兄弟倆吧,長得一模一樣,還全都在海島軍區上……這么多年我們竟然毫無察覺。”
宋旅長嘆了口氣。
“也不能怪你們。”
陸衍川道。
“此人一直埋藏甚深,就連平時與他一起出海的漁民,很多都對他的真實來歷全然不知。”
“是啊,根據昨晚的審問,就連熊志遠本人似乎也對這個與自已長的別無二致的兄弟的存在,并不知情。”
傅云策也道。
說到熊志遠,忽的,陸衍川想到什么。
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宋旅長。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詐一詐熊志遠……”
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獲。
宋旅長也是眼前一亮,即刻揮手吩咐。
“立刻提審熊志遠!”
“是!”
熊志遠昨天晚上才剛剛接受完高強度的審訊,大半夜被拉出來問了半天,宋旅長走后,又換了警衛員過來問。
三個警衛員車輪戰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用各種辦法旁敲側擊的詢問他,像是生怕他說假話似的。
審訊室里那盞打在他臉上的燈,簡直快把他眼睛都照瞎了。
幾輪審訊下來,他整個人就像是暴曬在沙灘上的魚——快要被曬成干了。
好不容易才剛回監舍睡了一會兒覺,還在夢中呢,就又迷迷瞪瞪的被拽了起來。
熊志遠簡直快要哭了。
“你們什么時候也學會用這樣毫無人性的審問方法了……能不能讓我稍微休息一會兒,我真的眼睛也要瞎了喉嚨也要疼死了,我才剛睡……”
熊志遠被揪到審訊室里坐著,雙手搓著臉哀嚎。
只是哀嚎的話剛說到一半,便突然被打斷。
“你知道嗎你只是你們組織送來的替死鬼嗎?”
熊志遠愣住。
“什么替死鬼?你們昨晚和今天問我的話怎么都這么奇怪?”
“昨天晚上剛告訴我我的兒子不是我親生兒子,現在又要告訴我組織上一直是在騙我是嗎?”
熊志遠原本就對昨晚宋旅長的話有些將信將疑,此刻聽見這些,直接不相信的笑出了聲。
“這就是你們打算用來審訊我的新手段嗎?”
“我從小就被組織選去培訓,我可是培訓機關的優秀畢業生,當時是組織直接選我來你們華國執行任務的。”
“我的一切都名正言順,組織一直對我委以重任,這一點上你們想騙我?還是省省力氣吧!”
“你們真以為我傻啊,組織如果只是拿我當一枚廢棋,又怎么會花那么大的力氣培訓我?”
“我看你們這些人的審訊手段真是越來越差了,還不如前些年我剛來海島軍區的時候……”
熊志遠話說到一半,陸衍川直接甩出兩張照片。
熊志遠狐疑的瞇著眼睛看去,只見照片上的人,頂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卻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打了幾個補丁的外衣,戴著一頂草帽,一副漁民常見的裝扮。
并且那人的側臉上還有一道疤,雖然是黑白照片,但從那傷口的情況來看,有些像是新傷。
猛的一看,照片上的人像是他自已。
可是……他從來沒穿過這么一身衣服,臉上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疤。
熊志遠微微瞪大眼睛。
“這……這是什么?”
“這是另一個你,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熊志遠,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是一個原本被你組織安排打算取代你的人。”
熊志遠感覺自已大腦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