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豪作為岳澤文的首席秘書,每天的工作內容相當復雜。
岳澤文的秘書團隊,總共有十四人,其中包括機要秘書、文字秘書、生活秘書、商務秘書等多個種類。
嚴格來說,華岳集團雖然規模不小,但工作量遠沒有這么繁重,不過岳澤文畢竟年紀大了,而且獨生子也出了意外,所以花錢特別大。
說白了,他就是沒什么盼頭,開始大肆揮霍,凡事都講究排場了,畢竟這些秘書的工資,對于偌大的集團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當然了,他在身邊弄這么多人,也不排除過于孤獨,想要人多熱鬧的原因,但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岳澤文在處理公務的時候,旗下的金融、房地產、制造業等核心板塊,都會配備一個秘書,來協助他處理該領域的事務。
這些普通秘書,需要負責的只是職責范圍內的事情,如果相應板塊沒有出現問題,可能十天半月都見不到岳澤文一面。
但馬金豪負責的卻是全面統籌,不僅要安排秘書處的日常工作,甚至就連岳澤文的飲食起居,他也需要負責,加上司機班和保鏢,管理著三十多人。
翌日一早,馬金豪提前一個小時趕到集團,走進了秘書處內。
一名文字秘書見馬金豪進門,畢恭畢敬地起身:“豪哥,您今天來得可夠早的!”
“董事長上午有個會,我得來檢查一下準備工作!你把發言稿給我找出來!”
馬金豪語罷,開口問道:“今天當班的生活秘書在嗎?”
“馬秘書,我在!”
一名空乘專業畢業的小姑娘,穿著絲襪和高跟鞋,一路小跑趕到了馬金豪面前:“岳總的早餐,是按照營養師給出的配餐表準備的,您要不要過目一下菜單?”
“岳總在不開例會的時候,是不在集團用餐的,如果在公司吃飯,隨行秘書會提前通知,這一點要記??!”
馬金豪瞥了對方一眼:“沒見過你,新來的?”
對方保持著職業微笑,大方得體的回應道:“我已經工作快兩個月了,但不是董事長的貼身秘書,所以你對我可能沒什么印象?!?/p>
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是秘書處公認的美女,但馬金豪卻目不斜視,居高臨下的問道:“報紙買了嗎?”
“買了!”
小姑娘乖巧地點頭:“買了金融時報和沈城日報,正在進行紫外線消毒,會在董事長到來前送到辦公室!”
馬金豪看了一眼腕表:“你現在下樓,去報刊亭把今天所有的報紙都買回來,速度快!”
“???”
小姑娘微微一怔:“可是我在崗前培訓的時候,人事部的人對我講,董事長只看這兩份報紙??!”
馬金豪隱藏在眼鏡后面的眸子,倏然間變得冷峻起來:“怎么?董事長想要看什么報紙,還需要向你請示嗎?”
小姑娘看見馬金豪的眼神,被他強大的氣場壓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我……”
一邊的文字秘書見狀,連忙過來解圍:“哎呀!我什么我!沒聽見豪哥發話嗎?你記住,在咱們秘書處,豪哥就代表董事長,他的話,你要無條件服從!別傻站著了,去買報紙!”
“是!”
小姑娘如獲大赦,對馬金豪點了下頭,快步向門外走去。
“豪哥,這小姑娘剛下校門,人比較木訥,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文字秘書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了馬金豪:“這是岳總今天的發言稿,你過目!我去給你沖杯咖啡!”
“紅茶吧!”
馬金豪丟下一句話,然后便坐在旁邊的工位上,看起了發言稿。
十分鐘后,生活秘書跑進辦公室,微微喘息著將一疊報紙遞給了馬金豪:“馬秘書,我將路口報刊亭所有的報紙都買了一遍,你看送哪一份合適?”
“放著吧,一會我選好,順便送過去!”
馬金豪看著小姑娘因為運動而有些泛紅的臉頰,露出了一個笑容:“你要記住,你是岳總的秘書,而不是他的仆人,沒必要讓自己這么卑微!在華岳集團,說人人平等這話太虛了,但也沒人高你一頭!做秘書,得學會不卑不亢,但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職責!”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去忙吧!”
馬金豪擺手打發了對方,隨后抽出口袋里的鋼筆,修改起了發言稿的一些措辭。
二十分鐘后,馬金豪拿著挑選好的報紙,還有修改完的發言稿,走進了岳澤文的辦公室,將文件夾壓在對折的報紙上,然后出門去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上午八點,岳澤文在司機的陪同下,準時趕到公司,坐進了辦公室內。
馬金豪跟在岳澤文身邊進門,接過對方的外衣掛在衣架上,將泡好的母樹大紅袍端了過去:“岳總,稍后會議上的發言稿,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會議時間在九點,如果您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盡快修改!”
“一個內部的財報會議,沒必要那么嚴謹,你辦事,我放心!”
岳澤文拿起文件夾,剛準備過目,余光卻剛好瞥見了下面的報紙,微微皺眉:“這報紙為什么換成證券時報了?”
“???我沒注意??!”
馬金豪看了一眼報紙,快步上前:“今天的生活秘書是新來的,估計是培訓的時候,把您要看的金融時報,理解為金融類報紙了!我這就去換!”
岳澤文擺了下手,沒當回事的看起了發言稿:“算了,一份報紙,還折騰什么?。【瓦@樣吧!”
馬金豪聞言,便坐在了辦公桌側面的專用辦公位上。
十分鐘后,岳澤文合上文件夾,將目光投向了報紙。
《證券時報》在證券新聞報道方面,具有較高的專業性和權威性,其內容涵蓋全國證券市場的各類信息,而岳澤文看見的版面,剛好是一篇關于礦產行業的專訪文章。
岳澤文拿起報紙,看著上面的內容,半晌后忽然問道:“說起來,周正去安壤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那邊有什么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