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露出笑臉,朝著沈琰走了過去。
“沈哥,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天天都往這邊跑,嫂子肯定不高興了吧?”
她扁了扁唇,道:“都怪我不好,沒辦法一個人照顧爺爺……”
沈琰聞言,側頭看她:“沒關系,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照顧爺爺,本來就不容易。”
這話說完。
齊霞飛猛地一愣!
沈琰這,這是,終于和自己說話了?!
要知道,之前這些天,不管自己怎么撒嬌,怎么柔弱可憐,沈琰都是給自己吃軟釘子。
叫她難受極了!
齊霞飛心下一喜,只當是這衣服穿對了,當下,越發俯身過去,將自己身子往坐在床前的沈琰面前靠了靠。
她穿的是v領。
身材極其有料。
“沈哥,你別和我見外。”
齊霞飛伸出手,將自己鬢邊的頭發撩到耳后,輕聲道:“我就是一個女人,沒什么本事,這些天,你天天來看爺爺,我很感激,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她吐氣如蘭。
叫齊大爺沒眼看。
他趕緊別過身子去,閉著眼,干脆裝睡覺。
沈琰瞇了瞇眼,唇角揚起。
“你想怎么報答?”
沈琰道。
說實話。
齊霞飛是真的心動。
實際上,她就是個女人,能夠利用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身子。
跟著劉其龍是跟。
和沈琰,不也一樣是跟?
而且,沈琰不管是樣貌,還是人品,亦或者是舉手投足間,所展現出來的魅力,簡直是叫齊霞飛著迷極了!
她心思越發撩動。
當下,壓低聲音,水亮亮的眼睛,定定的瞧著沈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行嗎?”
“我保證,不纏著你,也不把這件事和嫂子說。”
“沈哥,我是真的喜歡你,咱們就過一晚上,第二天,就當啥事都沒發生,好不好?”
沈琰挑了挑眉。
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成。”
他笑了笑,道:“這樣吧,就明天,我剛好有空,你說個地點,我去找你。”
這一剎那。
齊霞飛只覺得巨大的幸福感籠罩著自己!
她激動極了。
眼睛盯著沈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那,那成,明天晚上十點鐘,我在三廠后面的平房等你,胡同巷子,21號,我在外面掛一件紅衣服,你別找錯了。”
她壓低聲音對道。
沈琰笑著點點頭,眼睛里的光明滅不定。
約定好后,沈琰又和齊大爺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齊霞飛激動得不行。
當天就帶著齊大爺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回去后,想了想,又狠狠心去找了倒爺,買了一件吊帶背心。
這背心,就是港劇里面經常穿真絲背心。
買回來,齊霞飛試了試,又期待又嬌羞。
或許。
這一次,自己如果真的能夠和沈琰成了的話,她再一步步,往上爬也不是沒可能。
他可是個小老板呢!
比自己那賭鬼丈夫強。
更比劉其龍強!
…………
第二天。
沈琰起了個大早。
他先去倉庫里,核對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裙子。
這裙子也是他根據流行風向設計出來的新款式。
上半身是白色的襯衫設計,但是領口開得稍稍大一點,周邊還有木耳邊,褶皺堆疊,袖口類似于燈籠袖,稍稍一縮,外面用縫紉機踩上一圈荷葉邊。
十分有型漂亮。
下半身的裙子,裙擺開得很大,稍稍轉一圈,能夠鼓成一個小小的喇叭口。
為了能夠凸顯腰身,沈琰特意在腰身設計了一條綁帶。
他讓蘇幼雪穿給自己看了看。
纖細腰肢,盈盈一握,系上蝴蝶結,瀑布般的頭發散開在肩頭,風一吹,青絲浮動,她的眼睛水亮又明媚。
瞧著自己的時候,仿佛述說著萬種風情。
沈琰眼皮子一跳。
沒忍住。
兩人從倉庫里出來的時候,蘇幼雪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沈軍等人就在院子里剪線頭。
瞧見沈琰出來,下意識抬頭看他。
“衣服怎么樣?”
沈軍問道。
沈琰面不改色,抓住蘇幼雪的手,稍稍用力握了握。
“質量不太好,其余還行。”
他說完。
身邊的蘇幼雪臉蛋一紅。
快步拿著衣服走了出去。
“我,我去補補。”
她小聲道。
吳娟疑惑道:“質量不行嗎?不會吧?這裙子我瞧著質量挺好啊!”
她邊說著,邊拿起一件,放在自己面前,稍稍用力拽了拽。
質量沒話說。
沈琰握拳,放在唇邊輕輕一咳。
“不用力扯,應該沒事兒。”
他含糊不清說道。
又喊沈軍:“哥,你過來,和你說個事兒。”
沈軍若有所思的瞧了沈琰一眼。
而后起身,跟著沈琰走出了制衣廠。
“年紀不小了,怎么還像個毛頭小子?”
