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是難，但有小龍在，未來未必實現不了！”
藺景山眼神發亮，“這得有頂尖的電子工業做支撐，咱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等技術再成熟些，一定能成！”
“借您吉言。”
這邊，
宋博達和莊含蕾才從震驚中緩過神。
他們早該習慣沈琰的敢想。
正是這份天馬行空的思路，才讓非凡集團一路突破。
兩人對視一眼，宋博達說道：
“資料不用單獨發了，你讓小龍直接從數據庫調就行。不過你得抓緊，按現在的組裝速度，三天就能到電子系統安裝環節，別到時候趕不上?！?/p>
沈琰自信一笑：
“放心，我今晚就開工，后天就讓人生產配件，絕對趕得上?！?/p>
“一天多時間？”
藺景山這下是真驚了。
在他看來，
一套雙模式電子系統，就算一個團隊協作，
沒幾個月都拿不下來，沈琰居然說一天多就能搞定？
“夠了，足夠了?！?/p>
沈琰沒多解釋。
他的科研能力雖在業內有名，但藺景山沒跟他共事過，有質疑也正常。
告別眾人后，沈琰回到家，打開電腦讓小龍調出飛機電子系統的底層代碼。
便一頭扎進了改造工作里。
一周轉瞬即逝，
兩架飛機的組裝已近尾聲，只剩些收尾工作，首飛在即。
沈琰想起之前答應過劉總，要請他來看首飛，便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喂，小琰？啥事？你小子可是有陣子沒聯系我了，你姑奶奶前幾天還念叨你呢。”電話那頭，劉總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這不是最近忙著攻關項目嘛?！?/p>
沈琰帶著歉意笑道，
“這幾天天氣正好，您和姑奶奶要不要來玩幾天？我們的戰機剛好要首飛，您來給把把關?！?/p>
“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嘩啦一聲，像是報紙掉在了地上。
劉總的聲音瞬間拔高，
“你們這么快？我還以為上次你是開玩笑呢！”
“技術都到位了，研發出來不是理所當然的嘛?！?/p>
沈琰說得云淡風輕。
劉總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也太凡爾賽了！
全世界能獨立研發三代機的屈指可數，
哪一個不是傾盡之力？
可沈琰倒好，說得跟搭積木似的。
他暗自打定主意，以后得多關注非凡集團，指不定還能有更多驚喜。
“首飛定在什么時候？我一定去，帶著你姑奶奶，就當旅游了。”
“您什么時候來，我們就什么時候首飛，沒那么多講究。”
“那后天！”
劉總迫不及待，“我明天就跟你姑奶奶去?！?/p>
“行，后天我去機場接你們?！?/p>
第二天下午，
四仔開著一輛車，載著沈琰和糖糖去了機場。
沒多久，沈琰就看到了拉著行李的劉總一行人。
趕緊迎上去：
“劉總，姑奶奶、李醫生、陳哥，一路辛苦了！”
“小琰，糖糖，這么久不見，糖糖又長高了啊?！?/p>
徐書慧拉著兩人的手，眼神慈祥，隨即又皺起眉，看著糖糖道，
“糖糖，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愛吃了，可我吃的多了，就是不長肉。”
糖糖一臉苦惱，順勢把徐書慧的行李塞給沈琰。
自己挽住老人的胳膊，
“醫生說青春期孩子都這樣，正長身體呢，過幾年就好了?！?/p>
“真檢查過了？”徐書慧還是不放心。
“查了查了，爺爺奶奶天天給我做紅燒肉，就是不胖?！?/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毙鞎圻@才放下心。
幾人走到停車場，劉總看到那輛車，瞬間愣在原地。
沈琰打趣道：“老爺子，不敢坐?。俊?/p>
“這有啥不敢的，我都退休了，沒那么多講究。”劉總嘴硬道。
