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個飛機嗎，還是個30座的小型支線客機，這跟航天也不搭邊啊。”
“你們沒注意到，他們研發制造這款飛機的部門叫啥嗎，‘航空航天事業部’，
這說明啥，說明非凡研究所肯定有一部分關于航天的技術儲備和研發，要不然還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沈琰是不知道網上的情況，
要是知道也是一笑而過，
因為真正給龍國航天提供技術支持的，是非凡研究所的基礎材料部，
這個部門。
可以說是整個非凡研究所的最最核心和最最有戰斗力的部門之一，
在外界沒啥存在感。
但是非凡研究所其他部門，
甚至整個龍國的工業界，
非凡研究所的基礎材料事業部，那絕對是頂級的材料科研單位。
沈琰和方云良下飛機之后到家。
洗漱收拾了下。
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這兩天，看火箭發射都沒休息好。
“媽，飯好沒，我餓了?”沈琰看到胡愛芬在廚房做飯就站在廚房門口，大聲問道。
“快好了，等你爸一會回來就可以吃了，你要是餓的話先吃點面包墊墊。”
胡愛芬對沈琰說道:“火箭發射我在電視上看了，兒子咋樣，壯觀嗎?”
沈琰拿個面包邊啃邊說:“壯觀，有機會帶你一起去看看，電視上的都沒真正親眼看到的震撼。”
“那咱們研究所啥時候搞航天。”胡愛芬道:“到時候想咋看都行，都不用去別人家看了。”
“媽，”沈琰哭笑不得的說道:“咱們現在暫時沒啥需求，第二就是咱們現在人才儲備不行，咱們研究所這幾年擴張太快了，很多時候人才跟不上，
現在造個飛機輪船都是勉勉強強的，要是造火箭的話，估計夠嗆了，不過你放心吧，咱們雖然暫時不能發射火箭，
但是卻做了很多技術積累了，真要過幾年需要發射火箭的話很快就能發射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軍也來了。
跟沈琰說道:“小琰，這兩天防彈車終于徹底定型了，你之前讓生產的八輛防彈車都生產好了，真要送?”
“送啊。”沈琰扒拉了下碗里的面條，說道:“為啥不送，
你看現在公*務*車都是一水的漢斯大眾，
還不是他們最開始給上面以贈與的名義送的，后面就看到了，下面采購車也就全部采購了漢斯大眾。”
“咱們的車明明很好，這都上市四個多月了，比起漢斯大眾好很多，價格也實惠很多，但是就是不采購。”
“我這也是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我就不相信老人家和長老團不支持一下咱們龍國自己的車。”
“以前沒辦法，外國的確實比咱們的好，但是現在自己有了更好的還不用，那就不對了。”
第二天。
沈琰帶著車隊浩浩蕩蕩出發，八輛大卡車滿載著防彈車行駛在公路上。
考慮到京都白天限行大車，又恰逢大閱在即，
他提前與上方溝通夜間運輸事宜。
撥通二長老的電話，沈琰直奔主題：
“二長老，我給您送點東西，白天進不了京，得晚上運進去，您能安排人接應嗎？”
“什么東西要用大貨車拉？”二長老語氣透著好奇，“行，晚上讓劉秘書聯系你，大概幾點到？”
“估計九點左右到。”
沈琰盤算著路程，“您跟劉秘書打聲招呼，到時候留意我電話，還得跟沿途關卡通個氣，別把我們攔下了。”
“放心，我會交代清楚。”二長老爽朗應下，隨即掛斷電話。
當晚八點半。
沈琰的手機響起，劉秘書的聲音傳來：“沈總，你們到哪了？快到了嗎？”
“還有十分鐘抵達龍光閣貨門。”
當車隊出現在貨門時。
劉秘書望著眼前的景象驚得瞪大了眼。
