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小陸同志了吧,你可是英名在外,只是我們一直還沒見過。”
“這次好了,也能讓我們海島軍區的同志瞻仰一下兵王的風采。”
陸衍川自謙的笑笑。
“您過譽。”
宋旅長笑著,側身指了指連副旅長,“這是老連,我們軍區的副旅長,后續有需要協調的,找他最方便。”
緊接著,高政委滿臉笑容的看過來:“島上濕氣重,幾位可能一開始會有點不習慣,中午我讓食堂做一鍋姜湯,大家喝了驅驅寒。”
宋旅長再次介紹。
“這位是高政委,是咱們海島軍區人緣最好最有親和力的,底下的同志有什么問題都愛找他解決,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幾位同志之后也可以找他幫忙。”
陸衍川幾人看過去,朝連副旅長和高政委客氣點點頭。
“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咱們先上去談?”
宋旅長問。
陸衍川點頭,抬手。
“請。”
“同志們請。”
陸衍川和幾位領導并排走在前面,顧懷淵一行人排著整齊的隊伍,跟在后面。
走進營區,一路上,剛結束早訓的士兵們有些正休息,有些已經列隊往食堂走。
往辦公樓走時,碰到一隊換崗的哨兵。
哨兵們看到宋旅長和高副旅長,又看見陸衍川和身后幾位的軍銜,立刻立正敬禮。
目光落在陸衍川身上時,看見他胸牌上的名字,眼神里立刻帶上幾分敬畏。
這位兵王,早已是威名遠揚。陸衍川抬手回禮,動作標準利落,沒有半分拖沓。
眾人手看到這幾個陌生面孔,又見領導們對他們那么客氣,不少人都放慢了腳步,眼神里帶著好奇。
“這該不會是上面派來檢查的吧?”
“不會吧……我看他們穿的都是常服,軍銜也不算太高……應該不至于是來檢查的吧。”
討論的正熱烈,班長一個眼神過來,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收回伸出去的腦袋,站的一個比一個筆直,隊伍轉眼間重新恢復整齊。
只是腦袋是瘦回去了,卻還是有人轉著眼睛多看兩眼。
——這幾人的氣質,和島上常駐的士兵不太一樣,不管是姿態氣質,都格外的干練,眼神銳利的很。
就算不是派來檢查的,估計也有不小的來頭。
惹不起惹不起,還是不要給海島軍區丟臉了。
眾人噤若寒蟬,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各自的隊列,生怕一不小心走的難看了給軍區丟臉,到時候又要挨罰了。
一行人穿過整個海島營區的中軸線,很快抵達辦公樓。
到了二樓的旅長辦公室,宋旅長推開門,招呼大家坐。
一旁的警衛員忙著倒茶,一杯一杯分給在場的所有人。
“我們海島比較潮濕,早晚溫差大,海面上又冷,你們一路過來不容易,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高政委笑著說。
陸衍川靜靜的觀察這三位領導,高政委的確如宋旅長所說,很熱情也很親切。
等警衛員倒完茶離開,門一關,宋旅長暗暗吐出一口氣。
寒暄沒兩句,宋旅長收起笑容,切入正題。
“小陸同志,來之前你們可能多多少少也聽說了,這次請你們過來,任務其實并沒有那么簡單。”
宋旅長一邊說,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檔案袋,推到陸衍川面前,也不賣關子了。
“其實所謂的‘檢查訓練’,只是個借口,我們請你們過來,其實是想讓你們幫我們找出海島軍區的叛徒。”
雖然對此早有猜測,這話也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測,但聽宋旅長親口說出來,眾人的面色還是不免凝重了幾分。
“詳細情況,麻煩與我們說明一下。”
傅云策道。
宋旅長嘆了口氣,高副旅長看了一眼宋旅長不太好看的臉色。
“還是我來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早在一個半月之前,我們就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島上似乎有人一直在與外界秘密聯系著。”
“只是當時我們還只是猜測,并不能完全確定。”
“一個月之前,我們的人在進行日常維護的時候,截取到了一段異常的波動信號,猜測可能是有人通過信號臺向外界傳遞消息,但具體內容不能確定。”
“我們已經秘密調查了一個月,也暗地里排查了不少人,卻始終沒什么進展。”
“上次我們發現異常信號波動時,進行了大致的定位。”
“定位顯示,此人就在軍區范圍內,可還沒來得及深入查,信號就徹底消失了。”
“我們猜測,對方可能已經察覺到了,停掉了一切聯系,所以現在才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到這,高政委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一個月,我們排查了營區內的各個連隊,始終沒找到線索。”
“直到京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您之前忘記的那些線索被找到了,從越國回來的賀同志的線索也指向我們軍區,我們更加確定,事情不簡單。”
“也是那時才知道,這段異常的信號波動,居然是因為軍區里有人在和越國聯系。”
知道這些信息以后,宋旅長幾人簡直是又氣又怒。
他們這些年一直小心防范著,生怕越國人滲透進來,當時聽說京城那邊抓到不少敵特,他們還在慶幸海島軍區這邊一向管束甚嚴,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沒想到一轉頭,就出了個這么大的漏洞。
宋旅長一個勁的嘆氣。
“是我的失誤,竟然一時疏忽不察,讓這種細作給混進來了。”
“不過聽你們那邊的意思,這個人應該在我們軍區潛伏很長時間了,這么說就應該不是今年招進來的這些新兵。”
“可是我們軍區的這些軍官,又基本在海島軍區干了很多年,幾乎是在海島軍區成立的時候他們就在了。”
“如果真是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