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依次檢查床單、褥子,連床板和床與墻之間的夾角都翻過來看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郭貴淑不甘心,緊接著又去翻找柜子、衣櫥,甚至連衣櫥里面每一件衣服的口袋全都掏了一遍。
然而盡管她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發現那張照片的蹤跡。
這個臥室就這么大,屋里也沒幾件家具,按理說如果還放在房間里面應該早就找到了才對。
難不成放在客廳里了?
郭貴淑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按照熊志遠的習慣,他絕對不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客廳。
因為在他的觀念里,客廳是對外開放的,不管什么客人到家里來,一定都會在客廳里面聊天談話,對他來說非常沒有安全感。
這些年熊志遠每個月領回來的工資,包括他拿回來的重要文件,需要暫時找個地方放一下,他一定是選擇臥室。
這是郭貴淑這么多年觀察下來的結果。
可是臥室里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遍了,到底能放在哪兒呢……難不成隨時揣在身上了?
應該更不可能了,熊志遠是個從不會把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的人。
畢竟是在部隊里,有時候難免跑跑跳跳的,東西很容易丟。
就在一無所獲,想要放棄之際,郭貴淑泄氣的往床上一坐,把腳上的鞋一甩。
正要休息一會兒,抬眼就看見了那只鞋被他直接甩到了對面柜子底下,橫著插進了柜子與地面的那條夾縫里。
也不知道究竟觸碰到了什么,只聽“咚”的一聲輕微的悶響,緊接著有個東西彈了下來。
郭貴淑一愣,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長得像個抽屜,但又比抽屜還要窄一點,能完美的和柜子底端與地面的高度吻合,并留出一點余量。
郭貴淑又伸出手試探的拉了一下。
果然是個抽屜!
抽屜被拉開,里面的東西立刻呈現眼前。
只有一個筆記本。
那筆記本看上去像是用了很多年的,封面已經泛黃,邊角也有些卷曲。
這筆記本看上去普普通通,也沒什么特別,有什么必要把它單獨放在一個這么隱秘的抽屜里面放著,怕被人發現?
郭貴淑更加好奇,將筆記本拿出來,剛隨意翻了一下,就聽“嘩啦”一聲,里面有東西散落出來。
郭貴淑低頭一看,地上躺著的,赫然就是那張她早上才剛剛見過的照片!
“好啊,我說我怎么找不到,原來藏的這么深,居然放在暗格里,還用日記本夾著!”
這擺明了是把這張照片珍藏起來了啊!
所以……他不是沒有地方藏照片。
那他早上把那張照片放在枕頭下面的被褥底下是……?
郭貴淑瞪大眼睛。
他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偷偷把這張照片拿出來看,昨晚又因為她也在臥室里,所以沒辦法當時就放回暗格里,所以就先把照片壓在了枕頭底下,想著等今天她不在臥室的時候再把照片放回去吧?
結果沒想到機緣巧合,他沒來得及一起床就把照片塞回去,恰好就被郭貴淑看見了。
郭貴淑死死咬著牙,更生氣了。
這么小心翼翼的對待這張照片,這照片里的人到底是對他多重要啊?!
要是心里沒鬼,還用得著怕被人發現嗎?
郭貴淑對著那張照片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破壞人家庭的狐貍精!狗男狗女早點去死!”
郭貴淑盯著那張照片,反反復復的多看了幾遍,也始終沒看出什么新的信息來。
她從出生開始,除了跟爸爸媽媽出海打魚之外,幾乎就沒離開過這座海島。
雖然也多少接受過一段時間的教育,知道華國有很多的民族,但她畢竟沒走出去過,這年代能了解世界的途徑,除了報紙就是書。
她雖然知道有些民族的長相可能和她平常見的這些人不太一樣,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完全不知道這個“不一樣”究竟是怎樣的不一樣,完全不知道各個民族的長相特點。
也就根本沒辦法判斷照片上的人究竟是哪里人,到底是華國其他民族的,還是什么外國人。
郭貴淑撓了撓頭,信息是沒看出來什么,但她卻扎扎實實記住了照片上這個女人還有孩子的長相。
看過許多遍后,郭貴淑正想把照片放回去,翻了翻那本筆記本,卻發現筆記本里不光夾著這張照片,還有其他東西。
郭貴淑將里面厚厚一沓信紙拿了出來。
這些信紙全都被折疊了起來,根本看不見里面的內容,加上有這張照片在,郭貴淑下意識以為,這里面的信全都是熊志遠和照片上這個女人的通信。
郭貴淑恨恨的笑了一聲。
“好啊,照片我看不出來什么,有信就好辦了!”
這些信如果真的是熊志遠和照片上這個女人的往來信件,那她手里豈不是就有了確切實實熊志遠出軌的證據?
只要有把柄在手,她想離婚就離婚,不想離婚的話,她也可以完全拿捏熊志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郭貴淑立刻從中抽出一封信來,迫不及待的展開看。
原本滿懷期待的以為,自已打開這封信肯定會有所收獲。
然而展開信件的第一秒,郭貴淑就看到愣住了。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郭貴淑將信紙翻過來又翻過去,兩面都是空白一片,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郭貴淑不信邪的又將其他信紙全部拿出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
所有的信紙都是一樣,上面空空如也,一個文字都沒有。
郭貴淑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