一輛越野車領頭，后面跟著八輛覆蓋著帆布的大卡車。
“云良，麻煩您帶大家卸車。”
“好嘞！”方云良應聲而去，立刻組織人員準備卸貨。
沈琰走到仍有些發愣的劉秘書面前，笑著開口：“劉秘書，辛苦您這么晚還等著我們。“
劉秘書的目光從掀開的篷布上移開，終于看清了車廂里的東西。
八輛棱角分明的防彈車在路燈下泛著金屬冷光。
車身線條硬朗卻不失沉穩。
“沈總搞這么大動靜，就為了送幾輛車？”他語氣里帶著一絲詫異。
“對啊！”沈琰點點頭，指了指車身，“廠里新定型的防彈車。我看長老們現在還用著漢斯的大眾，樣式太老氣了，特意給每位長老備了一輛。”
劉秘書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恐怕不止送車這么簡單吧？”
他頓了頓，語氣轉為認真，“收不收不是我能定的，今晚先找地方把車停好，具體怎么處理...你懂的。”
“我明白。”沈琰爽快應下。
他知道規矩。
給領導送東西必須經過嚴格檢查，容不得半點馬虎。
反正這些車上沒裝測試時的導彈發射器。
只有基礎的裝甲和防護系統，
就算拆開檢查也沒問題。
“車上啥特殊裝置都沒有，要是長老們需要加裝設備，廠里隨時能派技術人員來改。”
說話間。
八輛防彈車已整齊停在貨門前。
劉秘書繞著車走了一圈，越看越喜歡：“這車子看著就霸氣！”
車身采用的鈦合金陶瓷復合裝甲在燈光下泛著啞光，
輪胎的自封閉防爆設計和車頭的防撞鋼梁，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力量感。
沈琰遞過一份參數簡介。
“車身能抗 穿甲彈，發動機艙做了防電磁脈沖處理，就算遇上 EMP攻擊也能啟動。
比現在市面上的裝甲車還厲害，之前的車型都上市好幾個月了，這款防彈車剛定型投產。”
劉秘書接過簡介，
指尖劃過“納米止血粉急救箱”
“五公里熱源監控系統”等字樣，忍不住驚嘆：
“你們廠這技術...真是啥都能造？”
他拿起沈琰遞來的車鑰匙，見鑰匙上貼著編號，對應著車身上的數字標記。
沈琰示意他按下按鈕。
不遠處的一輛車立刻閃了閃燈光，響應迅速。
“明天你過來跟長老們碰個面？”劉秘書收好鑰匙，看向沈琰。
“好，我明天上午過來。”沈琰點頭，“那我先回了，不打擾您忙。”
**
第二天清晨。
沈琰便和方云良踩著露水來到老人家的院落。
院門旁的石榴樹結滿了殷紅的果實，
警衛員正擦拭著廊下的石凳，見兩人走來便笑著頷首。
老人家近年半退隱狀態。
每日清晨都會在庭院里侍弄花草，倒是難得有這般清閑。
“小琰來了？快坐下歇歇。”
老人家從葡萄架下抬起頭，手里還握著修剪花枝的剪刀，鬢角的白發在晨露中微微反光。
他指了指石桌旁的竹椅，又看向方云良，“你們倆早飯吃了沒？沒吃就叫廚房添兩副碗筷。”
“吃過了。”沈琰笑著坐下，目光掃過院角新栽的梭梭苗。
那是去年他從伊克昭盟帶回的沙生植物。
如今已長得齊腰高。
這時警衛員提著紫銅茶壺走來，沈琰連忙起身接過：“李哥，我來就行，您忙您的。”
他熟稔地為老人家和自己斟上碧螺春，茶湯在白瓷杯里漾開淡淡的水霧。
警衛員朝方云良遞了個眼神。
兩人默契地退到廊下。
庭院里只剩下沈琰與老人家相對而坐。
“伊克昭盟的治沙項目，你們干得漂亮。”
老人家呷了口茶，指尖輕叩著石桌，“我聽說你們培育的沙柳能在流動沙丘扎根，梭梭苗成活率超過 92%？
這一下能讓兩百萬平方公里的荒漠變綠洲。”
沈琰望著院墻外漸次亮起的京都晨景，有些赧然地撓頭：
“主要是夜靜她們幾個博士厲害。我就是給他們批了點研發經費，順帶送了些固沙機器人。”
“你那一百五十萬畝的地都種完了吧？”老人家放下茶杯，眼角的笑紋里漾著關切。