沈軍無奈瞪了他一眼,“身體要不要了?”
沈琰聳聳肩。
“哥你也不差啊!”
沈軍:“……”
“說正事!”
他瞪了沈琰一眼。
后者這才笑了笑,道:“人小姑娘和我約好了,今天晚上十點見面,咱們準備的大禮,啥時候往外送?”
沈軍眼睛一亮。
“準備好了?”
他搓了搓手,露出笑臉,“那成,我這就去讓猴子傳信!”
…………
一個小時后。
三廠。
劉其龍正在忙著招呼工人將旗袍放進倉庫。
忽然有人從門外跑進來,遞給了自己一枝剛剛折下來的桂花。
他一愣,頓時心領神會。
他和齊霞飛好了一年,這一年里,兩人每次幽會之前都會特定的小暗號。
冬天的話就在廠子門口堆個雪人。
夏天的話,就在廠子外面的樟樹下,扔一點兒小玩意兒。
這會兒秋天來了。
桂花開了,折一枝桂花恰到好處。
劉其龍頓時心花怒放。
他想起來前兩天,自己見到的齊霞飛。
那身衣服,那身段兒!
女人年輕就是好啊!
放得開,又夠水靈,叫他知道什么叫做蝕骨。
劉其龍的心頓時癢了。
他有些漫不經心的朝著面前這群工人看了一眼。
“都小心一點啊!這些都是真絲的材料,貴著呢!要是被勾花了,你們就自己賠!”
劉其龍喊了一聲。
心思卻早就飛遠了。
晌午。
三廠下工了。
劉其龍心癢難耐,當下找了個借口,急匆匆的就朝著三廠后面的平房跑去了。
這邊。
猴子一直在等著,瞧見劉其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他眼睛一亮,而后轉了個圈,朝著陳東爾的宿舍跑去。
陳東爾這兩天生了病。
上次腦袋一熱,問印染一廠買了旗袍的料子,廠子里又開始大刀闊斧的做旗袍。
結果做了一個禮拜,陳東爾就回過味來了。
這人家一沒下單子,二沒給定金。
他們剃頭挑子一頭熱,直接全廠開始做旗袍,這下好了,旗袍出來了,又堆進了倉庫。
陳東爾想起上次堆積在倉庫里讓自己血本無歸的喇叭褲,他就吃不下飯。
瘦了一圈,前天風一吹,又生了病,這會兒在床上躺著,滿腦子都是沈琰究竟想干啥。
齊霞飛這個外甥女,也不知道咋樣了。
他交代的事兒,到底辦沒辦好?
陳東爾是真的愁啊!
“啪嗒。”
就在他翻了個身,準備起來去廠子里看看的時候,自己家的玻璃窗戶忽然被人用石頭子砸了一下。
那石頭不大。
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他一愣。
當下皺著眉,氣沖沖掙扎著起身,一把拉開門,沖著外面喊道:“哪個不長眼的?扔什么扔?再扔一個我試試?!”
“啪嗒。”
那石頭子準確無誤的再次被扔了進來。
陳東爾:“????!”
去他娘的!
他這是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連個街溜子都敢欺負自己了?!
陳東爾氣得就準備沖出去,沒想到就聽見外面一個聲音在喊。
“陳總!陳總!齊霞飛說是讓您過去一趟!她得手啦!讓您找人,去晚了她就堅持不住了!”
這聲音聽著陌生。
但是說的內容簡直是叫陳東爾瞬間激動起來!
說實話。
他壓根沒懷疑,這種事,有什么好騙的?
陳東爾當下來了精神,趕緊順手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而后道:“我這就去!”
他沖出去,想想又跑回廠子里,喊了幾個員工,甚至還找了幾個中年女人,急匆匆的就往三廠后面去了。
找人當然是為了做個見證。
尤其是這些中年女人,嘴巴多,一點小事,整個云城都能知道。
陳東爾打定主意。
等會兒沖進去,一口咬死了外甥女是被強迫的!
畢竟,那可是沈琰上門!
再加上自己在局子里又有點關系,到時候,是黑是白,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最好再狠一點,直接將這狗崽子送進去!
叫他一輩子別出來!
陳東爾呲著牙,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睛猩紅。
“你們一個個,都跟好了!等會兒沖進去,啥也別說,先狠狠揍一頓再說!”
陳東爾大聲喊道:“聽見沒有?!”
一聽著要抓色狼。
眾人那叫一個興奮。
“成!”
“居然敢欺負咱們三廠的姑娘,等會兒就往死里揍!”
“對!齊同志好歹是咱們陳總的外甥女兒!怎么能叫人欺負了?!”
……
當下。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往巷子里去了。
…………
此刻。
平房里。
齊霞飛的男人每天就在外面濫賭,一個禮拜不著家那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