“死鴨子嘴硬?！?/p>
徐書慧毫不留情地拆臺，不過眼里的擔憂也是一閃而逝。
她當然知道，這款車的定位不低。
哪怕出口了不少，但非重要人物用車，總會有細微的規格差異。
要不是這車是非凡集團自己設計生產的。
沈琰還真不好這么光明正大地開出來。
“劉總，姑奶奶，您二位別多想?！鄙蜱s緊解釋，語氣透著細心，“這車子我們平時也用來接些重要客戶，今天咱們一行四個人，普通車坐不下，才開了它來，就是圖個寬敞?！?/p>
“行了，上車吧?！毙鞎坌χ鴶[擺手，沒再多說，率先拉開后車門坐了進去，眼底那點擔心也隨之散去。
她知道這孩子做事有分寸，斷不會搞什么出格的事。
見長輩松了心，其他人也趕緊把行李放進后備箱，依次上車。
剛坐定，劉總就忍不住打量起車內。
真皮座椅觸感厚實，中控屏設計簡潔卻透著精致，連車窗隔音都好得驚人，外頭的喧囂瞬間被隔絕在外。
他伸手拍了拍座椅扶手，感慨道：“不得不說，你們這款車，設計得是真地道，我好些老伙計都跟我提過，說這車子現在就是咱汽車工業的臉面，有了它，咱汽車才算真正站到世界頂尖行列了?！?/p>
“都是各位長輩抬愛了?！?/p>
沈琰嘴上謙虛，眼里卻藏不住對自家技術的自信，
“不過這話也沒差，這車上確實攢了我們廠不少壓箱底的技術，算是個‘技術標桿’產品吧。”
“就是太貴嘍?！?/p>
劉總哈哈一笑，帶著點打趣，
“也就你們敢標價一個億，這價錢，比好些私人游艇、小型飛機都貴?！?/p>
“您可別嫌貴?！?/p>
沈琰話鋒一轉，語氣里多了幾分得意，
“就這價，全世界等著買的人還排著隊呢?！?/p>
他頓了頓，補充道：“其實劃算得很，咱國內不讓裝武器，可出口到海外的版本，都是帶武器配置的，那些國外做生意的華人土豪，幾乎人手一輛，就圖個安全。”
劉總聽得連連點頭，又拍了拍扶手，眼神里滿是欣慰：
“好啊，真好……咱們總算熬出來了，以前連個像樣的螺絲釘都要進口的日子，總算一去不復返了?！?/p>
他忽然指著窗外，“那是在擴建機場？”
“對，非凡機場二期工程?！鄙蜱樦哪抗饪慈?，
劉總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施工圍擋，語氣里滿是感慨：
“變化是真快……去年我來的時候，還沒這么多高樓和工地，這才一年，就跟換了個地方似的。”
車子很快駛到沈琰家院門口，緩緩停下。
院子不大，卻收拾得清凈雅致，青石板路兩旁種著幾棵桂花樹，枝葉間還掛著小串的燈籠，透著股生活氣。
徐書慧下車打量著院子，笑著問：“這院子看著敞亮，得花不少錢吧？”
“沒花多少?！?/p>
沈琰擺擺手，語氣隨意，
“就花了點土地出讓金和翻新的施工費，建筑材料是找朋友拿的內部價，院子的設計我跟幼雪一起琢磨的，前前后后下來，當時還不到兩百萬?！?/p>
“兩百萬？”徐書慧吃了一驚，隨即笑了，“這么大的院子，沒一個億根本拿不下來，你這孩子，倒是會過日子?！?/p>
沈琰笑著擺手，“建材便宜，所以省了不少錢。”
話音剛落，
沈軍和沈沁梅就從院子里迎了出來?！肮霉?，劉總，快進來坐?！?/p>
沈沁梅熱情地走上前，接過徐書慧手里的隨身包。
幾人剛邁進大門，就被院子里的景致驚住了。
青石板路繞著一方小池塘，塘邊種著垂柳，假山石上爬著藤蔓，
連墻角的小花壇都修剪得錯落有致，
一步一景，透著說不出的雅致。
“小琰，你跟幼雪當初設計這院子，沒少花心思吧？”
徐書慧笑著感嘆，之前對豪車的那點顧慮早已煙消云散。
沈琰見她松了心，也悄悄舒了口氣。
“一開始沒這么復雜?！?/p>
沈琰解釋道，“我跟幼雪閑了就琢磨著改改，墻上的雕花還是我自己動手刻的，就當玩了，現在還沒改完呢，以后想再加個小涼亭?！?/p>
“我們小琰就是能干?！毙鞎劭渫辏洲D頭瞪了劉總一眼，
“不像某些人，啥活都不會干，煮個稀飯都能糊鍋底。”
“我就那一次，你咋總當著孩子們的面提這事？”
劉總一臉郁悶，活像個受了委屈的老小孩。
“哼！”
徐書慧沒理他，拉著沈沁梅的手就聊起了家常。
