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沒有發(fā)現(xiàn)冰鳳眼神的變化。
就算看到了,他現(xiàn)在也不會在意。摸了摸鼻尖,開口說道:
“也不知是誰,突然就打上門來,說是要我放了你,讓你回冰淵島呢!”
“被人打上門來,還不知是誰?呵呵!這些年我可是寸步不離你的身邊,從沒見你收到過傳訊。道友就算誆騙,也要事前做好準備,編個靠譜些的借口吧!”冰鳳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臉的不屑。
“不想鳳道友竟如此關注在下,還真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不過你就這么肯定,劉某讓你見到的,就是全部的手段?要知道,這世間除了傳訊以外,還有很多種傳遞消息的方法的。”
劉軒也被冰鳳的這句話給問住了。不過他卻不會暴露化身的秘密,面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嗤笑。以一種高高在上,極有優(yōu)越感的神色看向了冰鳳。
冰鳳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給鄙視了。這種恥笑自己孤陋寡聞,見識太少的表情,已經(jīng)不知多少年沒有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了。高傲如她,又怎么能忍?當即鳳眸一立,就要發(fā)作。
不過劉軒卻不會給她發(fā)作的機會。見到她臉色不善,當即就轉(zhuǎn)移話題,開口道:
“你知不知道,人界有哪位化神女修,還尚在人生?”
劉軒對人界化神的了解,都來源于原時空。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修,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能開口請教,從冰鳳這里探聽一些情況,做到知己知彼。
“女修?難道是她?”
不出所料,劉軒這一問,頓時就轉(zhuǎn)移了冰鳳的注意力,面臉色不停變化起來。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又是了然,顯然是知道對方跟腳的。
“對!就是一個女修!具體些說,應該是長著一張少女面龐的老嫗,和車老妖一個境界。”
“那就是老妖婆沒錯了。”冰鳳肯定道。
“老妖婆?難道她也是妖族?”劉軒心頭一動,繼續(xù)追問。
“呵!道友倒是實誠,叫妖婆的可不一定就是妖族。人活的夠長,不也會被叫一聲老怪物嗎?”
“這么說,她是人族的化神?這倒是怪了,怎么就沒聽向師兄提起過呢?”
“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據(jù)說,其乃是人族壽元最長的存在,早就超過了人族化神的極限。按理說,百年前就該去投胎轉(zhuǎn)世,奈何這老妖婆不但一身乙木化春功精湛絕倫,還極擅雙修之術(shù)。兩千年來,不知多少人妖兩族的俊杰,成了老妖婆胯下的秘藥,被她吃干抹凈延壽至今。”冰鳳一臉的鄙夷之色,不過卻也有意賣弄,將老妖婆的一些過往,大致捋了一下。
但她說到最后時,卻是看向了劉軒,口吻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稍稍停頓后,才繼續(xù)道:
“說起來,道友倒是和她頗為臭味相投,說不定也能當一回入幕之賓呢!”
此言一出,劉軒頓時感覺一陣惡寒,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但他不想明著就吃下這個虧,眼珠一轉(zhuǎn),神色也變得有些玩味,輕笑道:
“若是這老妖婆有鳳仙子一半的姿容,劉某倒也不是很介意。不知仙子以為然否?”
說著,仿佛驗貨一般,眼睛在冰鳳玲瓏孤傲的身姿上,一陣的上下偷瞄,同時口中還發(fā)出了一陣嘖嘖的贊嘆之聲。
劉軒是有口無心,但冰鳳又哪里被人如此調(diào)笑過?被劉軒這一調(diào)戲,頓時就怒了。
不過她卻沒有出手,只是將臉一板,白光一閃之下,就從原地瞬間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話一出口,劉軒就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要犯了。但說出的話,就如潑出的水,想收肯定是收不回來的。
見冰鳳躲開自己,心中也是稍稍定了一定,不然他也不知今后該如何面對對方。
只不過,冰鳳這一躲開,倒是讓他犯了難。難道還要真要自己費力飛回南疆去?
雖說兩界山距離南疆不遠,但也隔著不知多少萬里。以他的遁速,除非不計成本使用傳送符連續(xù)傳送,不然就算不眠不休全力飛遁,沒有個個把月也回不了化仙分壇。
也只有利用冰鳳的空間穿梭,才能趕在山門被打破前趕回南疆。若是靠他自己,怕是等他趕到,化仙分壇的山門早就被老妖婆給拆了。
魅姬傳來的消息可是說的清楚,老妖婆根本就沒有先禮后兵意思。道明來意后,就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要不是魅姬反應夠快,升級后的護宗大陣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估計都來不及傳回訊息,就要被老妖婆給一勺燴了。
天可憐見,這次劉軒和韓立雖是一起離開,但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特意留下了圭靈和銀翅夜叉,兩頭大妖用來看家。
放在平時,有兩頭十級大妖壓陣,就算是化神修士前來,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哪曾想,這老妖婆竟不講武德,上來就使用通天靈寶。圭靈和銀翅夜叉一個不查,瞬間就被對方給鎮(zhèn)壓了。
當然了,鎮(zhèn)壓并不等于擊殺。
可是失去兩大支柱后,化仙分壇卻沒了足夠的反制力量。門內(nèi)最高修為的,也是近些年才招攬來的一些元嬰修士。
時間短些還好,依靠大陣還能勉強抵擋。但時間一長,很可能就會讓這些人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要是在這關鍵的時候有人突然反水,單靠魅姬和赤姬兩人可就壓服不了了。
劉軒心底那個悔啊!他的這個口花花的老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呢?
就在劉軒為自己一時嘴快而滿臉懊惱,想要用本命魂牌嘗試挽回的時候,身側(cè)突然傳來一陣空間波動。隨即,一道冰冷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你不是急著要回南疆嗎?怎么磨磨蹭蹭的?還不趕快出發(fā)!”
聽到熟悉的聲音,劉軒心頭一動,知道冰鳳沒有真的離開,只是躲在虛空之中。輕笑一下,就要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破空而去。
不過在離開前,他卻回頭看了眼地下石室中的傳送門。一陣的沉吟之后,劉軒搖了搖頭。沒有收起傳送門,而讓它繼續(xù)留在了原地。
隨后,劉軒再不停留。一步跨入,就跨過了身側(cè)的一處虛空漣漪,與等待的冰鳳匯合一起,向著南疆的方向空間跳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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