“早種完了，前幾天剛澆完最后一遍定根水。”
沈琰望著院角的梭梭苗，仿佛看到了伊克昭盟的綠洲圖景，
“現在那地方老鼠竄得歡，沙狐和野兔也冒出來了，上次巡護隊還拍到了狼群，生態鏈總算接上了。”
“那就好，”老人家手指輕叩石桌，“聽你這么說，我都想揣著搪瓷缸去沙地上啃窩頭了。”
“您可得挑時候去，”沈琰連忙接話，“春秋天最舒服，冬天能把鼻涕凍成冰碴，夏天地表溫度能煎雞蛋，去了只能貓在集裝箱改造的宿舍里看監控。”
老人家忽然斂了笑意，語氣鄭重起來：“我聽說上面打算明年啟動全國荒漠整治，想用幾年時間把剩下的沙化土地全治了，你說說，種子跟得上嗎？”
“您就把心放進肚兜里吧！”沈琰拍著胸脯，
“今年一百五十萬畝梭梭和苜蓿收的種子，夠播兩千萬畝地了。
再說咱們實驗基地也擴了規模，光苜蓿就育了十八個抗鹽堿品種，明年保證不耽誤事兒。”
“治完的地多久能種糧食？”
老人家的問題，帶著從饑荒年代走來的執念。
“得看土地底子。”沈琰掐指算著，
“伊克昭盟的流動沙丘最頑固，怎么也得五年才能種玉米；
半荒漠地區快些，兩三年就能種苜蓿養牛羊。”
“五年……”老人家喃喃著，忽然眼睛一亮，
“要是兩百萬平方公里的地有一半養牛羊，咱們的肉價不得跌到白菜價？”
“何止啊！”沈琰越說越興奮，
“到時候咱們的奶粉能賣礦泉水價，牛羊肉串論斤稱。我算過賬，光伊克昭盟那片地養三百萬頭牛羊，就能把進口肉價拉下來 40%。
等咱們的奶制品質檢報告一出來，怕是國外奶粉商都得喝西北風。”
“有這么多肉奶，咱們龍國人的體質估計比現在好很多，不光如此，咱們到時候還可以出口，也能賺上不少。”
老人家聽完之后，笑著說道:“那你那牧場牛羊什么時候出欄，有機會我想嘗嘗。”
沈琰哭笑不得的說道:“過年前羊應該有一部分能出欄，但是牛費勁，得明年年中了，羊的話，我年前給您送幾只過來，想吃牛就得明年了。”
現在牧場的牛羊還是太少了，
買了好幾個月，到現在為止，兩者加起來還不到兩萬只，
關鍵是這其中還有一部分奶牛。
不過奶牛卻是已經開始產奶了，
沈琰讓人在牧場建了一座奶制品加工廠，
生產出來的牛奶，經過檢測富含多種人體所需要的礦物質，
整體營養價值，都快接近市面上最好的奶粉的兩倍狐。
這些奶粉或者牛奶被擺在非凡超市的超市賣，
收個成本價那種，關鍵是反響還不錯，
只是太少了，只要上架基本上都被搶了。
可是現在也沒辦法，奶牛也就兩三千頭，
哪能保證非凡集團加起來將近百萬人的消耗。
現在只能邊繁育邊收購了，
盡可能的增加牛羊的存欄。
伊克昭盟沙漠那邊的牧場，養兩三百萬頭牛羊還是沒問題的，
有這么多，到時候就能往外賣一部分了。
“聽說你小子昨天晚上來給我送車?”老人家笑著問道。
“是啊，剛定型的防彈車，出廠我就給您送過來了。”
“哈哈。”老人家說道:“不是那么簡單吧。”
“您老也不能不相信人啊。”沈琰略帶委屈的說道。
“行了。”老人家擺手說道:“你要是不說明白，我是不會收的。”
沈琰知道接下來是進入正題的時刻了，下面就看自己的表現了。
“這不是現在的公*務*車都是漢斯大眾嗎。”沈琰說道:“以前咱們自己的汽車不管是質量性能還是外觀都不如外國品牌還可以理解，但是我們非凡的汽車可是經過了測試了，
沒有一項比外國品牌差，但是上市好幾個月了，除了京都，沒有其他任何省份采購。”
沈琰說完委屈的看著老人家。
“就為了這個啊?”老人家指指已經空的茶杯，示意沈琰倒茶之后說道:
“你說還真是這個問題，以前沒辦法，現在既然有自己優秀的車子了，還用其他國家的品牌確實不好，那你是不是讓我先坐進去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