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柯戰和王源等人,聽到魏澤虎的提議,紛紛跟著附和起來:“驍哥,劉嘯欺人太甚,跟他干了吧!出現任何后果,我們跟你一起扛!”
“這件事,我跟你們的想法一樣!必須要打,但不能跑!”
楊驍直截了當的說道:“水站的生意,是咱們一群人吃苦受累撐起來的,如今剛有起色,如果跑了,那就是拱手讓人!如果抱有這種心態,不論去到哪個城市,咱們都扎不下根!”
魏澤虎回應道:“現在的問題是,就算咱們想干,胥智晨那邊也不可能讓咱們干下去啊!”
“我準備把水站外兌!”
楊驍回應道:“胥智晨那邊出事的時候,我恰巧跟黃挺在一起,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跟他聊過了,等水站兌出去之后,準備買兩輛大巴車跑旅游線路,到時候他會幫忙疏通關系!”
魏澤虎有些犯愁的嘬了下牙花子:“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咱們就算把水站兌出去,結下這個梁子之后,恐怕其他的生意也不好弄??!”
“再難,還能有在沈城的時候難嗎?”
楊驍頓了一下:“這次的事情,對于咱們來說,是個麻煩,也是個機遇!在這個小城市里,如果能邁過胥智晨這些人向前走一步,至少能換來五年太平!”
“我也贊成留下!”
張彪舉起了打著石膏的胳膊:“在沈城斗不過岳磊,是因為雙方差距懸殊,可是如果現在連劉嘯這種狗籃子都得躲著,那咱們得跑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
魏澤虎聞言,也跟著坐直了身體:“他們要打,那就陪他們打!一直到把這些人打服為止!”
楊驍點了點頭:“劉嘯搞了這么多小動作,就是為了拿咱們的水站,既然如此,就必須得保證咱們即便要賣,這個水站也不會落在他手里!我已經跟黃挺打過招呼,讓他幫忙尋找買家了!”
“按照胥智晨的性格,恐怕這事也不會順利!劉嘯憋了這么久,就是為了禍水東引,把咱們的矛盾挑到胥智晨那邊去!”
張栓扣插嘴道:“我認為,他接下來肯定會對咱們展開一系列的報復,不論是社會層面,還是一些更齷齪的手段!”
“既然決定要斗下去,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張彪態度強硬的說道:“既然這些王八蛋不讓咱們過消停日子,咱們也沒必要慣著他們!把他們打怕了為止!”
張栓扣反駁道:“這話說起來容易!咱們這邊既然要兌水站,肯定得讓接盤的人看見咱們的生意不錯,如今咱們在明處,劉嘯在暗處,大家不可能整天都防著他!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這事我考慮過了,劉嘯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拿下市中心的整個市場,所以分站他肯定是開不下去了!他每天無所事事,如果一直在暗處琢磨咱們,想防也防不住,所以必須得主動出擊!”
楊驍頓了一下:“既然他們喜歡背后捅刀子,那咱們就讓他們摸不清虛實,只有打到他們不敢伸手,咱們才有喘息的機會!”
……
水站的一場沖突,導致胥智晨掉了兩顆門牙,還斷了一顆虎牙,雖然送來的時候挺狼狽,但并不是一個大手術,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就處理完傷口,被送進了病房。
雖然傷勢已無大礙,但胥智晨的臉卻腫得像是被蜜蜂蟄過一樣。
劉嘯在胥智晨被送進病房的第一時間,就帶著李晴進入了病房。
李晴看見胥智晨變成了這副模樣,一臉關切的問道:“晨晨,你怎么樣,感覺好一些了沒有?”
“我沒事。”
胥智晨強忍著牙根傳來的劇痛,微微搖了搖頭:“你沒受傷吧?”
“沒有!”
李晴眼圈含淚的握住了胥智晨的手掌:“晨哥,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別哭,我真沒事?!?/p>
胥智晨感受到李晴掌心的溫度,強撐著回道:“當年上學的時候,我就經常跟人打架,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只是耽誤你過生日了……”
李晴聽到胥智晨這么說,眼淚徹底決堤:“不過了!我已經把所有事情都給推掉了,這幾天我什么都不做,就在醫院陪著你!”
“傻丫頭,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胥智晨聽到瀝青的這個回答,不禁心頭泛暖,生出了一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還沒等他繼續說些什么,聽到消息的孟克斌,也快步走進了病房,看見胥智晨腫得宛若豬頭一般的臉頰,瞳孔猛縮:“晨晨,你這傷,怎么弄成了這樣呢?”
“你他媽還有臉問我?”
胥智晨看見孟克斌,眼中滿是憤怒與厭惡,說話漏風的罵了一句,臉色陰沉的補充道:“如果想知道事情為什么會弄成這樣,你應該去問問你那個獄友!”
“晨晨,來見你之前,我已經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了!我當初把水站兌給楊驍,單純是為了賺錢,本身跟他并沒有太多往來,所以這次的事,我肯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這你這邊!”
孟克斌看著胥智晨眼神中的怨恨,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他媽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結果!”
胥智晨怒氣沖沖的看著孟克斌:“你知道今天現場有多少人嗎?我活了這么大,還從來沒丟過這樣的臉!這件事不解決好,我以后連出門的臉都沒有了,你懂嗎?”
劉嘯見胥智晨情緒激動,連忙打起了圓場:“晨晨,今天這件事,我真沒覺得你有什么丟人的!既然是打架,那有輸有贏很正常,打輸了不丟人,被打跑了才丟人!
今天在現場,其他人全都跑了,只有你想著回去保護李晴,而且還是被對方的人偷襲的,這事就算傳出去,別人也得對你豎個大拇指!但我覺得最惡心的地方,在于楊驍這個傻逼,端著你給的飯碗,還敢對你動手,這才是最惡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