沈琰看著倆老人斗嘴的模樣，心里滿是羨慕。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愛情吧，吵吵鬧鬧，卻一輩子都分不開。
一行人很快走到屋門口，一臺卡通熊貓造型的掃地機器人突然橫在了門口，
圓圓的腦袋轉了轉，還發出了聲音：
“麻煩快點進門，或者讓讓位置呀，我還得掃地呢！”
這一下，劉總幾人徹底愣住了，
眼神里滿是茫然。
今天這一路，真是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見著的全是新鮮事。
“這是掃地拖地一體機器人，由我跟幼雪研發的類人工智能‘沈小龍’控制的?！?/p>
沈琰笑著解釋，“剛才說話的，就是小龍的聲音?！?/p>
“類人工智能？！”
劉總猛地提高了聲音。
他這輩子都在關注科技，自然知道人工智能意味著什么，
卻沒料到沈琰連類人工智能都搞出來了，
這可比普通人工智能厲害多了！
“對，是類人工智能。”
沈琰點點頭，“咱們先進屋，我慢慢跟您說?！?/p>
進屋安頓好行李，眾人在客廳坐下。
沈琰對著墻上的電視說道：“小龍，出來跟大家打個招呼?！?/p>
話音剛落，
原本黑屏的電視瞬間亮起。
畫面里是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山頂上趴著一條通體金黃的九爪神龍，
鱗片在光線下閃著光澤，模樣威武又不失靈動。
只見神龍抬起右前爪，揮了揮，清脆的童音從音響里傳來：“大家好，我是沈小龍，請多多指教～”
“這……這就是沈小龍？”劉總湊到電視前，眼神里滿是好奇，伸手想摸，又怕碰壞了屏幕，手懸在半空又收了回來。
“對，他就是小龍?！?/p>
沈琰點頭，語氣里帶著一絲驕傲，
“不過現在上面還在給他做安全評估，所以他的活動范圍只限于工業特區的內部網絡，暫時沒對外公開?！?/p>
“那他現在能做啥？”
劉總追問。
他不是不懂人工智能的能力，只是想從沈琰嘴里確認，這類人工智能到底有多厲害。
沈琰也明白他的心思，坦誠道：
“您要是問在數字世界里的能力，那小龍就是神，只要跟網絡、數據相關的事，他都能做。
前段時間咱們廠組裝水壓機、鍛造大型零件，還有這次戰機、客機的組裝，全是小龍在控制機械臂，要是沒他，今年這兩架飛機根本沒法首飛?！?/p>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陣子廠里能這么順，小龍幫了大忙。”
劉總沉默了幾秒，突然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要是他不受控制了，咋辦？”
“您老放心，小龍的核心代碼里，早就寫死了可控這條底線?！?/p>
沈琰語氣篤定，眼神里滿是對技術的掌控力，
“他不會誕生自主意識，更不可能出現不受控制的情況，我跟幼雪握著他的最高權限，隨時能介入調整，絕對出不了岔子。”
劉總聽完，眉頭還是沒完全舒展。
畢竟是關乎人工智能的大事，難免多些顧慮。
但他也清楚，眼下除了相信沈琰，別無選擇；
更何況，
這樣的核心技術能先出現在龍國，本就是天大的好事，
總比落在其他國..家手里強。
“不受控就好，不受控就好?！彼?，語氣里滿是感慨，
“有了小龍，啥都能上一個大臺階??！”
“您要是感興趣，我讓小龍放段當時組裝客機的畫面給您看?！?/p>
沈琰說完，轉頭對著電視道，“小龍，挑些精彩的組裝片段放出來，讓劉總他們瞧瞧?！?/p>
“好的，馬上播放?！?/p>
電視畫面瞬間切換。
映入眼簾的是寬敞的飛機組裝車間，無數條或長或短的機械臂錯落分布，金屬臂身泛著冷光，像一群蟄伏的巨型八爪魚，透著濃濃的蒸汽朋克感。
下一秒。
這些八爪魚突然活了過來：
長臂精準抓取機身框架，短臂快速遞上鉚釘，焊接槍的火花在屏幕里閃爍，
劉總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連呼吸都放輕了。