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越站在自家院子里,跟財務(wù)簡單聊了一下統(tǒng)計的事,隨后便掛斷電話,一邊掏鑰匙一邊往前走,準(zhǔn)備跟妻子通個電話,跟她聊一下,等自己這邊把公司賣出去之后,帶著孩子一起出去旅個游。
正當(dāng)他走到門口,想要撥號的時候,把鑰匙往鎖孔里一插,還沒等轉(zhuǎn)動,房門直接就被推開了。
趙國越見房門毫無阻力的被推開,微微愣了一下,隨后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因為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家里進(jìn)賊了,在不確定小偷還是不是在屋內(nèi)的情況下,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先離開院子報警。
“咣當(dāng)!”
就在趙國越轉(zhuǎn)身的同時,院里小倉房的門被猛然推開,隨后小民帶著三名同伴,瞬間就將趙國越圍了起來,而且直接端起手中的雙管獵指向了他:“聽說你九十年代就開始做生意了,想必沒少經(jīng)歷大場面,那你猜一下,我手里這把槍,能不能打響?”
趙國越看著小民手里用無縫鋼管和膠帶組裝的私改獵,一點脾氣沒有的舉起了雙手:“兄弟,你千萬別沖動,想要錢咱們可以聊!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看你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也有父母吧?一旦事情鬧到了,傷害的是咱們所有人的家庭,錢沒了我可以再賺,你們的要求,我會盡力滿足!”
“啪啪啪!”
就在趙國越說話的同時,一陣拍巴掌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傳來。
趙國越下意識轉(zhuǎn)身,看見從屋里走出來的束遠(yuǎn),瞳孔猛地一縮。
束遠(yuǎn)看著趙國越,露出了一個平淡的笑容:“老趙啊,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這么好說話的人,如果你當(dāng)初就有這種覺悟,你我之間何必會鬧到今天這一步呢?”
“束遠(yuǎn)!我襙你媽!”
原本還求生欲爆棚的趙國越,看見站在面前的人,情緒瞬間失控:“誰他媽允許你們來我家里的?”
“你他媽喊什么喊!”
小民邁步上前,手里的槍管子直接頂在了趙國越的胸口上:“怎么著,還非得逼著我給你一槍啊?”
“來!你他媽開槍!”
趙國越把眼睛瞪得滾圓,竟然一把攥住了小民的槍管子,強行舉到了自己額頭的位置:“小B崽子,你要是個站著撒尿的,就他媽一槍打死我!看看我死了之后,你們能不能逃脫法網(wǎng)!來,開槍啊!”
“你他媽給我松手!”
小民似乎沒能理解,為什么剛剛還跟自己好言好語的趙國越,此刻忽然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頓時把手指從扳機上移開,開始往回奪槍,而身邊的三個青年生怕槍會走火,一時間也不敢上去幫忙。
“嘭!”
就在雙方拉扯的時候,束遠(yuǎn)從旁邊走上前去,一腳踹在趙國越的側(cè)腰上,當(dāng)場就把他給踹倒了:“襙你媽,我是不是笑臉給你多了?你自己活夠了,還想拉著老婆孩子給你陪葬唄?”
“咕咚!”
趙國越倒在地上,聽到束遠(yuǎn)的話,當(dāng)場愣住:“束遠(yuǎn),你剛剛說什么?我老婆和女人怎么了?”
“呵呵,能聽懂人話,還算你不是很傻逼!”
束遠(yuǎn)見趙國越果然不再鬧事,笑著蹲在他面前,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來,讓那娘倆打個招呼,說兩句話!”
“爸爸!爸爸!是你嗎?”
趙國越女兒的哭聲,很快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有人跑到了家里,他們還打了媽媽,你在哪啊!快來救救我們!”
“秋秋,不怕!爸爸在呢!你千萬別怕,聽話……”
“嘟…嘟……”
沒等趙國越把話說完,對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啪啪!”
束遠(yuǎn)伸手拍了拍趙國越的臉:“怎么樣,想好了沒有,是繼續(xù)跟我做對抗,還是咱們倆心平氣和的談?wù)劊趺茨茏屇愕募胰税踩粺o恙?”
“束遠(yuǎn),你欺人太甚了!”
趙國越拳頭緊握,指甲已經(jīng)嵌入了血肉當(dāng)中:“這么多年來,我從未招惹過你,你為什么偏要咬著我不放!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老趙,你這個人啊,哪都好!聰明、務(wù)實,唯獨就是太沖動了!總是在該冷靜的時候,表現(xiàn)得像個莽夫!”
束遠(yuǎn)用手點著趙國越的腦門:“我現(xiàn)在重新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認(rèn)真想一想,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跟我對話!”
“呼呼!”
趙國越躺在地上,感覺束遠(yuǎn)帶來的侮辱,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頭頂,可是一想到自己被控制的家人,還是做了個深呼吸,強壓著情緒說道:“這么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找過你的麻煩,也沒想過跟你作對……我求你,放了我的家人!”
“哎,你要是這個態(tài)度,咱們何必弄得劍拔弩張呢?”
束遠(yuǎn)滿意的笑了笑,扶著趙國越的胳膊將他拉起來:“走,咱們到屋里聊聊!”
趙國越心里清楚,束遠(yuǎn)這個無賴找上自己,肯定沒有好事,但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還是跟他一起進(jìn)門,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小民和其他三人則手持刀槍,把他團團圍住。
“咔嚓!”
束遠(yuǎn)在果盤里拿出一個蘋果,用衣服隨便蹭了蹭,咬了一口說道:“老趙,如果你當(dāng)年就這么懂事的話,咱們今天就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了,關(guān)系怎么會鬧得這么僵呢?你說是吧!”
“過去的事情,誰也無法挽回,你現(xiàn)在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趙國越做了一個深呼吸:“想怎么樣,你直說就好,想要我的生意,是么?”
“如果放在當(dāng)年,你手里的生意的確很吸引我,但如今我混得比你強多了,還真看不上你那仨瓜倆棗!今天過來,不是為了搶你的飯碗,而是為了給你一口飯吃。”
束遠(yuǎn)翹起二郎腿,盛氣凌人的說道:“我聽說,你準(zhǔn)備跟楊驍合作,把公司的車輛打包賣給他,沒錯吧?我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個忙,給楊驍打電話,把他調(diào)出來,讓他帶著錢來見你!
只要他到了,我保證你家人毫發(fā)無損,而且從今往后,不再打壓你的公司,讓你跟我一起混!怎么樣,用一個陌生人換自己的家人和前途,這個條件,不算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